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直播間里,
主持人正準備請上下一位持寶人。
突然!
直播間的畫面,毫無征兆地被一分為二!
右邊,那個讓全網(wǎng)人民DNA都為之顫抖的二哈面具,憑空出現(xiàn)!
“臥槽!??!”
現(xiàn)場的導(dǎo)演、導(dǎo)播、攝像大哥,全都懵了!
直播間的幾千萬觀眾,也全都懵了!
“什么情況?我穿越了?瓜神怎么跑來鑒寶了?”
“這是什么夢幻聯(lián)動!瓜神是要爆料哪個古董是假的嗎?”
“不對啊!瓜神不是剛錘完閆大師嗎?這業(yè)務(wù)范圍也太廣了吧?難道他還要順便表演一個隔空盤核桃?”
現(xiàn)場,孫叫獸看到那個二哈面具,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鄙夷和不屑,涌上了他的心頭。
在他這種自詡為“文化人”
“上流社會”的專家看來,
這種靠嘩眾取寵博眼球的網(wǎng)絡(luò)主播,簡直就是拉低社會平均智商的毒瘤。
他清了清嗓子,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瓜神’嗎?“
”怎么,娛樂圈的瓜吃完了,跑到我們這高雅的藝術(shù)殿堂來了?“
”我可得提醒你,古玩鑒定,靠的是幾十年的知識沉淀和經(jīng)驗積累,可不是靠你那張胡說八道的嘴就能行的。“
”這里,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番話,充滿了文化人的傲慢與鄙夷。
然而,夏星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他的聲音,直接在直播間響起,
對象是那位正準備被請下臺的王大爺。
“王大爺,您先別走。”
王大爺聞聲一愣,茫然地看向屏幕。
只聽夏星用一種無比篤定的語氣說道:
“您這件,‘元青花蕭何月下追韓信圖梅瓶’,是真品。”
“而且,是全世界已知僅存的三件之一,是當(dāng)之無愧的國寶,更是有錢都買不到的無價之寶。”
“大家以為這件國寶已經(jīng)流落到海外,沒想到原來在王大爺你手里?!?/p>
“這是我們國家的幸事!”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尤其是臺下坐著的那幾位真正的古玩行家,更是倒吸一口涼氣!
“蕭何月下追韓信圖梅瓶”!這可是元青花中的王冠!傳說中的存在!
孫叫獸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當(dāng)場就嗤笑出聲: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個網(wǎng)絡(luò)主播,連名字都念得有模有樣!“
”你以為你是誰?你讀過幾本考古專著?你摸過幾件真品?還無價之寶,我看你是無知者無畏!”
夏星依舊沒有理他,而是繼續(xù)對王大爺說道:
“大爺,您這件梅瓶,高44.1厘米,口徑5.5厘米,腹徑33厘米?!?/p>
”通體施白釉,釉色白中泛青?!?/p>
”瓶身所繪的青花,用的是元代從波斯進口的‘蘇麻離青’料,色澤濃艷,深入胎骨,尤其是在筆觸的交匯處,有明顯的黑色結(jié)晶斑,俗稱‘鐵銹斑’,這是現(xiàn)代仿品絕對無法模仿的特征?!?/p>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
“再看它的畫工,瓶身主體描繪了蕭何月下追韓信的經(jīng)典場景。“
”你看那蕭何,策馬揚鞭,神情急切;再看那韓信,牽馬駐足,面帶愁容?!?/p>
”人物刻畫得栩栩如生,線條流暢,充滿了故事感,這正是元代頂級畫師的功力體現(xiàn)?!?/p>
“至于它的傳承,我已經(jīng)知曉它的根腳了?!?/p>
“這件梅瓶,最早是明初沐英家族的藏品,清代流入民間,民國時期被您曾祖父于琉璃廠所得!這些,在您家的族譜上,應(yīng)該都有記載。”
“哦,對了,”
夏星像是想起了什么,補充道:
“在這梅瓶的瓶底足圈內(nèi),有一個極其細微的、由于當(dāng)年燒制時溫度不均而留下的針尖大小的縮釉點。
這個特征,現(xiàn)在恐怕除了您和它的制作者,再無第三人知曉。”
夏星這一番話說下來,行云流水,如數(shù)家珍。
其專業(yè)程度直接讓臺下那幾位真正的老專家,聽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他們感覺,自己這幾十年的學(xué)問,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
這哪是什么網(wǎng)絡(luò)主播!
這分明是一位隱世不出的鑒寶宗師啊!
直播間的彈幕,也從剛才的嬉笑,變成了滿屏的“臥槽”和“666”。
“我跪了!我真的跪了!瓜神你還有什么是你不會的嗎?”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感覺我都能去潘家園擺攤了!”
“瓜神,求求你開個補習(xí)班吧!學(xué)費你隨便開!我只想學(xué)你這身裝逼的本事!”
而此時,最震驚的莫過于持寶的王大爺!
因為夏星說的,分毫不差!
尤其是那個瓶底的縮釉點,那是他爺爺告訴他的!
王大爺激動得渾身顫抖,他指著屏幕,聲音都變了調(diào):
“神仙!您是神仙啊!”
現(xiàn)場的局勢,瞬間逆轉(zhuǎn)!
孫叫獸的臉,已經(jīng)徹底變了顏色。
他怎么也想不通,這些連他都不知道的細節(jié),
這個戴著二哈面具的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但他知道,他絕對不能認!
一旦認了,他這輩子就完了!
他色厲內(nèi)荏地咆哮道:
“一派胡言!全是你編的!說得再好聽,它也是假的!我以我三十年的從業(yè)經(jīng)驗和人格擔(dān)保,這就是一件贗品!”
看著他最后的瘋狂,夏星終于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輕笑一聲,緩緩開口,聲音不大,
“是嗎?”
“孫大川,孫叫獸。三天前的晚上八點,在下京西路的‘靜雅茶館’二樓包廂?!?/p>
“你收了天華集團董事長王天華的三百萬現(xiàn)金。答應(yīng)他,在今天的直播上,把這件國寶‘鑒定’成贗品,好讓他用五萬塊的‘路費’,把這件無價之寶收入囊中?!?/p>
“我說的,對嗎?”
當(dāng)夏星那句輕飄飄的話,通過麥克風(fēng)傳遍整個直播間時,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前一秒還喧囂無比的現(xiàn)場,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孫叫獸的身上。
而孫大川,此刻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道從天而降的九霄神雷給劈中了,
劈得他外焦里嫩,魂飛魄散。
“三天前、”
“靜雅茶館、”
“三百萬現(xiàn)金、”
“王天華、”
每一個詞,都像一把淬了劇毒的尖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臟上!
他……他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