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沈驚蟄的聲音很清冷,盯著江余生,“乾東拍賣行背景極其復雜,大家都不愿意招惹,你不要胡鬧!”
江余生只是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分寸?!?/p>
看到江余生那平靜的臉色和古井無波的眼神,沈驚蟄居然詭異的感覺到了一股安心和信任。
她并不明白這股心安和信任來源于哪里。
“相信我。”江余生說道。
沈驚蟄眸光閃爍了一下,隨即道:“那好,到時候我讓老黃協助你。”
而沈家眾人看向江余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乾東拍賣行,那是一般的勢力嗎?
那是漢海三大地下王之一,凡是招惹到乾東拍賣行的,非死即傷。
“小白臉不知天高地厚。”大伯沈東來心中冷笑,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江余生的結局。
飯局隨即結束,大家也都沒有再去譏諷江余生什么的。
“晚上我就在你們的婚房休息。”奶奶說道。
沈驚蟄瞪大了眼睛,看著奶奶。
她怎么會不明白奶奶的意思?
奶奶這是要親眼見到兩個人住一個房間才算真正的安心啊。
沈驚蟄有些糾結,忍不住看向了江余生。
江余生只是微笑。
別墅中,奶奶站在一樓,親眼看著沈驚蟄和江余生向著主臥走去。
“奶奶,你晚上早點休息?!鄙蝮@蟄站在二樓,無奈的看著奶奶。
“知道了,你們也進房間休息吧?!蹦棠涛⑿Φ目粗?,搖搖手。
主臥的房間很大,裝修的也很豪華。
江余生道:“等奶奶睡了,我到隔壁房間去休息吧?!?/p>
沈驚蟄糾結了一會兒,隨即道:“奶奶的睡眠非常淺,你只要出門,她一定會察覺到的,到時候不好解釋?!?/p>
江余生苦笑一聲:“那行,你休息吧,我打地鋪?!?/p>
沈驚蟄低下頭,只感覺心跳的很快。
長這么大,這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共處一室。
他不會趁我睡著了,對我怎么樣吧?
如果他對我怎么樣,我該怎么辦?
畢竟在法律上來說,他也是我合法的丈夫。
就這么胡思亂想間,她拿著睡衣,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
當沈驚蟄出來的時候,江余生再次被驚艷到了。
她穿著黑色絲質吊帶睡衣,非常的柔順,貼在她的嬌軀上。
露出了大片的雪白。
尤其是胸前,非常的壯碩。
江余生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在酒店后臺自己看到的一幕。
真是細枝掛碩果。
“別看了!”沈驚蟄似乎也回想到了之前的一幕,臉色羞紅了一下,瞪了江余生一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不能剝奪我欣賞美好事物的權利?!苯嗌凵窈芴谷坏目粗?。
沈驚蟄冷哼了一聲,快速上床,用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
江余生也去洗了個澡,換上了棉質的長款睡衣,就坐在了角落里面,將注意力放在了扳指上面。
這扳指年代久遠,非常的溫潤,不斷有清涼的氣息涌入到自己的體內,調和著他腹部中那暴躁的先天罡氣。
沈驚蟄奇怪的看著江余生:“你不睡覺嗎?”
“你先睡覺吧,我坐著就行?!苯嗌f道。
沈驚蟄睡不著,扭頭看著江余生,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房間中很是曖昧。
江余生沒有多管她,開始吐納呼吸。
沈驚蟄只看到江余生閉上了眼睛,呼吸卻是綿延悠長。
他手握玉扳指,運行一種很奇特的呼吸法。
當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沈驚蟄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
江余生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眼眸中有電光炸裂的景象,兩道龍形氣柱從口鼻間繞轉,而后消散。
“這扳指,真是一件奇物?!苯嗌行@嘆,“有了這玉扳指,最多還要三年,我就能夠重回巔峰,甚至更進一步,打破桎梏,沖開先天大閥門!”
第二天一早,沈驚蟄猛然驚醒,掀開被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松了一口氣。
再看向角落,發現江余生仍舊坐在那里,姿勢很古怪,像是道士打坐。
“醒了?”江余生也睜開了眼睛,看向沈驚蟄。
沈驚蟄內心有些好奇:“嗯,你就那么坐了一夜?”
江余生點點頭:“對的,怎么了?”
“你是在打坐嗎?”沈驚蟄又問道。
江余生臉上的笑容很溫潤:“算是吧?!?/p>
其實這不是打坐,而是古武法中的一種呼吸法。
“那你會武功嗎?”沈驚蟄更好奇了。
司機老黃就是一個高手,但具體實力有多強她不知道。
“會億點?!苯嗌f道,“好了,洗漱吧,等會兒還要去領結婚證。”
沈驚蟄點點頭,走進了衛生間。
另外一邊。
陳白露迷迷糊糊的醒來,只感覺嗓子很疼,頭也暈沉沉的。
去老牛山找徐思齊的時候,淋了不少雨,又是秋天,感冒了。
“江余生?!标惏茁镀D難的坐了起來,本能的呼喊著江余生的名字。
才剛一開口,她就愣了一下,而后意識到江余生已經從這里搬走了。
“我看你能憋幾天,這一次我不會輕易的原諒你!”陳白露自言自語,艱難的下床。
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差點摔倒在床上。
她忍不住看向了床頭柜。
以往自己感冒的時候,江余生總會給自己熬一杯自己調配的中藥,一點也不苦,反而很可口,每次喝完感冒就會好。
電話鈴聲從被窩中傳來。
陳白露冷哼了一聲,一定是江余生打來的。
“喜歡耍脾氣是吧?”陳白露一邊冷笑著,一邊掀開被子,找到了手機。
看清楚來電人的時候,她愣了一下,因為不是江余生,而是徐思齊。
“白露,你起來了沒有?”電話那邊傳來了徐思齊的電話。
“還沒有。”陳白露的聲音很沙啞,感覺嗓子像是在吞刀片一般刺痛。
徐思齊頓時很關心的問道:“怎么了,感冒了嗎?你等我,我馬上到!”
陳白露嗯了一聲。
徐思齊道:“你把房門密碼給我,我到時候直接進來?!?/p>
陳白露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將房門密碼告訴了徐思齊。
掛斷電話,陳白露撥打江余生的電話。
才剛剛一接通,陳白露就劈頭蓋臉的一頓指責:“江余生,你確定要這么耍脾氣是吧?”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那么輕易的原諒你。”
“除非你給徐思齊道歉三天!”
電話那頭只傳來了江余生很平靜的聲音:“你不打這個電話,我還沒想起來你這個電話號碼我還沒拉黑?!?/p>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陳白露頓時就氣炸了。
居然敢主動掛我電話?
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而且語氣還那么惡劣?
越想越氣,再次撥打了過去。
但那邊卻是提示在通話中。
真拉黑了?
隨即翻開微信,在輸入框打了長長的一段文字:“江余生,我發現你真的是在無理取鬧,你再這樣,別想著我會原諒你,我真的很生氣!”
點擊發送。
陳白露看著紅色的感嘆號,猛然將手機扔在了床上,而后就發出了一聲尖叫:“江余生,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