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你誤會大叔了~”楚筱蓮趕緊拽了拽慕謹(jǐn)言的手,小聲替祁池求情,“大叔,我們點一份就好啦,真的吃不完,浪費糧食不好?!?/p>
“好,聽你的。”慕謹(jǐn)言立馬妥協(xié),轉(zhuǎn)頭對服務(wù)員說,“那就每樣先各來一份,不夠了再加。”他從來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和楚筱蓮爭執(zhí),只要她開心,怎么樣都好。
服務(wù)員走后,祁池看著兩人默契的互動,心里悄悄嘆了口氣——看來楚筱蓮這次是真的動了心。
他拿起桌上的米酒,給楚筱蓮倒了一杯,笑著說:“蓮姐,沒想到你現(xiàn)在還喜歡喝桂花米酒,口味愛好還是沒變啊?!彼浀么笏哪菚?,楚筱蓮就總喜歡和他去校園區(qū)酒吧一條街的小酒館,點一壺桂花米酒,邊喝邊聊天。
“不是沒變,是品味更好了?!蹦街?jǐn)言突然開口,伸手端起楚筱蓮面前的米酒,輕輕抿了一口,細(xì)細(xì)品味了一下,才點頭評價,“味道確實不錯,甜度剛好,酒香也不沖,很適合你?!?/p>
說完,他把剩下的半杯放回楚筱蓮面前,眼神里滿是溫柔。
楚筱蓮看著杯子里剩下的半杯米酒,撅了撅嘴,心里有點小委屈——那是她的酒,他怎么不打招呼就喝了?
不過看著慕謹(jǐn)言溫柔的眼神,她又生不起氣來,反而在心里暗暗盤算:一會兒一定要搶他的酒喝,把這半杯“討”回來。
就在這時,餐廳中央的舞臺上,主持人拿著話筒走上臺,笑著說:“歡迎大家來到‘幸福里’餐廳!今晚我們特意開啟了‘抽選幸運(yùn)客戶’的特別節(jié)目,每結(jié)束三首歌,我們就會隨機(jī)抽取一位幸運(yùn)客戶。抽到的客戶可以選擇點歌,讓駐場歌手為你演唱;也可以選擇自己上臺演唱,只要上臺自唱,這一桌的單就全免啦!”
話音剛落,餐廳里瞬間響起熱烈的掌聲,原本柔和的燈光也突然變得絢麗起來,五顏六色的光束在空氣中旋轉(zhuǎn),營造出浪漫又熱鬧的氛圍。
楚筱蓮眼睛一亮,拉著慕謹(jǐn)言的手,興奮地說:“大叔,我們要是被抽到就好啦!我給你掙個免單!”
慕謹(jǐn)言看著她興奮的樣子,笑著點頭:“免單不不必了,你開心最重要?!?/p>
他其實不太喜歡楚筱蓮在公眾場合太吸睛,可只要她開心,他愿意陪她做任何事。
祁池坐在對面,看著楚筱蓮整個人依偎在慕謹(jǐn)言懷里,兩人頭挨著頭小聲說笑,故意清了清嗓子,帶著幾分“控訴”的語氣打趣:“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收斂點?沒看見這里還坐著個單身狗嗎?再這么撒狗糧,我可要掀桌子了啊!”
話雖這么說,他眼底卻沒有半分不滿,反而藏著幾分欣慰——從剛才慕謹(jǐn)言下意識護(hù)著楚筱蓮、事事順著她的樣子,他就能看出來,慕謹(jǐn)言是真的把楚筱蓮放在心尖上疼,這樣就夠了,比什么都重要。
“是誰剛才在微信里說‘單身狗不吃狗糧會死’的?”楚筱蓮故意往慕謹(jǐn)言懷里縮了縮,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沖祁池挑眉,“今天就讓你吃個夠,撐到走不動路!”
“……”祁池瞬間語塞,心里暗自懊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就不嘴欠了。
就在這時,服務(wù)員端著三杯精致的雞尾酒走了過來,依次放在三人面前,笑著說:“您好,這是給三位的雞尾酒?!?/p>
楚筱蓮看著杯子里分層的粉色液體,滿是疑惑:“我們沒點雞尾酒啊,是不是上錯桌了?”
“這是我們老板特意送給三位的,說是感謝光臨?!狈?wù)員說完,抬手朝吧臺的方向指了指。
三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秦望穿著一身休閑西裝,坐在吧臺前,手里端著一杯威士忌,沖他們舉了舉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楚筱蓮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瞬間睜大,這是——秦望!她怎么也沒想到,秦望竟然是這家“幸福里”餐廳的老板!
“?”祁池看著吧臺前的秦望,心里默默吐槽:這人是誰???穿得人模狗樣的,還特意送酒打招呼,未免也太“顯眼包”了吧?
“?”慕謹(jǐn)言的目光在秦望和楚筱蓮之間轉(zhuǎn)了一圈,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這個秦醫(yī)生,身份還真是多變,不僅是醫(yī)生,還是餐廳老板,而且看他對小蓮的態(tài)度,似乎并不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
沒等三人多想,秦望已經(jīng)放下酒杯,從吧臺走了過來,隨手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在祁池和楚筱蓮中間,動作自然得仿佛這里是他家客廳,他爽朗地笑了笑:“各位晚上好,感謝賞臉光顧我的餐廳,招待不周還請多擔(dān)待?!?/p>
“秦望?!”楚筱蓮確認(rèn)來人是他后,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又追問了一遍,“這真的是你的店?”
“嗯~算是我的產(chǎn)業(yè)之一吧?!鼻赝袅颂裘?,語氣里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傲嬌,卻又刻意表現(xiàn)得“低調(diào)”,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呵呵~”楚筱蓮干笑兩聲,心里滿是無語——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果然只會發(fā)出這種聲音。
她怎么就沒看出來,秦望還有這么“裝”的一面?
“蓮姐,這位是你的朋友?”祁池忍不住湊過來,小聲詢問楚筱蓮,眼神里滿是好奇。
“哦~他是秦望,就是……秦醫(yī)生的雙胞胎弟弟。”楚筱蓮隨便編了個理由敷衍過去,她實在不想讓慕謹(jǐn)言知道自己和秦望的過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慕謹(jǐn)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難怪他覺得秦望和醫(yī)院里的秦醫(yī)生長得一模一樣,氣質(zhì)卻天差地別,原來是雙胞胎,一個清冷沉穩(wěn),一個張揚(yáng)不羈,倒也說得通。
“姐姐~你就這么介紹我啊?”秦望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臉上露出一副“受傷又失落”的表情,眼神委屈地看著楚筱蓮,仿佛被拋棄的小狗。
“?!”祁池瞬間瞪大了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姐姐”?這稱呼也太曖昧了吧?難道他們倆之間有什么故事?
“還是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秦望說著,先意味深長地看了楚筱蓮一眼。
楚筱蓮心里一緊,趕緊沖他擠眉弄眼,眼神里滿是“求你別說”的祈求,可秦望卻假裝沒看見,反而故意提高了音量。
“姐姐,你這是在跟我拋媚眼嗎?”秦望笑著調(diào)侃,故意讓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楚筱蓮的臉頰瞬間漲紅,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只能干笑兩聲,趕緊低頭喝米酒掩飾,腳趾在鞋子里緊緊摳著,都快摳出兩室一廳了。
“我叫秦望,是楚筱蓮的——前、男、友?!鼻赝蛔忠活D地說,目光特意掃過慕謹(jǐn)言,果然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醋意,祁池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表情滿是震驚。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是要讓慕謹(jǐn)言知道,他和楚筱蓮曾經(jīng)有多親近。
“而且我是被分手的那個……”秦望又補(bǔ)充了一句,語氣里帶著刻意的委屈,“姐姐當(dāng)年可是很無情地傷害了我,轉(zhuǎn)身就走了。”
話音剛落,楚筱蓮悄悄抬起腳,狠狠踩了他一下。
“嘶——”秦望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閉上嘴,卻還是忍不住瞪了楚筱蓮一眼——這女人下手…下腳也太狠了!
楚筱蓮眼神冰冷地警告他,那意思仿佛在說“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對你不客氣”。
秦望識趣地閉了嘴,心里卻暗暗得意——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目的也達(dá)到了。
“分的好!”祁池突然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他瞬間把自己和慕謹(jǐn)言歸為“同一戰(zhàn)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先把這個囂張的前任滅了再說!
“我早就覺得,蓮姐值得更好的,跟你分手,簡直是明智之舉!”
秦望顯然沒料到祁池會這么說,愣了一下,隨即皺起眉:“你說什么?”
“我說你情商低,長的也就一般般,年紀(jì)輕輕耳朵還不好使。”祁池嘖嘖兩聲,故意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得虧蓮姐跟你分手了,不然才是虧大了!”
秦望眼里的怒火剛要燃起來,想了想又瞬間熄滅了,他舌頭抵著后槽牙,扯出一抹冷笑,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楚筱蓮,委屈巴巴地說:“姐姐,你就眼睜睜看著他這么欺負(fù)我?你都不心疼我嗎?”
楚筱蓮心虛地看了慕謹(jǐn)言一眼,見他臉色沒什么變化,卻還是不敢多說,只能假裝沒聽見,低頭擺弄著手里的酒杯。
慕謹(jǐn)言將楚筱蓮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伸手摟緊了她的腰,語氣平靜地問:“要是覺得不自在,我們就換個地方吃,好不好?”
他能感覺到楚筱蓮的緊張,也能猜到她不想再面對秦望,所以不想讓她為難。
“不用。”楚筱蓮深吸一口氣,挺直腰背,轉(zhuǎn)頭看向秦望,語氣帶著幾分疏離,“秦老板,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去忙吧,我們還要吃飯,就不打擾你了——你總在這里,影響我們用餐心情,也耽誤你做生意,不太好吧?”
她不想顯得自己心虛,更不想讓秦望覺得自己還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