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墨?楚子墨,能聽到我說話嗎?”
南晚嘗試喚醒他,卻沒什么作用。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許多穿著白色隔離服的人出現在門口。
他們走進實驗室,門在他們進來的一瞬間,再次閉合上。
他們看不見出現在這里的南晚的精神形體,直接走向奄奄一息的小楚子墨。南晚注意到他們手中拿著許多儀器,似乎在檢測什么。
隨后他們又拿出一根針劑,針頭很尖,泛著冷色的銀光。直覺告訴南晚,那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就在針劑被扎入楚子墨脖頸的一瞬間,南晚用精神力將那根針劑狠狠地扔在了一旁,隨即以迅速到那些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精神力,猛烈侵入了他們的大腦。
一瞬間,這些人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南晚抱起楚子墨,意外的發現少年瘦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精神世界里面重量計算跟外面不同...
但她沒時間多想,抱起他之后,她用精神力劇烈的撞擊實驗室的門。
在嘗試了上百次后,門終于被打開,一抹光悄然出現。
*
疏導完畢。
南晚睜開眼,楚子墨還沒醒來。
她想將手從他的手中撤出,卻發現他抓的更緊了,就像是抓緊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樣。
她只好放棄,看了下時間,早上十點半,也就是說她疏導了整整一個小時。
看完時間,她去夠放在桌上的水杯,嘗試了好幾次換了好幾個姿勢才拿到。
她喝了口水,對于剛才楚子墨的精神世界還歷歷在目。
真是奇怪,她忍不住想,其他哨兵的精神世界都是需要修復的,他倒好,用來打破的?
好另類...
想到這,她眼眸微頓,連忙拿起桌子上的檢測儀,將芯片貼在他額頭上。
儀器數值不斷波動,最終停在73%。
她頓時松了口氣,還不錯。
那就是證明他的精神世界疏導方式確實跟別的哨兵不一樣,她默默記下,爭取下次疏導能夠少浪費點時間,提高效率。
想明白這個之后,她坐著發了會呆。
一個小時過去了。
楚子墨還沒醒。
南晚在心里嘆了口氣,他沒醒來,她也沒辦法去做其他事。
雖然也沒什么其他事就是了。
想著她打開終端,看了看星網打發時間。
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后,楚子墨才緩慢的睜開了眼。
他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他還有些回不過神,緩慢的眨了眨眼,才想起來他現在是在向導疏導室。
他微微側目,女孩柔美的臉龐撞入他的視線中,她似乎低著頭在看終端,并沒有發現他已經醒來。
他想要起身,這才發現自己還在緊緊牽著她的手,不禁微微一怔,有點后知后覺的不自在。
他想松開,卻又頓住動作,一時間自己都沒搞明白是想干什么。
南晚察覺到牽著的手傳來的異樣,抬眸看向他,就發現他已經醒了。
“醒了?”
她問道。
終于是醒了,維持了一個姿勢兩個小時,身體早就僵了,只是強撐罷了。
她說著將自己的手抽出來,揉了揉胳膊,又活動了一下關節。
楚子墨感受到她手的離開,手指微動。一種不舍的情緒從心底升起,讓他自己都是一驚。
瞬間,他心虛一般眼神飄忽望向天花板,聲音微啞,“嗯。”
不敢再看她。
“那就起來吧。”
南晚提醒了一句,“你現在的精神穩定值是73%。”
她說著頓了下,想到什么又道,“其實我的疏導時間綽綽有余,你回去可以跟其他哨兵說下,如果有其他需要再次疏導的哨兵,可以跟我說,我會進行二次疏導,確保你們以最好的狀態去外出任務。”
小說中,南晚被這些哨兵記恨的一個很大原因,也是因為南晚對他們的疏導總是很敷衍,不像其他小隊的向導那樣盡責。
楚子墨坐起身,本來聽到自己精神穩定值高達73%的時候,他還有些回不過神,聽見她后面的話,更是驚到的控制不住表情。
他目光帶著不可置信,看向南晚,“你...說真的?”
南晚點頭,目光真摯,“當然是真的。”
楚子墨眨了眨眼,覺得自己一定是沒睡醒,不然怎么能聽到南晚說這種話?
有一種劇烈的世界割裂感...
將他目瞪口呆的模樣看在眼里,南晚噗嗤一聲笑出聲,怎么呆成這樣?
要不要這么可愛?
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就像是在摸薩摩耶一樣,聲音也放輕了幾分,“好啦,趕緊起來吧!”
楚子墨只感覺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推開她的手,腦子和手卻在打架,就像是動作不受控制了一樣。
不過不等他反應過來,南晚早就把手收回去了。
他不禁有些失望...
察覺到自己心情的楚子墨,“???”
...有病吧?
他差點沒控制住表情,直到走出向導室,才懊悔的抓了抓頭發,質問自己。
不是,楚子墨你在干嘛?
你是狗嗎,讓她這么摸你!不會反抗啊!
不會推開她的手,言辭呵斥讓她別摸你?你以前不都是這么做的嗎?!
現在為什么說不出口了,腦子壞掉了嗎?
他邊罵自己邊走出大樓。
*
中午食堂。
“二次疏導?”
蘇陌淵眉頭輕挑,“你確定是南晚親口說的?”
坐在正對面的楚子墨點頭,“確定!不然我也不敢亂跟你們說啊!”
蘇陌淵對這件事不置可否,他知道以楚子墨的性格來說,是不會輕易撒謊的。
他瞇了瞇眼,語氣意味深長,“二次疏導,還真是個新鮮詞。”
以前的南晚從來不會對他們進行二次疏導,能夠按時完成一次疏導就是恩賜了,那這是搞哪出?
他不禁想到昨天她說的話,內心思索,難不成她真的要改過自新?
秦野像是沒什么反應。
宋京溫也是靜靜聽著,沒說話。
“那我們要去二次疏導嗎?”
楚子墨忍不住問道,眼神看向蘇陌淵,眼底帶著隱秘的期待。
“干嘛不去?”
蘇陌淵勾了勾唇,“南向導都這么說了,我們不去,豈不是辜負南向導的心意?”
楚子墨聽他這么說,連忙接道,“我覺得也是,還是蘇哥你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