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公司的春節假期正式拉開帷幕,蘇念也終于卸下工作的“鎧甲”,迎來了屬于自己的“躺平”長假。
話說這假期確實夠長,畢竟還附贈了生娃和產假豪華大禮包。
司嚴任教的江城中醫大,早在前些日子便已開啟寒假模式。
在蘇念還沒放假時,司教授堪稱“時間管理天花板”:每天雷打不動送蘇念到公司樓下,轉頭就扎進學校實驗室搞科研課題,下午擠空去濟世堂坐診,忙得像個上了發條的小陀螺,蘇念都調侃他“再轉快兩步就能原地起飛啰”。
如今春節近了,課題組暫時收工,濟世堂也掛了“休診大吉”的牌子,司嚴終于可以理直氣壯地開啟居家陪媳婦的專屬副本,還一本正經地宣布:“報告司太太,專業飼養員已上線!”
話音剛落,肚子里的小祖宗突然踢了一腳表示疑惑:爸比,你到底是飼養我媽呢,還是飼養我??
話說這一腳力道大得蘇念“哎喲”一聲。
司嚴趕緊俯下身摸肚子,指尖貼著孕肚輕笑,那語氣跟哄小孩似的:“想啥呢?當然是飼養你這個寶兒啊!怎么,不樂意!”
蘇念樂了,摸著肚子直笑。
司教授繼續胎教:“得,這一腳算白使勁,爸比的胎教課直接教你認清家庭地位!”
假期的日子,蘇念徹底實現了“睡眠自由”。
這天她又睡到自然醒,身旁照例已不見司嚴人影。
這天她慢悠悠醒過來,身邊早沒了司嚴的影子,扶著沉甸甸的肚子坐起來,按開窗簾的瞬間,陽光“嘩啦啦”涌進來,暖得讓她想當場來一曲《感恩的心》。
蘇念慢悠悠洗漱完,在書房找到正襟危坐的司教授,她忍不住吐槽:“司教授,放假不睡懶覺,你這休的是假還是‘自律訓練營’啊?簡直暴殄天物!”
司嚴從書卷中抬頭,推推眼鏡:“司太太此言差矣,我這是為將來給寶寶換尿布提前演練早起。”
這份閑適里,還摻雜著來自兩家父母的“年貨轟炸”——新鮮海產還帶著海的味道,水靈靈的水果仿佛剛做完SPA,漂亮的牛排、香脆的堅果……源源不斷涌入家中,小兩口被投喂得直呼:“再吃就要變成年貨本貨了!”
陳老太太的感冒總算好了個七七八八,陳然和蘇紅在過年前兩天把她接了回來,張羅著一頓團圓飯。
蘇念和司嚴也回來小住兩天。
司嚴心里清楚老太太這場病耗了不少元氣,便想著帶著媳婦回來住兩天,難得空閑,多陪陪老人家,也陪陪岳父母,讓家里熱鬧些。
陳然這輩子頭一回體驗“一家老小圍一圈”的熱鬧,樂得跟個拿到壓歲錢的小孩似的,嘴角就沒下來過,一會兒給老太太遞水果,一會兒幫蘇紅擇菜,忙得腳不沾地還哼著歌。
司嚴給老太太把了脈,情況在他意料之中,但他依舊發揮“語言藝術大師”的功力,幾句話就把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仿佛剛才那把脈只是走個過場。
蘇念一眼看到娛樂室里新買的麻將機,立馬眼睛放光,嚷嚷著要“搓一把”。
這是陳然怕老婆蘇紅無聊特意買的,沒事時可以叫上幾個好姐妹玩兩圈。
老太太一聽“搓麻將”,立馬來了精神,蘇紅干脆安排司嚴“湊腿”,自己和陳然則當起“廚房輪值員”,誰有空誰上桌補位。
幾圈下來,就數老太太和蘇念手氣最旺——老太太摸牌就杠,蘇念起手聽牌,兩人贏的籌碼堆得跟小山似的,笑得見牙不見眼。
蘇念得意地晃著腦袋,拍著肚子炫耀:“瞧見沒?這運氣不去買彩票都可惜了!”
麻將桌上的“戰利品”還沒收拾,廚房飄來的紅燒肉香突然強勢“入侵”——蘇紅算著時間燉的肉剛軟爛,她在門口一吆喝:“各位‘麻仙’先停一停!長城啥時候都能砌,紅燒肉涼了可就沒那味兒了!洗手吃飯咯!”
沒人掃興,連贏上頭的蘇念都立馬放下牌,拉著老太太往餐廳走——老太太心里清楚,這樣的熱鬧日子或許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珍惜,吃的喝的玩的,全樂呵呵地跟著湊趣。
轉眼到了除夕,由于兩家都有老人,司嚴和蘇念小夫妻開啟“趕場式團圓飯”模式:中午在蘇念父母家,晚上轉戰司家老宅。
蘇紅和陳然已經忙活了一上午了,餐桌上擺滿了菜肴,熱氣裹挾香味在屋里繞梁三尺,連窗戶都起了霧。
蘇紅端上最后一盤四喜丸子,油亮的丸子頂著一顆枸杞,喜慶得像年畫娃娃。
陳然早已備好酒水,給老太太和蘇念倒上果汁,司嚴陪岳父岳母小酌白酒。
眾人歡樂舉杯,陳然發聲:“今天是我們家第一次這么齊整,感謝阿紅,給了我一個幸福的家。也謝謝女兒女婿,你們讓我終于有了點‘老父親’的派頭。來,我們一起干杯!”
老太太也顫巍巍舉起果汁杯,“叮”一聲清脆碰響,代表這來之不易的團圓。
她喝了一口,眼眶發熱,“好,好,沒想到我老婆子還能趕上這么熱鬧幸福的年!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媽,您好好養著,好日子還在后頭呢!”蘇紅笑著接話。
“媽知道,一定努力活著!”老太太抹了抹眼角,破涕為笑。
她又從口袋里掏出幾個厚實的紅包,先遞給蘇紅一個:“阿紅,媽謝謝你,你是我們家的‘頭號功臣’。”
接著又每人發一個,連陳然都有份,他受寵若驚:“我也有?謝謝媽!”說完把紅包交給蘇紅保管。
緊接著,蘇紅和陳然也各自掏出紅包遞給孩子們。
司嚴二話不說,也有樣學樣,轉手就塞給蘇念:“來,財務總監請接管。”
蘇念抱著一堆紅包,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這大概就是過年最舒服的樣子:有吃有喝,有愛有笑,連空氣里都飄著甜絲絲的團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