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這次懷二寶從懷孕到生產,那準備做得叫一個周全!
全家里人抱著“必須把上次的遺憾補成plUS版”的決心,從待產包到月嫂,甚至到去醫院的路線,全安排了專人負責——好家伙,這陣仗不像生娃,簡直像是要策劃一場小型軍事演習。
為了減輕媳婦生產的痛苦,司嚴預約了醫院的水中無痛分娩,還認真研究起了“如何在水里優雅生娃”的教程。
蘇念調侃:“你這是要給我報名參加母嬰界花樣游泳嗎?”
寶兒更是天天趴在收納箱前,數著妹妹的小襪子:“要帶十雙,妹妹會像我一樣愛踢被子。”那認真的小模樣,儼然一位資深物資管理員。
誰知道計劃趕不上 “宮縮”—— 九個月零三天的傍晚,離預產期還有兩周,蘇念陪寶兒在樓下遛彎,肚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墜痛,是肚子里的小租客突然不想續約,急著退房嗎?
她扶著長椅 “嘶” 地倒抽口氣,額角瞬間沁出冷汗。
寶兒手里的氣球飄到天空也沒察覺,只慌慌張張拉著她的衣角:“媽媽,你怎么了?是妹妹踢疼你了嗎?”
司嚴正好有事外出,蘇念咬著牙摸出手機,手指卻抖得按不準號碼,心里哀嚎:這寶寶怎么不按預產期出牌呢?
“別慌,我馬上到!” 他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時,蘇念幾乎要哭出來,都說經產婦生孩子快,自己該不會把孩子生在在小區綠化帶里吧,那明天的社區頭條可能就是《驚!某業主在杜鵑花叢中喜提寶寶》。
—— 待產包還在家里衣帽間呢,預約的醫生不知道今天上不上班......她滿腦子彈幕飛過:我準備了三個月的待產包啊,你我本應并肩作戰,如今卻像牛郎織女隔著一個電梯的距離!
十五分鐘后,司嚴踩著油門闖了兩個紅燈趕到,直接把蘇念打橫抱進車里,動作快得像是練習過無數遍。
后排座上,寶兒緊緊抱著蘇念提前裝在隨身包里的孕檢手冊,小臉蛋繃得緊緊的:“爸爸,開快點,妹妹要出來了!”
半路遇上晚高峰,司嚴急得直按喇叭,蘇念靠在后座,疼得說不出話,卻還在念叨:“待產包……”那執念,堪比唐僧對通關文牒的執著。
話音剛落,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寶兒舉著一件皺巴巴的粉色連體衣遞過來:“媽媽,我剛才回家拿的!”
原來他趁爸爸停車的間隙,跑回樓上翻出了最顯眼的那件小衣服。雖然只拿了一件,但這份心意堪比千軍萬馬。
等陳然和蘇紅拎著倉促收拾的行李趕到醫院時,產房的燈已經亮了。
蘇紅在走廊里踱來踱去,嘴里碎碎念:“早知道讓她提前住進來了,現在好了!”
但這次的月嫂倒是及時通知了。
一個小時后,隨著一聲響亮的啼哭,所有的慌亂都被沖散了。護士把寶寶抱過來,“恭喜,喜提五斤女寶一枚!”
小丫頭雖然個頭不大,但哭聲那叫一個響亮,一看就是個有主見的。
陳諾依閃亮登場!
這個裹在粉色襁褓里的小人兒,皺巴巴的小臉,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小嘴巴卻不停蠕動著,像是在點評:“這新環境還行。”
蘇念看著懷里的小粉團,心里滿是柔軟,前面那些兵荒馬亂瞬間變成了過眼云煙。
她輕輕碰了碰女兒的小手,小家伙立刻攥住了她的手指,力道不大,卻讓她瞬間紅了眼眶——這是被“蓋章認證”了呀。
司嚴走進病房,看到蘇念懷里的女兒,笑得像個傻爸爸,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他走到床邊,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又幫蘇念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辛苦了,司太太。”
蘇念突然很無語,預約的水中無痛分娩還是沒有用上,得,自己這次又實打實地痛了一次!
看來自己跟無痛生娃無緣,根本就是痛的命。
司嚴本來還想安慰一下,下次,咱下次用無痛分娩。
可他不敢說,怕岳父削他。
安慰的話到嘴邊變成了,“你看她這鼻子多像我,可這折騰人的本事不知道隨了誰?”
“隨了你!”蘇念沒好氣地回答。
寶兒也跟著進來了,他站在床邊,好奇地看著妹妹,伸出小手輕輕戳了戳她的臉:“妹妹好小呀,她多久才會說話啊?能陪我玩奧特曼嗎?”
蘇念看到這倆孩子的可愛樣,瞬間變臉,笑著說:“寶兒,以后你就是哥哥了,要保護妹妹哦。”
“嗯!” 寶兒用力點頭,小臉上滿是認真,“我會把最好吃的零食分她一半!不過得等她有牙再說。”
陳然小心翼翼地抱起諾依,動作有些笨拙,卻格外輕柔。
他看著懷里的小家伙,老淚縱橫:“寶寶跟外公姓陳呢…… 好!真好!!”
蘇紅站在一旁,嘴里念叨著 “真好,咱們家這下兒女又全了!”
夕陽透過病房的窗戶灑進來,落在一家人身上,暖融融的。
新生的小生命在爸爸懷里打了個秀氣的哈欠,仿佛在說:“這屆家長雖然有點手忙腳亂,但勉強合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