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清珩尊者的洞府內。
這些時日,清珩時不時便要叫蘇萱兒來自己的洞府。
清珩兩百年不曾動過的修為,這段時日也有了顯著提升。
他想著,再過些時日,便閉關突破。
因此,這段時間他召蘇萱兒來他洞府便愈發頻繁。
“嗚嗚嗚師尊……”
蘇萱兒哭得梨花帶雨。
清珩按著她,洞府外突然有動靜傳來。
他微微皺眉。
這里是他的洞府,沒有他的傳召,誰也不敢擅闖。
是誰這么不長眼?
“清珩!!”
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嚇得蘇萱兒身體一顫。
“師尊,有人來了。”
她語氣慌亂的說道。
清珩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拿過衣袍穿上。
“你先去躲起來,為師出去看看。”
他的洞府設有結界,尋常人等,進不來。
但這聲音一直在外面喊也著實煩人。
蘇萱兒拿了自己的衣物躲去屏風后面迅速穿好。
清珩也穿好衣袍然后沉著臉走出洞府,
他剛出來就見到一身紅衣的紅鸞站在他的洞府門口,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清珩尊者這是在忙什么呢?大白天的躲在洞府內,莫不是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紅鸞身姿妖嬈的圍著清珩轉了一圈,還湊過去在他身上使勁嗅了嗅。
“好香啊,這應當是女子的香味吧?”
“清珩尊者莫不是金屋藏嬌了?”
紅鸞就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笑得肆意張揚。
清珩卻有些惱怒,剛才出來得急,忘記清理了。
他暗自掐了個訣,祛除身上的女子香,然后說道:
“不知紅鸞宗主去而復返,所為何事?”
鼻尖的香味突然消失,就像是錯覺一般,紅鸞撇撇嘴,覺得無趣,還是說正事要緊,她正了神色,道出自己的來意:
“清珩尊者,咱們如今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清珩尊者莫不是有什么秘密瞞著我們。”
清珩看著她:“紅鸞宗主此言何意?”
紅鸞:“兩百年前,我們皆敗于蕭景瀾的手下,修為大跌,但今日我觀清珩尊者,修為似乎有要突破至大乘期的趨勢,清珩尊者莫不是找到了什么提升修為的辦法?”
清珩尊者面不改色的說道:
“這兩百年間,我潛心修煉,并沒有什么旁的提升修為的辦法。”
“是嗎?”
紅鸞一拂袖,轉身就往洞府里去。
“我倒要看看,你這洞府里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紅鸞!!”
清珩怒喝一聲,揚手一道法訣打出去,要阻止紅鸞的行為。
然而卻被紅鸞擋了回來。
這畢竟是他自己的洞府,若是兩個合體期在這里打起來,他這洞府必然會毀了。
因此,清珩有所收斂。
隨著紅鸞一起進了洞府。
洞府內,蘇萱兒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囁嚅的喊道:“紅鸞宗主。”
清珩擔心被紅鸞發現他洞府里不堪的痕跡,但他跟進來之后,卻發現那些痕跡都被蘇萱兒收拾干凈了。
他輕咳一聲,正了神色,說道:“萱兒修煉遇到了難題,特來問我。”
蘇萱兒也道:“紅鸞宗主找師尊有事的話,萱兒下次再來請教師尊。”
說著,她便要離開,紅鸞叫住她:
“等等。”
蘇萱兒站在原地,看著紅鸞走過來。
“筑基后期。”紅鸞打量了她一番,說道:“你這徒弟,天賦倒是不錯,清珩尊者可真是好運,收的徒弟個個天賦卓絕。”
后面半句,她意有所指。
清珩微微頷首,沒有回應她這話,而是問道:“紅鸞宗主還有其他事嗎?若是沒有的話,本尊就不送了。”
紅鸞冷哼一聲,臨走前,留下一句:“清珩尊者不要忘了,蕭景瀾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若是當年的事情泄露出去,對你我可都沒什么好處,還有你那大弟子,到時會如何看你這個師尊。”
聞言清珩尊者眼神冷了下來,他道:“誰若敢泄露出去,我便殺了誰。”
他眼中殺意濃烈,看得蘇萱兒心神一顫。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嚇人的師尊。
待紅鸞走后,她慢慢走到清珩尊者身前,雙手抱住他的腰,嗓音輕柔道:
“師尊,我們繼續嗎?”
清珩低頭看了她一眼,她天生的合歡體質對他有極大的吸引力。
他手一揮,將洞府的結界重新設上。
蘇萱兒知道,師尊只是拿她當自己的爐鼎。
但她的師尊卻不知曉,其實,他也是自己的爐鼎。
她收到的清珩尊者的元陽,可以煉化為己所用。
這才是她心甘情愿做清珩尊者爐鼎的原因。
不過比起清珩尊者,她更想要的其實是大師兄蕭景彥的元陽。
只不過蕭景彥這個人太軸,一心只為修煉,她根本勾引不到他。
而且,她的身上又被師尊設了禁制。
她必須得想辦法解除師尊給她下的禁制。
……
姜瀅在魔界待了已經快三個月。
這段時間,蕭景瀾偶爾會來寂月殿一趟,隨手丟給她一些妖獸內丹或是一些法器。
都是品階不錯的寶貝。
但在蕭景瀾眼中,他覺得沒什么用,丟給姜瀅讓她拿去玩。
沈驚風會時常來寂月殿,給姜瀅投喂一些丹藥。
姜瀅已經知曉自己修煉進度緩慢是因為有人對自己的靈根做了手腳。
在魔界和沈驚風相處的這段時間,她對沈驚風也十分信任了。
沈驚風投喂什么,她就吃什么,多的一句也不問。
又一次吃下沈驚風送來的丹藥之后,沈驚風笑道:
“你都不問問是什么,也不怕我給你下毒。”
姜瀅開玩笑:“你敢對魔尊夫人下毒嗎?”
沈驚風:“不敢。”
姜瀅臉上的笑容綻開。
她在魔界整日被這些魔喊夫人,如今她已經習慣了魔尊夫人這個身份。
而且蕭景瀾至今都沒有因為這件事情來找過她的麻煩,看樣子他應該也是不介意的。
姜瀅便心安理得的頂著這個身份繼續在魔界橫著走了,反正吃虧的也不是她。
只是沒過一會兒,姜瀅臉上笑容消失,她一手捂著腹部,表情略有些痛苦的抬頭。
“沈驚風,你不會真給我下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