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悠然才不管這些,只知道自己身上冷得很,現(xiàn)在抱著小狐貍睡覺,舒服的不得了。
即墨無綏心中十分厭惡桑悠然,可是偏偏因為禁制,想要變成人都不行,就只能是憋憋屈屈的躺在桑悠然的懷中。
第二天一早上起來,桑悠然隨意吃了一口東西,就去了山洞抓蜘蛛。
知恥而后勇,既然知道了自己跟白若水之間的差距,那么她肯定是要抓緊時間,彌補這個差距的。
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三個月的時間,一定能打敗那個白若水,會讓她在宗門大比上,徹底丟人現(xiàn)眼!
慕容清本來以為,桑悠然說鍛體,也就是隨口說說,可是卻萬萬沒想到,竟然如此的勤勉?
他站在山洞邊上看著桑悠然堅持不懈的動作,藍色的眸子,暗了暗。
若水居。
“哥哥,你沒事吧?”
“天啊,這皮肉都打爛了,姐姐實在是太殘忍了,我去告訴父親去!”
話音未落,白楚天就已經(jīng)是走了進來。
“若水,看爹爹給你帶了什么?”
白楚天的聲音里滿是寵溺,緊接著變戲法似的拿了一塊玉魂出來,遞給了白若水。
“有了這個東西,你以后就不會輕易受傷了!”
緊接著,白楚天就看見了躺在床上傷痕累累的桑隨云。
“這……這是怎么回事?”
白若水直接跪在地上,死死地抓住了白楚年的衣擺,泣不成聲。
“爹爹你要給哥哥做主啊,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姐姐就對哥哥動了手,你看看,哥哥身上都成什么樣子了!”
“我知道,姐姐一直都是不喜歡我的,可是不喜歡我打我罵我就是了,為什么要連累隨云哥哥!”
什么?
白楚天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若水又看了看桑隨云,怎么都不敢相信,桑隨云這一身傷痕竟然是桑悠然給的?
那丫頭不是最喜歡桑隨云的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桑悠然怎么會對你哥哥下手的?”
“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因為我,姐姐一直都討厭我,我知道的?!?/p>
白若水眼淚汪汪,就這么盯著白楚年看。
“太過分了!”
“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要一個說法!”
白楚年一把抓住白若水的手腕,大步朝著悠然居走去。
他們趕到的時候,桑悠然剛好從山洞里面出來,累的渾身都是汗。
她抱著即墨無綏,皺眉看著氣勢洶洶的父女兩個,冷淡開口:“你們來做什么?”
“放肆,我是你父親,你竟然敢如此跟我說話?”
白楚天一開口就是責備,臉色陰沉的看著桑悠然。
“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什么!”
白楚天對桑悠然一向嚴厲,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桑悠然,每次看見桑悠然,不是咒罵就是訓斥。
所有人都以為白楚天是因為白若水才不喜歡桑悠然,但是桑悠然心知肚明,這個男人就是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
當年,桑悠然根本不是因為仇家算計,才會被調(diào)換的,眼前這個男人,才是始作俑者!
只不過沒有證據(jù),所以桑悠然根本沒有辦法宣之于口罷了。
“我跟我的道侶在一起,怎么不像話了?”
“父親之前不是口口聲聲勸我,跟自己的道侶好好在一起,怎么我現(xiàn)在真的做到了,父親你又來興師問罪呢?”
桑悠然不解的盯著白楚天。
白楚天萬萬沒有想到,桑悠然竟然會這么說。
他臉色陰沉:“誰問你這個了,我問你,你為什么對隨云動手?”
“他在我跟道侶同修的時候沖進來打斷,還污言穢語一大堆,父親,我給他幾鞭子算是輕的了,若是母親在的話,殺了他都有可能?!鄙S迫徊恍嫉睦湫σ宦?。
這話一出,幾乎是在場所有人都傻了眼,大家全部齊刷刷的朝著慕容清看過去。
他們都知道,昨天晚上浴室里面就只有桑悠然和慕容清兩個人,他們竟然……那個了?
“放肆,你怎么如此不知羞恥?”白楚天也是沒有想到,桑悠然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的如此直白。
限制文里面還說什么羞恥?
桑悠然滿臉愕然,盯著白楚天:“我記得父親和母親當年也是如此,不分日夜的同修,才會修為大漲,這本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怎么到了父親嘴里,就成了不知羞恥了?若女兒是不知羞恥,那么父親呢?母親呢?”
“放肆,閉嘴!”
白楚天臉色陰沉,運氣朝著桑悠然攻過來。
哪怕是距離很遠,桑悠然依舊是感受到了掌風凌厲,她很清楚,自己接不住這一下。
桑悠然站在原地,瞇著眼睛,就這么似笑非笑地盯著白楚天,她知道,自從她回來之后,白楚天無數(shù)次都想要殺了她!
碰!
隨著一聲巨響,白楚天的掌風被打落成泥,緊接著凝碧從天而降,原本的眸子變成了蛇類獨有的豎瞳,這是她發(fā)火的前兆。
白楚天修為不低,可是卻也不是凝碧的對手,下意識的退后,皺眉:“我教訓自己的女兒!”
“她是宗主的女兒!”凝碧一句話,把他們的關(guān)系說的清清楚楚:“副宗主,教訓女兒,也不是置人于死地的!”
“你這樣,早晚會把她慣壞的!打了隨云,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白楚天以為自己抓到了理,大步上前,眉毛死死的擰在一起:“桑隨云,可不是能隨意踐踏的!”
凝碧不以為然。
“不過是宗主閑暇時撿回來的一個小玩意,怎么就不能踐踏?”
“大小姐才是青山宗未來的主人,在這個宗門內(nèi),她想要踐踏誰,就可以踐踏誰!”
凝碧是悠然腦,她才不管那些,只管桑悠然一個人。
本來蛇類的腦子就比較簡單,所以她也管不了太多。
“凝姨,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
“隨云哥哥是母親撿回來的不假,可是從小陪伴我長大,早就如同家人一般,怎么能說打就打?”
白若水上前一步,有些無奈的看著凝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