“別!”
“別吃!”
何序驚恐的用理智告訴自己,停下來!
他的牙終于沒有咬下去,他只是含住了。
然而程煙晚“嚶嚀”一聲,突然間整個身子仿佛都軟了。
她呼吸猛然急促起來,手用力摟著何序的脖子,斷斷續(xù)續(xù)吐氣如蘭的說:
“哥你,你好壞呀。”
“你,你怎么吃人家耳朵……”
“對不起,我沒忍住。”何序喉頭吞咽一口,慌忙道歉,“我……”
然而程煙晚沒讓他說下去。
她一把捧住了何序的臉。
兩人鼻尖貼著鼻尖,程煙晚原本白皙無比的臉上滿是潮紅。
此刻她眉目流轉(zhuǎn),清冷的五官竟變得媚意十足,尤其是那眸子,簡直媚的要滴出水來。
“序序~”
她的眼神迷離起來,她把自己粉潤嬌嫩的唇貼在何序的下巴上:
“你還想吃些別的嗎?”
何序頂不住了。
他的理智快崩潰了,她太香了——
他是真的想吃了她!
他用最后的理智把她推開一點,語無倫次的說:
“別,那邊牛大磊他們看著呢……”。
“等,等我從魔都回來的……”
其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了。
他整個臉頰的肌肉都在不住跳動。
“好。”程煙晚閉上眼,把嘴貼近他耳朵。
“那就等你從魔都回來的。”
“到時你無論想吃什么……”
“我都給。”
……
帝大行政3號樓的一間辦公室里。
“所以,這一次去魔都,你是何序的直屬上級?”
扶了扶銀絲眼鏡,司馬縝微笑著看向眼前的費有為。
此人個子不高,目光靈動,話沒開口眼先笑,非常討喜。
“是的,長官。您是不放心他,需要我做些調(diào)查嗎?”費有為反應(yīng)非常快。
調(diào)查?
司馬縝思索了一下。
那就不用了,你肯定搞不定他。
你一個方片7,怎么可能管得住他一個黑桃A呢。
弄巧成拙,沒必要。
“你就看住他就行。”
司馬眼眸中閃過一抹微光:
“你給我像牛皮糖一樣黏住他,他去哪你就去哪,一步也別錯開——”
“什么都不做,就死死的給我看住他!”
“不要讓他有任何離開你視線,單獨行動的機會。”
費有為微微一愣:“那樊教授的安全怎么辦?”
司馬縝擺擺手:“放心,會有魔都那邊的安全團隊接手。”
“在樊教授把東西放進儲存空間前,小費你什么都不用管,就黏住何序。”
“等兩邊搞定交易后,你再把重心從何序身上移開,轉(zhuǎn)回到樊教授的安全身上。”
那個時候,何序再想下手,也已經(jīng)晚了,司馬縝想。
東西到了樊教授的空間里,就等于誰也拿不出來了,這時樊教授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
“司馬長官您放心,我保證一定完成任務(wù)!”費有為拍著胸脯保證。
“要是這趟任務(wù)圓滿完成,那我的帝都戶口申請……”
費有為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他一張嘴就是一口流利的帝都話,然而誰能想到,他根本不是帝都人。
他只是會模仿口音而已。
“放心,”司馬縝笑著保證,“那點小事不在話下。”
“好嘞~您就瞧好吧!”費有為兩眼放光。
“司馬局長,我跟你保證——”
“這一次,何序除了和我聊天打屁,絕對干不了任何別的事。”
“我可是【周處】——我有這個能力!”
……
一天后。
坐在火車的軟臥床頭,何序默默看著窗外的風景。
走之前,他馬不停蹄地的辦了一堆事。
先是通知沈屹飛那邊去跑魔都黑市,找大賣家,提要收購所有黑市精神系魔晶的事。
這種地頭蛇出門當然會賺差價,但起碼比沈屹飛自己一家家去買,來得快得多。
何序打算讓沈屹飛先和他們談好價錢,然后兩邊以貨易貨,直接補差價,這樣效率會更高。
另外他還向沈屹飛保證,這次的舊版試劑是自己向他借的。
事情完了之后一定返還他同等數(shù)量,絕不會讓他用自己的錢冒險。
沒想到這么一說大傻飛還生氣了。
他說何序你要是這么見外,那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咱倆什么交情啊?
我是你幫主,賠就賠了,咱們飲料會賠的起……
何序心說果然啊。
越?jīng)]腦子的人越可交,找朋友最好找傻子。
接著,他又給顧欣然打了電話,說了帝大這邊招精神系大佬的事。
沒想到,顧欣然一口回絕了。
她現(xiàn)在在杭城。
因為她一個師哥力邀她入伙一家關(guān)于迷霧科技的獨角獸公司,給的職位竟然是CEO。
兩人之間現(xiàn)在正在談股份的事情。
換句話說,顧欣然不打算去帝都,因為她只要在杭城簽個字,就財務(wù)自由了……
何序一聽簡直大驚失色。
他要顧欣然別沖動,好好考慮一下,還說自己到了魔都和她當面談。
然而顧欣然那邊似乎在開晚宴,人家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何序的心沉了下來,他非常討厭這種場面失控的感覺。
思來想去,他決定把毛毛留下陪程煙晚。
實際上,他把毛毛充當了最后一道防線,因為實在放心不下林教授這個【達爾文】。
直到此刻。
何序才意識到自己的團隊人太少了,簡直是捉襟見肘。
以他現(xiàn)在的家底,三人一狗完全不夠用。
所以出發(fā)前,他的心境有點煩。
而出發(fā)后,他的心境就更煩了——
咱就是說。
這個費有為是不是也太健談太熱情太能貧了?
這一路這大哥就跟貼在他身上一樣,不停的說啊。
從自己小學偷看女生跳遠辮子飛舞,說到大學他偷看女生跳遠別的東西飛舞。
說的繪聲繪色,手舞足蹈。
一開始何序還懷疑是不是帝都人就是這么貧,后來就品出不對了——
費有為可是自己的直屬領(lǐng)導,哪有領(lǐng)導這么處心積慮討好下屬的?
這分明就是監(jiān)視啊。
“何序啊,你剛才跟誰發(fā)信息呢?”費有為笑呵呵的看向他。
“跟我同學牛大磊,我讓他幫我上課點名……”
“哈哈哈哈那是不可能的,他冒不了你的名,你現(xiàn)在是帝大的名人——歡迎與我為敵,但請做好輸?shù)臏蕚洌膫€老師能不認識你啊?”
“呃,那費老師您覺得……”
“誒,別叫我費老師,叫我費哥!我也剛剛畢業(yè)兩年,最多算你師哥哈哈哈……”
“費哥,咱倆就這么一直聊天,不去看著點樊教授,行嗎?”
“沒事沒事!你不知道,樊教授是個工作狂,一年四季的工作,連過年都不帶休息的。”
費有為擺擺手:“而且他愛靜,咱們?nèi)チ怂摕┰炅耍蹅z就在安安安心心的聊天,多好!”
好你妹啊。
何序心里火冒三丈,心說去了煩躁煩躁,不去我煩躁——
費有為你監(jiān)視我也行,但非要聊天嗎?
你的舌頭是租來的?不可勁用就等于賠錢是嗎?
煩死了!
他正在心里瘋狂罵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何序一看那來電號碼寫著Syf,馬上戴上耳機,站起身對費有為比了個“我接個電話”的手勢。
出了車廂,他幾步來到過道里。
何序:【喂?怎么了?】
沈屹飛:【艸,牢序,東西丟了!】
何序:【什么丟了?】
沈屹飛:【舊版試劑啊,我明明藏屋子的保險箱里,結(jié)果我剛才回來一看,東西全沒了!】
【怎么辦?后天我就要和人交易了,我,我上哪找去?】
沈屹飛把他的那份舊試劑全丟了?
何序頓時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開玩笑吧?
這種時候?
一口氣憋在喉嚨,何序簡直就想破口大罵——
沈屹飛你傻嗎?
還特意把試劑裝保險箱里,你是怕賊找不到在哪是嗎?
就在這時。
軟臥開間的門被推開了。
費有為走了出來,一臉關(guān)切。
“怎么了何序?”
他眼中精光閃爍。
“什么東西弄丟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