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痹的,怎么這些破事兒都能遇到。
洛音真想罵人,要不聽聽你在說啥,真當人是大白菜啊,說嘎就嘎?
她想象不到一天天在跟前晃悠的燕回月,狠起來居然是如此手段。
何苦呢?自己養養魚,賺賺錢,玩玩模子哪點不好?
非要來這皇黨之爭里來當什么攪屎棍?
沒錯,她是攪屎棍!這群人都特么是屎!
毀滅吧,姐妹不想玩了。
可一旁的燕池安卻氣定神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是不是有啥后手啊?”洛音問。
這丫的肯定有,畢竟是個王爺嘛。
燕池安也不打算藏著,說:“是有一些。不過現在用不上了,陛下已經看出了太子的心思,咱們目前沒有危險。”
洛音不服了:“那你就這樣被太子欺負?他今天敢把你我送進天牢,明天就敢在你頭上拉屎!這仇你不報?”
燕池安滿頭黑線,這都特么什么比喻。
天牢里,一時間氣氛得到了緩和。
報仇,怎么不報。
只是他還在等。
天牢里,洛音和燕池安兩人隔著石墻,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
從皇宮后院,聊到江山社稷,再到拉屎放屁。
最后洛音沒忍住問道:“你談過戀愛沒?”
“何為戀愛?”
“就是有沒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過?”
“沒有。”燕池安搖了搖頭,他不太擅長回答這類問題。
“那你如果要納王妃,你打算找個啥樣的?”洛音有點小期待。
她看不見燕池安的臉,靜靜地等著答案。
她倆經歷了這么多,不至于沒一點好感吧?
等了半晌,對面都沒動靜。
在她快不耐煩的時候,燕池安才道:“再說吧,實在不行,隨便找一個。”
洛音:???
就這?
我戶口本都帶了,你就給我說這?
見對面洛音吃癟,燕池安哈哈笑出聲。
他何等聰慧之人,怎能讀不懂洛音小心思。
逗逗她挺好玩。
“音兒,你早些休息,接下來幾日可能不會太平。”
燕池安的聲音悠悠傳來,似乎已經躺下。
洛音也覺得無聊,嘟著嘴躺下。
而接下來幾天,果真如同燕池安所說,即便在天牢,他倆也不太安生。
下毒的,行刺的,層出不窮。
而且這些人都是一些小人物,失敗便服毒自盡,一點線索都不留。
提心吊膽過了六,洛音掰著手指算算還剩最后兩天。
她真的快死了。
“燕池安。”洛音第一次叫他全名。
“我有個丫鬟叫芷蘭,你認識的。回頭讓她回影衛去......”
“還有,我還有從將軍府訛了的三千兩銀子......”
“等等。”
燕池安打斷她。
“你這是在交代遺言?”
洛音一愣:“有那么明顯么?”
燕池安翻了個白眼:“你真當我傻啊。放心,不會有事兒的。”
不知為何,洛音眼睛一下酸澀起來。
分別,離開,再也見不到。
好像做不到那么灑脫。
她想悄悄離開,把快樂留給別人,傷痛自己扛的。
可真到這時候,她舍不得,她不想死。
燕池安腹肌她都還沒摸呢!
就在這時,天牢大門傳來一陣厚重聲。
這是有人來了。
聽腳步人還不少。
燕池安坐起身來,掏出一把匕首從縫隙遞給洛音。
“拿著防身。”
洛音看著精致的小刀,心想這安檢也是沒誰了。
隨著腳步聲接近,終于看清了來人。
兩人松了口氣。
為首的是公主燕華和首輔秦子逸。
“兩位近日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