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果然料事如神 —— 心軟的老媽,終究還是跟著親爹去了南方。
畢竟在老媽蘇紅心里,那南方可不是普通的地理坐標,那是藏著她半個青春的 “回憶盲盒”,幾十年過去,誰不想回去 拆看看呢?
當年她和陳然的緣分斷得突然,雖說有老太太從中阻攔的緣故,但說到底,是她自己不愿耽誤陳然的前途,連句 “再見” 都沒敢留,就從陳然世界里 “人間蒸發” 了。
要知道那時候,陳然是服裝廠的 “潛力股” 設計員,馬上要去法國鍍金,前途亮得能晃眼;而蘇紅呢,不過是車間里踩縫紉機的普通女工,倆人的條件差得不是一星半點,說是 “云泥之別” 都算客氣。
老太太那些夾槍帶棒的輕視話,更是像根細針似的扎在她心上。
得,不玩了,姐撤!蘇紅一個轉身,走得那叫一個干凈利落。
直到回了老家,她才驚覺:好家伙,自己竟然揣了個 “小驚喜”—— 懷了陳然的娃。
可那時候倆人早斷了聯系,電話也沒一個,總不能追過去說 “我懷了你的孩子” ,讓他負責任吧?
蘇紅一咬牙,硬是把二十多年的苦日子,像縫衣服似的一針一線熬了過來。
臨走前,蘇紅把自己開了半輩子的裁縫鋪子交給了阿芬,好在鋪子里前陣子招了一名縫紉工,接活速度慢點,也勉強能維持。
說不惦記是假的,這鋪子可是她的 “老伙計”,養活自己、拉扯大女兒,全靠它。
但現在蘇念懷了孕,產檢、生產、坐月子,哪樣不要人操心?在當媽的心里,女兒肯定得放在第一位,這鋪子的生意,只能先暫且放放了。
蘇紅心里盤算著,等從南方回來,就跟阿芬商量,讓她全權管著鋪子,再招個靠譜的女工,自己就能徹底 “回歸家庭”,好好照顧女兒。
之所以急著去南方,是因為陳然家老太太情況不太妙 —— 看護的人說老太太狀態越來越差,醫生也催陳然回去商量治療方案。
畢竟是親媽,就算這些年見面少點,但是血濃于水的情分,陳然一聽就打算回去一趟。
蘇紅看著他著急上火的樣子,哪能放心?干脆打包行李跟著一起去,好歹能在身邊搭把手,再陪他說說話寬寬心。
這一舉動搞得陳然熱淚盈眶,感動不已,即使蘇紅不去,自己也不會怪她。
陳然心中不由暗暗發誓,以后更要加倍對蘇紅好。
對于當年老太太的那些事兒,蘇紅早看得云淡風輕了,再說陳然也說了,老太太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過去的事兒,沒必要再揪著不放。
蘇念是個 “行動派”,特意花了一天時間,設計了一件真絲國風坎肩,讓老爸捎給那位素未謀面的奶奶。
縫的時候那叫一個細致,針腳比尺子量的還齊,心里憋著一股勁兒:得讓老太太知道,當年她看不上眼的 “普通女工”,養出來的女兒不僅學了服裝設計,手藝還一點不差!
陳然和方特助都去了南方,蘇念中午總算不用上頂樓 “蹭飯打卡” 了,每天跟兩個飯搭子到處探店,今天火鍋明天烤肉,自由得差點飄起來。
南方傳來消息:老太太看到坎肩,又看了蘇念和司嚴的照片,當場就紅了眼,眼淚跟斷了線似的往下掉,拉著蘇紅的手一個勁兒道歉,場面十分“瓊瑤”。
蘇紅本就不是記仇的人,見老太太這么誠懇,干脆就坡下驢,過往的事兒就算翻篇了。
等聽說蘇念懷了孕,老太太更是高興不已,嘴里念叨著 “我兒子總算沒白等,一下子竟然等來了兒孫滿堂”,那股子興奮勁兒,比中了獎還開心。
不過老太太的身體還是不樂觀,醫生建議化療,可老太太擺擺手拒絕了:“不折騰了,現在兒子兒媳不怪我,心結也解開了,剩下的日子,順其自然就好。”
轉眼到了周五,蘇念、方夏和李玥剛蹦跶出公司大門,就看見司嚴和鐘杰杵在樓下,像兩尊顏值很高的門神。
蘇念眼睛一轉,瞥瞥鐘杰,又偷瞄方夏——哎喲,方夏那嘴角揚得,比AK還難壓!絕對有情況!
“今天鐘杰過生日,一起去吃飯!”司嚴率先發言。
“方夏,一起吧。”鐘杰緊跟著說,眼神像黏在了方夏身上。
一旁的李玥急得直搓手,心里嘀咕:她們這是搞 “小團體” 呢?把我排除在外了?
她正準備蔫蔫地說 “那我先走了”,蘇念一把打斷她:“鐘律師,加個人唄!讓我這姐們也去湊個熱鬧,行不行?” 說著就把李玥往前推了推。
“當然可以,歡迎歡迎!” 鐘杰秒回,仿佛早就等這句。
一旁方夏也不好意思說“不”,只好假裝淡定:“行……吧。”
一行人兵分兩路:李玥跟著蘇念上了司嚴的車,方夏自然被鐘杰 “領走” 了。
剛上車,李玥就湊到蘇念耳邊小聲問:“念念,你說這位鐘律師是不是在追方夏姐啊?”
蘇念轉頭看向駕駛座的司嚴,“同問?”
司嚴憋著笑接話:“要不一會兒我幫你們問問?”
“那…… 不用了吧?” 李玥還在猶豫。
“好!” 蘇念秒答,聲音響亮得像中了彩票。
倆人一唱一和,車廂頓時笑成歡樂喜劇人現場。
車子停在一家高級會所門口,幾人剛進包間,就看見秦川和吳一辰已經到了,旁邊還坐了個打扮清純、笑容甜度超標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