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啊,我幫你收拾收拾,反正我也沒事…我收拾東西可快了!”顧佳說著就要掙開她的手,眼看就要摸到臥室門把手——
“叮咚!”門鈴突然響了,像道驚雷劈在楚筱蓮頭上。
她盯著門,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不是笑,是快崩潰了!
這一晚的訪客比她過去一年見的人都多,難道是今天宜“上門找事”?她深吸一口氣,索性破罐子破摔:算了,來都來了,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她氣沖沖地去開門,門一拉開,看到門外的人又瞬間泄了氣:“哥哥?!”
傅琛局促地站在門口,手里提著個印著“網紅甜品”的盒子,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阿蓮,我發信息你沒回,實在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跟被煮過的螃蟹似的,紅一陣白一陣?!彼f著就伸手想摸楚筱蓮的額頭,滿是擔憂。
“沒有!我沒事!”楚筱蓮趕緊往后躲,心里瘋狂吶喊:我哪是臉色難看,我是被你們這群“不速之客”嚇得“紅溫”了!再這么下去,我直接原地昏厥給你們看!
“怎么沒事?額頭都有點燙,是不是發燒了?”傅琛不由分說地拉著她進門,剛邁進客廳,看到沙發上的顧持久和顧佳,眼神“唰”地就暗了,語氣里的失望藏都藏不住:“原來你有朋友在啊…那我是不是來對不是時候?”
楚筱蓮這才反應過來——她剛給傅琛發了“要睡覺了”,結果轉頭就和初戀在客廳“促膝長談”,這換誰不得誤會?
她趕緊解釋:“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就是過來…過來看看我!”她說話都帶了顫音,腦子“嗡嗡”響,感覺自己快成了“解釋機器”。
“沒事,”傅琛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依舊溫柔,可那溫柔里帶著點“我都懂”的無奈,“你怎么做,哥哥都不怪你?!?/p>
顧持久“唰”地站起來,主動伸手,語氣里帶著點挑釁,特意把“初戀”兩個字咬得很重:“你好,我是顧持久,小蓮的初戀男友。”他那眼神像在說“我可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活像只宣示領地的孔雀。
楚筱蓮在心里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連吐槽的力氣都沒了——這都什么跟什么??!
“你好,我是阿蓮的哥哥,傅琛?!备佃《Y貌地回握,臉上笑著,可那笑容沒到眼底,手指碰在一起的瞬間,兩人都暗自加了點勁,空氣里瞬間飄滿了“火藥味”,只差沒冒出火花。
楚筱蓮完全沒察覺這暗潮洶涌,滿腦子都是“怎么把他們都送走”。
顧佳則在旁邊盤算著“怎么幫哥哥拉近距離”,兩人像兩個“局外人”,完美錯過了這場無聲的“較量”。
“請坐?!鳖櫝志孟人砷_手,擺出一副“這里我熟”的主人姿態,還往楚筱蓮身邊挪了挪,暗示“我們關系近”。
傅琛卻一把拉過楚筱蓮,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才對顧持久說:“你也坐,別客氣,就當在自己家一樣?!?/p>
一句話輕飄飄地壓過顧持久的氣勢,潛臺詞像在說“阿蓮身邊的位置,我才更有資格坐”。
傅琛起身,想給楚筱蓮拿毛巾敷額頭,剛往洗手間走了兩步,楚筱蓮像被按了應急按鈕,“騰”地站起來:“哥哥!你去做什么?!”
“別擔心,我不走?!备佃√匾饧又亍安蛔摺眱蓚€字,眼神還瞟了顧持久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楚筱蓮現在需要的是我。
他回頭給楚筱蓮拋了個寵溺的笑:“我去洗手間給你洗個毛巾,敷一下額頭能舒服點。”
顧持久坐在沙發上,看著傅琛那副“親密”的樣子,手指悄悄攥成拳頭,指節都泛了白,嘴角卻還硬撐著笑,活像個“表面淡定、內心炸毛”的醋壇子。
“不用了哥哥!真不用!”楚筱蓮急得都快跳腳了,聲音都帶了顫,“那、那個洗手間…不太方便!”她心里瘋狂尖叫:秦望還在里面呢!開門就露餡了啊!
傅琛還以為她是生理期,把臟衣服放洗手間了,笑著擺擺手:“咱們兄妹倆,哪有什么秘密不能看的?”說著就“咔嗒”一聲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楚筱蓮的臉瞬間僵住,像被凍住的兵馬俑——完了,徹底完了!緊繃的神經“啪”地斷了,她甚至已經開始在腦子里想“怎么解釋三個人藏兩個的場面”。
可沒想到,傅琛很快就拿著濕毛巾走了出來,臉上沒半點異樣,還笑著坐在楚筱蓮身邊,把毛巾敷在她額頭上,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涼不涼?要是太涼我再去投一下。”
楚筱蓮懵了——傅琛沒看見秦望?還是秦望會隱身?她偷偷瞟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心里的疑惑能堆成山,可偏偏不敢問。
傅琛又拿毛巾給她擦手心,動作輕得像怕碰碎她,擦完還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軟乎乎的:“困不困?是不是該休息了?”
“…啊…困!特別困!”楚筱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點頭,心里祈禱著“快走吧快走吧,再不走就要出人命了”。
沒人知道,剛才傅琛推開門時,和秦望來了個“死亡對視”——秦望正靠在墻上,閉著眼睛聽外面的動靜,聽到開門聲睜眼,兩人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
秦望的臉冷得像冰,沒說話;傅琛也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望一眼,拿了毛巾就溜——
他哪知道秦望是秦欲的雙胞胎弟弟,還以為是“醫院那個秦醫生”,心里滿是“阿蓮怎么和秦醫生這么熟”的疑惑,可又怕楚筱蓮難堪,只能裝作“我什么都沒看見”。
顧持久聽出了楚筱蓮的“逐客令”,心里不情愿,卻還是硬撐著站起來:“那小蓮你先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可不想讓楚筱蓮覺得自己“難纏”。
傅琛突然拿起沙發上秦望的背包,遞給顧持久,語氣自然得像在遞水杯:“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背包別忘了帶。”他壓根沒認出來這是秦望的包,還以為是顧持久的。
“…這。”顧持久愣住了,剛想開口,就看到楚筱蓮的臉“唰”地紅透了,像被煮熟的蝦子,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連耳朵尖都紅得發燙。
就在這時,楚筱蓮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慕仙森”三個字跳出來,像道催命符。
她深吸一口氣,逃似的走到陽臺接電話,聲音壓得像蚊子叫:“喂?”
“小狐貍,睡覺了嗎?”慕謹言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溫柔得能裹住人,還帶著點藏不住的喜悅,像揣了顆糖。
“準、準備休息了…”楚筱蓮的眼睛瞟著客廳里的三個人,生怕他們聽到。
“想我了嗎?”慕謹言的語氣帶著點試探,還帶著點小期待,活像在等夸獎的小孩。
“想…想了。”楚筱蓮的聲音更小了,說完還趕緊側頭看了看傅琛和顧持久,心臟“砰砰”跳,生怕被聽去。
“那想見我嗎?”慕謹言的問題像顆炸彈,讓楚筱蓮的心猛地一跳,莫名的心慌涌上心頭,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心虛得手都在抖。
“丫頭?”慕謹言沒聽到回答,還以為信號不好,又問了一遍:“丫頭,想見大叔嗎?”
“想也不能立馬見到啊…”楚筱蓮硬著頭皮回答,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門口,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誰說的?”慕謹言的聲音里帶著點喜悅,溫柔中又帶著期待,“開門看看,說不定我就在門口~”
楚筱蓮的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雷劈中——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老天爺!你是故意跟我過不去吧!
她看著客廳里表情各異的傅琛、顧持久和顧佳,想著臥室里還躺著個“定時炸彈”車圳,衛生間里藏著個秦望,再想到門口可能出現的慕謹言,眼眶都快紅了,差點沒哭出來。
這哪是修羅場,這分明是“楚筱蓮的公開處刑現場”??!
她甚至瘋狂地想:不如讓地球現在立刻爆炸,這樣就不用面對這混亂得像團亂麻的場面了!
“怎么了,阿蓮?”傅琛最先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語氣里滿是擔憂,起身就要往陽臺走。
“怎么了,蓮兒?”顧持久也跟著站起來,眼神里藏不住的緊張,生怕她出什么事。
兩人異口同聲,目光齊刷刷地落在楚筱蓮身上。
楚筱蓮耷拉著肩膀,一臉愁容,活像個被霜打了的茄子,生無可戀地開口:“我…我男朋友來找我了…”
“啪嗒!”幾乎是同時,臥室里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動了臺燈。
傅琛和顧持久瞬間僵住,又幾乎同時回頭看向臥室的方向,眼神里滿是疑惑——臥室里怎么會有動靜?
“…算了!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趕!”楚筱蓮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快步走到兩人面前,一手抓住傅琛的胳膊,一手拉住顧持久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