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心中狂喜,但旋即被系統面板上那刺目的“500”點數給拉回了現實。
“入門就要五百點熟練度?”
他倒吸一口涼氣。
要知道,他修煉的全真基礎內功,從入門到小成,總共也才花了一百諸天點數。
這《九陰真經精要》光是入門,就足足是其五倍!
“不愧是天下武學總綱,哪怕只是殘篇,這門檻也高得離譜!”
蘇逸咂了咂嘴,但心中更多的卻是興奮。
價值越高,威力才越大!
他嘗試著將新生的九陰內力與原有的全真內力并行運轉。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如果說全真內力是一條溫養經脈的涓涓溪流,那九陰內力便是一條奔騰不息、鋒銳無匹的浩蕩江河。
如今溪流入江,非但沒有被吞噬,反而像是某種玄妙的催化劑,讓那江河之水變得更加精純、更具韌性!
【叮!檢測到宿主內功心法產生良性共鳴,修煉效率提升200%!】
“還能這樣?!”
蘇逸眼睛一亮,這簡直是買一送一,雙倍的快樂!
他心頭愈發火熱,一個大膽的念頭油然而生——千年寒玉床!
若能在那上面修煉,以內力抵御寒氣,再配合這雙倍效率,豈不是一天能頂旁人十天?
可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便被他強行按了下去。
“不行,太急了。”
寒玉床在小龍女的臥室里,自己現在連古墓的門朝哪開都只在地圖上見過,更別提見到那位神仙姐姐了。
“任務的關鍵,還是在于化解兩派恩怨。要化解恩怨,就必須先接觸到正主。”
蘇逸目光閃爍,腦中迅速勾勒出一條清晰的路線。
古墓派如今的主事人,只有兩個——小龍女和孫婆婆。
小龍女深居簡出,想見她,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那位負責采買,時常出入古墓的孫婆婆!
“先刷孫婆婆的好感度,再徐圖后計。在此之前,實力才是硬道理!”
心念既定,蘇逸不敢久留,將火把熄滅,循著原路潛回,悄無聲息地返回了崖邊的小木屋。
……
接下來的一個月,蘇逸的日子過得異常規律。
除了看守禁地的本職工作,他將所有的時間都投入到了瘋狂的練功之中。
《九陰真經》總綱的玄妙,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它就像是給他開了個武學外掛,不僅讓他的內力修煉一日千里,更極大地提升了他的悟性。
以往修煉全真劍法時,那些晦澀難懂的劍招關竅,如今只需稍加揣摩,便能一看便透,一練就會。
不過短短一月。
【全真基礎內功:小成(100/300)】
【全真劍法:小成(100/300)】
【九陰真經精要:入門(500/500)】
實力暴漲!
如今的他,一劍刺出,帶起的勁風竟能削落三尺外的樹葉,內力在經脈中運轉的速度,比一月前快了何止三倍!
練功之余,蘇逸并未閑著。
他每周都會準時去向師傅李志常請安,匯報自己勤勤懇懇的修煉心得,順便旁敲側擊地打聽趙志敬的動向。
而更多的時候,他則守在古墓通往山下的必經之路上。
每當看到孫婆婆背著竹簍下山,他都會主動迎上去,不由分說地接過重物,一路護送到山腳,又在孫婆婆回來時,再幫她把采買的米糧果蔬給背上山。
“孫婆婆,您老腿腳不便,下次這種粗活交給我便是。”
孫婆婆雖依然不說話,但那張滿是褶子的臉上,看蘇逸的眼神卻一天比一天柔和。
只是,她依舊守口如瓶,從未邀請蘇逸進入古墓坐一坐。
蘇逸也曾動過一個瘋狂的念頭——主動去招惹后山的玉蜂,裝作中毒垂危,以此博取進入古墓求醫的機會。
可這想法很快就被他掐滅了。
風險太高,變數太大,萬一小龍女脾氣古怪見死不救,那自己就不是穿越,是穿了個寂寞,直接大結局了。
機會,還是得等。
終于,在秋去冬來,終南山第一場雪落下之后,機會來了。
這日,蘇逸照例在路口等著,卻見孫婆婆拄著拐杖,一瘸一拐,滿臉痛苦地走了出來。
“嘶……這該死的老寒腿……”
“孫婆婆,您這是風濕犯了?”蘇逸連忙上前扶住她。
孫婆婆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遞了過來,語氣中帶著無奈和請求。
“蘇小子……婆婆我這腿怕是下不了山了。眼看天就要大寒,墓里的存糧不多了,你去幫我采買些米面和過冬的衣物回來。”
蘇逸心中一動,知道關鍵時刻到了。
他不動聲色地接過錢袋,恭敬地應下:“婆婆您放心,晚輩一定給您辦得妥妥當當!”
孫婆婆看著他,渾濁的眼中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她第一次松了口。
“采買回來后……你把東西……直接送到墓里來吧。我在門口等你。”
“晚輩遵命!”
蘇逸強壓住內心的狂喜,臉上卻是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
他接過沉甸甸的銀子,腳下生風,直奔山下集鎮。
采買、打包,一氣呵成。
待到傍晚時分,蘇逸肩上扛著一個巨大的包袱,氣喘吁吁地再次來到了活死人墓前。
墓門大開著,里面黑洞洞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
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而入。
甬道內陰冷、潮濕,帶著一股陳腐的石灰氣,墻壁上的火把明明滅滅,將他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孫婆婆?我回來了!”
蘇逸揚聲喊道,回音在狹長的甬道中層層疊疊地蕩開,卻無人應答。
他皺了皺眉,只能硬著頭皮往里走。
這古墓的甬道四通八達,簡直就是個地下迷宮,七拐八繞之下,蘇逸竟有些暈頭轉向,分不清來路。
就在他準備再次開口時,一道清冷如月光般的聲音,從前方的甬道拐角處幽幽傳來。
“你,是誰?”
蘇逸腳步一頓,猛地抬頭望去。
只見火光搖曳的盡頭,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女,悄然無聲地站在那里。
她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肌膚勝雪,容色絕麗,只是那份美麗中透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蒼白與清冷。
一雙眸子黑白分明,宛如幽潭,不帶半分情感地注視著他這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