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一眼,都能夠清楚的看見彼此眸中的慌亂和擔心。
萬般無奈之下,白楚天哼了一聲:“罷了,我去看看她!”
悠然居。
白楚天直接打開練功室的門,看著桑悠然摟著一只火狐貍,臉色變了變:“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你怎么還在睡覺?”
“父親來了。”桑悠然起身,順是把火狐貍抱在懷中,對著白楚天淡淡的笑了笑:“父親一早上過來,可是有什么事兒?”
從白楚天走進來那一瞬間開始,桑悠然就知道,他十有**是過來試探昨天晚上那件事的。
不過,桑悠然肯定是不會暴露出來馬腳的,她只是滿臉迷茫的盯著白楚天。
就是這樣的表情,讓白楚天一陣的煩躁,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隨后沒好氣的說道:“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有沒有半點宗門大小姐的樣子,我教你的規矩,你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是不是?”
桑悠然這才起身,把手里的狐貍放下,冷淡的看著白楚天:“母親說了,那些規矩,我不用學。”
這話一出,白楚天的臉色變得更是陰沉,他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桑悠然:“你以為你說你母親,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樣了,你是我的女兒,我還不能管教你了!”
“能不能,父親心里有數。”
“父親,你應該明白,日后青山宗的主人,是我。”
桑悠然忽然笑出聲來,哪怕白楚天現在是副宗主,但是也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宗主,因為這青山宗是桑長華的不是他的!
這也是白楚天覺得最屈辱的地方,現在聽見桑悠然這么說,臉色變得更是難看,揚手就是一巴掌抽下來。
可是桑悠然早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小丫頭片子了,她直接揮手,天凌鞭就這么纏繞住了白楚天的手腕,遲遲打不下來。
“你,放肆,你敢跟我動手?”
白楚天不可置信的看著桑悠然,怎么都不敢相信,這竟然是自己那個唯唯諾諾的女兒?
看著他這個驚愕的樣子,桑悠然淡淡一笑,隨后抽回天凌鞭,冷淡說道:“是我動手,還是父親動手,你我心知肚明,父親,你不喜歡我就不要搭理我,我們互不干擾,日子也能好好過,否則真的鬧起來,離開青山宗的人,只怕不是我吧?”
桑長華不單單有白楚天一個道侶,若不是因為生了桑悠然,只怕是白楚天根本做不到現在這個位子上,其他道侶現在也都是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個副宗主的位置,就想著能夠快點擠開白楚天。
白楚天看上去好像是在青山宗不可一世,事實上,地位岌岌可危,十分危險。
這也是為什么,白楚天自己的小心眼子會那么多。
“桑悠然,你好得很,我倒是要看看,最后你能不能做我青山宗的宗主!”
丟下這話,白楚天轉身就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看著白楚天的背影,桑悠然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后開口說道:“慕容清,我餓了,你有沒有準備午飯啊?”
“大小姐,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是你最喜歡的肉,來吧。”慕容清笑了笑,看著桑悠然,有些擔心的開口:“大小姐,你……你這么得罪了副宗主,會不會……”
“會什么,怕什么?我又不是靠著他吃飯的,我的資源地位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母親給我的。”桑悠然哼了一聲:“不單單是我的地位和資源,就連白楚天的地位和資源,也都是我母親給的,不是嗎?”
這……話雖然如此,但是宗主現在畢竟不在家中,這萬一要是……
看著桑悠然這無所謂的冷淡樣子,慕容清只能是默默的收回目光。
“對了,我之前答應過你,會陪你去寒山看看你母親。”
“吃了飯之后我們就一起去吧?”
桑悠然往前走,不經意的開口說了這件事。
慕容清原本平靜的眼眸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他快步跟上了桑悠然的腳步:“大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吃了飯就去。”
桑悠然笑呵呵的看著慕容清。
之前的時候,桑悠然已經可以凝結火苗,所以現在是時候去寒山,好好修煉一下水系術法,寒山雖然冰冷,但是的確是一個修煉水系術法的好地方,桑悠然是一定要去的。
她知道慕容清之所以在這里之所以要跟她簽訂道侶契約,就是因為自己的母族,也是被異族給丟出來了。
看著桑悠然這個笑呵呵的樣子,慕容清竟然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里,暖洋洋的。
【慕容清好感度 10!】
桑悠然沒有理會這些,只是很快吃了飯,隨后就這么帶著慕容清去了寒山。
到了寒山之后,桑悠然就知道了什么叫做苦寒之地,難怪,慕容清會這么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權力,也是只有權力,能夠把他的母族,從這里拯救出去。
桑悠然看著寒山深處,十幾個人正在艱難的勞作,這里是寒山,四季都是寒冷的,是一個產冰的地方,整個青山宗用的冰塊和冷水,全都是出自于這里的。
可是這里的環境惡劣,工作辛苦,都是那些罪人才會被發配到這邊的。
“母親!”慕容清朝著一個柔美的女子跑了過去,心疼的拉著她的手:“母親,你……你這手怎么裂開了?”
那女子長相極美,并且跟慕容清一樣,有一雙淡藍色的眸子,臉上滿是溫柔,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慕容清的臉頰:“小清,你怎么來了,這里這么冷,你快回去。”
“母親!”慕容清抱著自己的母親,眼眶泛紅:“母親,我想你了。”
桑悠然跟在慕容清身后走過來,眾人看見桑悠然之后,先是發抖,隨后快速跪在地上:“參見大小姐。”
就連慕容清的母親容浣也是快速跪在地上:“參見大小姐。”
“都起來吧。”
桑悠然淡淡的回了一句。
緊接著,她走上前去,親自把容浣扶了起來:“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