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澤跟指揮官講述了他們來到大壩之后的事情,還有他們兩個人,前面兩次的行動。
“之前我做了一次,后面紅狼也干了一次,這兩次都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我第二次行動,出了一點小問題。”李澤開口道。
接著,李澤講自己第二次“奪舍”的情況。
整個過程,無論是李澤的行動還是心里歷程,李澤都沒有絲毫隱瞞的向指揮官說了一遍。
然后,就是李澤奪舍成功后,紅狼接應他回去,最后他們甩開身后的阿薩拉士兵。
然后,他們就發現李澤搶來的包里,全是高價值的物品以及大量哈夫幣現金。
“我們發現這些東西之后,立馬把里面的東西放回去,我們兩人,絕對沒有拿里面的東西。”
“然后,我們就帶著這些東西,開著車來到這里的GTI臨時據點了。”
李澤說完,就不再開口了。
后面的事情,即使不用他說,李澤也能猜到指揮官肯定通過監控看到了。
畢竟,以指揮官的權限和地位,想要查看他們在據點內的信息很簡單。
在聽完李澤的話后,指揮官沉默了許久,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明白了,這件事確實有些復雜。”
李澤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他知道,指揮官對于零號大壩的財政狀況肯定也有所了解。
畢竟,作為指揮官,他需要對各個方面的情況都有所掌握。
可以說,就算是老鼠過去了,恐怕也會因為那里的貧窮而流著淚出來。
如今李澤把這些高價值物品從塞伊德手里搶了過來,他不發瘋才怪呢。
過了一會兒,李澤見指揮官遲遲沒有說話,便主動開口解釋道:“說實話,這件事情的發生并不能完全怪我們。我們只是按照任務要求去做,想要完成任務而已。但這個任務并不是我們自己定下來的,而是上面交代下來的。”
接著,老李澤還想說:“真正的邪惡其實是 GTI 和指揮官,跟我們這些干員并沒有太大關系。”
不過,他并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里暗暗想道。
聽到李澤這話,指揮官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怎么,你說這話,意思是怪我給你安排這個任務了?”
“那倒不是,我只是說,發生這件事并不能全部怪我們。”
“不不不,跟我沒關系。”紅狼在一旁開口道。
聽到李澤想把他也拉進來,紅狼立馬開口解釋。
聽到兩人的話,指揮官有些無奈。
“行了,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任務也先暫停,如今大壩的情況,我要等情報部門更詳細的信息。”
“不過,就如今的情況,我已經沒辦法派出直升機前往零號大壩,接你們撤離了。”
“所以,現在你們就老老實實待在臨時據點,等我得到更多的信息后,再通知你們。”
“是,指揮官。”李澤和紅狼同時說道。
“嗯。”
接著,指揮官掛斷電話,然后將趕過來情報部門部長,讓其盡快獲取零號大壩如今的情況。
不過,如今李澤和紅狼并沒有危險,所以他也不是很急。
……
兩個小時后,情報部門部長來到指揮官面前,向其匯報零號大壩的情況。
“指揮官,零號大壩如今在情報部門人員的調查下,我們目前獲得的信息是:整個零號大壩地區全部戒嚴,所有路口全部由當地的阿薩拉增設關卡檢查,并且有大量阿薩拉士兵,在整個零號大壩地區四處巡邏。”
“不僅如此,零號大壩地區,衛隊長官塞伊德還下了死命令,在找回丟失的東西之前,整個零號大壩地區只許進不許出,無論是哪個國家哪個地區的人。”
“至于他們丟的東西,這個我們并沒有查到,只是知道,今天上午和下午,行政樓前的集裝箱區域,有三位全副武裝的阿薩拉士兵,不知道被什么偷襲了。”
“全身武器裝備都被搶走,一點沒留。”
情報部長匯報完,然后提議道:“我覺得,這個事情我們也需要重視一下,畢竟今天搶的是零號大壩,明天就有可能混進來我們GTI,將在零號大壩發生的事情在我們組織的干員身上再重現。”
聽完情報部長的話,指揮官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
“咳咳!”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他們兩人還不敢將主意打到我們GTI身上,這件事你也不用深入查下去了。”
聽到指揮官的話,情報部長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什么指揮官會這么自信他們不敢對GTI動手。
不過,如今指揮官已經下命令了,他只負責執行就可以。
“是,指揮官。”
“嗯,沒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
“好。”
說完,情報部長便離開。
他離開之后,指揮官陷入思考。
按照如今零號大壩的情況,塞伊德似乎是狠了心的要追回這批物資了。
如果是之前的指揮官,他可能會想盡辦法,將這些東西,運送回特勤處。
因為,之前的GTI的財政,不比零號大壩能好多少。
不過,現在這些東西對GTI來說,并不是必要的東西了。
為了這些東西,跟塞伊德結下死仇,他覺得沒必要。
而且,如今塞伊德應該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勢力動的手。
接著,指揮官拿起電話,給李澤所在的據點打過去。
沒一會,電話接通,李澤的聲音傳入指揮官的耳朵里。
“喂,指揮官。”
“嗯,李澤,現在零號大壩的情況,比我想的要嚴重。”
接著,指揮官將之前情報部長給他匯報的消息,大致跟李澤說了一遍。
然后,指揮官繼續開口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GTI的據點都很隱秘,這些年來,薩伊德都沒有發現,你們相對還是很安全的。”
“后面,我會找到零號大壩的塞伊德,跟他交涉。”
“我再強調一點,沒有我的命令之前,你們千萬不要擅自行動,尤其是想要嘗試自己混出去。”
“雖然零號大壩的實力不行,但是也不是你們兩個人可以抗衡的。”
指揮官說完,李澤立馬回應道:“放心吧,指揮官,我們不會擅自行動的。”
“嗯。”
接著,指揮官掛斷了電話。
他最后著重強調了幾句話,其目的就是擔心李澤會擅自做主,將原本微不足道的事情無限放大。
畢竟,指揮官完全有能力與塞伊德取得聯系,并編造一個看似合理的謊言。
他可以謊稱是他們的兩名干員在零號大壩地區執行任務時,偶然間發現了一群行跡可疑的人。
這些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引起了干員們的警覺。
于是,干員們果斷采取行動,將這伙人全部消滅。
而在這伙人的遺物中,干員們意外地發現了那個具有巨大價值的背包。
至于塞伊德是否會相信這個說法,那就不是他們所能左右的了。
反正,塞伊德手中并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是 GTI 的人所為。
否則的話,指揮官恐怕早就接到來自行政樓的質問電話了。
當然,對于指揮官來說,這些東西可不能就這樣白白送給塞伊德。
他需要深思熟慮,想出一個絕妙的計策,既能從塞伊德那里狠狠地敲詐一筆,又能順理成章地將東西歸還給他。
既可以從塞伊德那里敲詐一筆,還可以不會被塞伊德仇恨,達成雙贏!
……
另一邊,李澤掛斷了與指揮官的通訊之后,低頭思考了兩秒,然后重新坐回到紅狼身旁,看著眼前,裝滿好東西的背包。
然后,在紅狼疑惑的目光下,李澤打開背包,然后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一些。
看到李澤的動作,紅狼大聲問道:“你在干什么?你拿這些東西干什么?”
聽到紅狼的話,李澤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止,他背著紅狼開口道:“指揮官應該是打算將這些東西,重新還給零號大壩了。”
“所以,我打算拿點東西回去。”
如果指揮官想要這些的話,就不會讓他們原地待命了。
肯定會想盡辦法,無論是派人去接應他們,還是派其他人去零號大壩其他地方制造混亂,吸引塞伊德的注意力。
但是,這些指揮官都沒有做。
而且,如今的GTI也不是之前的了,并不急需這些東西。
而且,聽完指揮官的話后,他也知道了如今零號大壩的情況。
顯然,指揮官覺得為了這些東西,與塞伊德和整個零號大壩結下死仇并不劃算。
綜合以上種種推測,李澤得出結論,指揮官要將這些東西還回去。
所以,在那之前,李澤要先拿點東西,反正里面的東西很多,也不差他拿的這點。
而且,這些東西是自己費了很大的勁才搶來的,自己一點好處沒拿,就要還回去,那自己不白干了嘛!
最根本的,是現在已經九月份了,再有兩個月,應該就是麥曉雯的生日了。
所以,李澤提前準備一下。
……
紅狼聽完李澤的話之后,稍微愣了一下。
然后,他也仔細想了一下。
能加入GTI的,沒有一個智商低的。
很快,紅狼也似乎明悟過來了。
看到他眼里從一開始的疑惑到后面的清醒,李澤笑了笑,然后扔給他兩塊小金條。
“你想要什么,自己拿。”
紅狼接過李澤扔來的東西,有些擔心的問道:“我們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拿,是不是有些不好啊!”
“沒事,反正我猜指揮官這個時候,也正想著怎么從塞伊德那里敲詐一筆呢,他可沒時間關心我們。”
李澤說完,低頭繼續翻找。
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什么比較好看的小玩意,可以送給麥曉雯。
……
與李澤和指揮官不同,如今的塞伊德正像一只忙碌的蜜蜂一樣,在滿零號大壩的各個地方穿梭奔跑著。
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仔細地監督著每一個工作環節,確保手下的人們都在認真工作,沒有絲毫的偷懶行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塞伊德一直忙碌到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了東樓經理室。
一回到辦公室,塞伊德顧不上休息,立刻叫來自己手下的小隊隊長們,急切地詢問他們是否得到了上午“搶劫”之人的相關信息。
然而,讓塞伊德失望的是,他的問題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任何一個人的回應。
隊長們面面相覷,沉默不語,似乎都對這個問題感到無能為力。
看到這一幕,塞伊德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再追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于是,他揮了揮手,對隊長們說道:“你們下去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聽到這話,幾位隊長如蒙大赦,紛紛站起身來,快步走出了東樓經理室。
待他們離開后,塞伊德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嘆了口氣。
接著,塞伊德開始自己想,會是哪一方動的手。
哈夫克集團,塞伊德覺得不太可能。
因為哈夫克根本不差錢,但是上午的前兩起是錢,他手下的士兵身上的裝備是被扒干凈了。
當然,也不排除哈夫克集團故意這樣做,以此打消他的懷疑。
然后就是GTI,塞伊德覺得,有實力完成這樣孤軍深入的任務的,也只有GTI的那些干員了。
但是,GTI閑的沒事,也不太可能會看上他的士兵的裝備。
畢竟,上次大壩里面的那一戰,所有的GTI干員可都是五級頭盔和護甲。
最后就是雷斯。
上次將其捉住,最后他被手下的護衛隊救走了,如果是雷斯,他確實有報復的動機。
想到這,塞伊德腦海里瞬間浮現了一個內個臉。
但是,按照雷斯的尿性,也不會費這么大勁,來行政樓搶東西啊!
他肯定直接會去搶長弓溪谷地區的貧民,還有路過的阿薩拉商人。
一番對比下來,塞伊德覺得每一方勢力都像是兇手,但是哪一方勢力又都不像。
最后,塞伊德實在沒招了,滿心痛苦的回到床上,希望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個扎心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