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傲嬌的人道歉都是傲嬌的。
桑悠然倒是沒有糾結這件事,只是默默地跟著清嬈朝著狐貍洞走去。
“小丫頭,你小小年紀控火術就已經這么厲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桑悠然滿臉羨慕的看著清嬈,人家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片子就已經這么厲害了,反觀她,還是個剛剛步入修者世界的生瓜蛋子呢!
“大小姐,其實我已經一百三十歲了,只是長的小,因為修煉不努力,所以剛剛會化形。”
清嬈說到這里的時候是真的有些心虛。
主要是,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無意之間,欺騙了桑悠然,按照桑悠然的脾氣也不知道會不會翻臉。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桑悠然,想著若是桑悠然真的責罰,就自己承擔,千萬不能連累了其他人。
“你們火狐族是不是有自己的駐顏術啊!”
桑悠然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張稚嫩的小臉蛋。
她快速上前,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捏了捏清嬈的臉皮,確定手感絕對真實之后,更是一陣的贊嘆。
“我們狐貍一族本來就會幻化容貌的法術,并不難學,大小姐若是喜歡,我可以教你的。”
“真的?”
桑悠然一下子就來了興趣!
若是真的學會了這個,到時候想要做點什么不方便用自己臉的事情,不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嗎?
這術法好,實在是太適合她這種人了。
“好,我學!”
“謝謝清嬈姐姐!”
桑悠然立馬歡歡喜喜的點點頭,還很認真的對著清嬈行了一禮。
“大小姐快起來我當不起的!”
“不過是娛樂的小手段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大小姐喜歡,我給你就是了。”
清嬈連忙扶住了桑悠然,只覺得受寵若驚。
進了狐貍洞之后,清嬈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我們火狐族的條件清貧,還請大小姐不要見怪。”
“的確是很原生態,我還沒有在這樣的地方睡過覺呢!”
“不過,我倒是很期待呢。”
桑悠然笑了笑,就這么坐在了稻草鋪的床上,甚至還聞見了淡淡的香味,應該就是外面花粉的味道。
清嬈立馬把煥顏術的口訣交給了桑悠然。
“只要有了這個口訣,大小姐想要變成誰的樣子,就可以變成誰的樣子了。”清嬈笑呵呵的看著桑悠然。
桑悠然學著清嬈的樣子,暗自運氣,隨后口中念叨著口訣,沒一會就把自己變成了跟清嬈一模一樣。
“大小姐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一下子就學會了,當初我學這個法術,可是學了三五天呢!”清嬈看著眼前跟自己一般無二的桑悠然,只覺得驚奇的不得了。
不是說,青山宗的大小姐是個修煉廢柴嘛?
如今看來,傳言大多都是可信的!
現在,桑悠然明白了,眼前這一位的腦子可能是真的不太好,畢竟……畢竟這么簡單的術法,誰要學三五日才能學會?
“清嬈姐姐,我剛從血池出來,實在是累得很,想休息。”
“你先出去吧?”
桑悠然說的是客客氣氣,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清嬈整個人居然瑟瑟發抖起來?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是,是,我馬上離開!”
清嬈只覺得,現在好聲好氣說話的桑悠然更恐怖,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她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悠然對著鏡子,一次次的變換自己的臉,最后恢復了本來面目之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狐爺爺的狐貍洞里面,即墨無綏坐在那里,心神不寧,主要是清嬈都去了那么久了還沒回來,他想到桑悠然之前的威脅,心中更是擔心,生怕她真的會對清嬈怎么樣。
就在即墨無綏準備起身出去尋找的時候,清嬈走了進來,滿臉驚恐,好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
見狀,即墨無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她為難你,打你了,還是抽了你的筋,剝了你的狐貍皮?”
“無綏,你慌什么,我不是好好的?”清嬈無奈的看著即墨無綏。
那桑悠然是個好看的小姑娘,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干嘛說的這么夸張?
就好像她會把人生吞活剝似的。
聽見這話之后,即墨無綏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那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沒什么,就是大小姐喜歡我的駐顏術,我就給她了,大小姐現在真的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也不皺眉,也不罵人了,對我說話客客氣氣的,還對我笑!”
“我說你小子,該不會是在悠然居惹事了吧?”
“總覺得,大小姐現在這個樣子更可怕!”
呃……
即墨無綏也是沒有想到,桑悠然會是這個樣子,更是沒有想到,她都這樣了,族人還是對她這么恐懼。
他看了清嬈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若是喜歡以前那個,我可以跟她說一說,讓她還跟之前一樣對你。”
“大可不必,我還是喜歡現在的大小姐。”
“我覺得大小姐挺好的,能吃苦,還愛學習,你以后對人家好一點!”
“咱火狐一族還指望著大小姐呢,知道不?”
清嬈雖然看著小,但是真的論其年紀來,還是要比即墨無綏大不少的。
“我知道。”
即墨無綏當即低下頭去,他為什么會去青山宗,為什么要忍著痛苦和屈辱在悠然居,他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著他這個樣子,狐爺爺皺了皺眉毛:“大小姐如今已經回頭是岸,你也應該再給她一個機會才是,你們畢竟已經結了道侶,總是要相伴到老的。”
這道侶契約就是這樣,簽訂了就是一輩子,想要毀約的代價,是每個人都付不起的,這也是為什么,七個未婚夫看桑悠然都不順眼,卻誰也不能解開契約,更不能傷害桑悠然。
“爺爺,你放心,我心里有數。”
即墨無綏起身,行了一禮,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很快,他回到了狐貍洞,看著躺在稻草堆上沉沉睡著的桑悠然,只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