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殺人案重審僅用了四個工作日就審理完畢。
經落馬的張智及涉案人員交待,當初,本應判正當防衛,因死亡人張猛,去楚河家中,意圖強奸楚河母親姜(曉)萍,恰好被當時年僅十三歲的少年楚河撞見。
楚河當時為了救母親,用木棒敲打正在實施犯罪的成年男子張猛,造成其死亡,屬意外,事發突然,其年齡與閱歷,無法判斷行為后果,不應承擔相應過失或故意殺人的后果。
后因多次嚴刑逼供,楚河改了口供,其它證人也做了偽證……楚河殺人案系被人為操縱故意錯判、重判。
最終,陶縣人民法院重審之后,認為,本案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楚河殺人案,符合正當防衛的全部要素,楚河屬正常防衛,判定無罪,因時間已經過去十一年,需要啟動賠償申請。
經過協商。
陶縣法院在人民日報登報恢復楚河清白,公安局刪除楚河犯罪記錄,民政部門重新為楚河落戶……
最終,陶縣組織部,為楚河落實編制——縣治安大隊治安員,工齡從十八歲起計算。
學歷為自學自考大專。
【鄧海勇安排秘書給楚河辦了一套張鎮初級中學、平昌區東流高中學籍,及義順區黨校1999年電大文憑。】
陶縣治安大隊還給楚河補發六年的工資。
丁建軍那一個多月就在京城和東魯省之間來回奔波,幫楚河辦理手續。
楚河給丁建軍匯了五十萬,作為勞務費。
接著,更為騷氣的操作開始啦。
2001年元月25日,楚河工作調動。
從陶縣治安大隊調至東魯省公安廳國安局任特勤員。
最終,楚河又借調到京城國安局特殊技術偵查處任二級警司級調研員,享受四級主任科員待遇,為了避免暴露身份,檔案進行加密處理,不但他,處里28名調研員都這樣。
在特偵處,他的名字叫——黃河,只是檔案里有備注,曾用名楚河。
楚河在各大神助力之下,完成華麗轉身,成為公務猿中的一名。
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居然天衣無縫地完成了。
權力的力量就是那么神奇——化腐朽為神奇。
楚河拿到新身份證和工作證時,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特殊技術偵查處其實還有個通俗地叫法——靈異處。
哪里發生靈異事件時,就會讓這些人去調查,所以,有可能三天兩頭出差。
也有可能一年半載都不用上班。
這個工作楚河很是喜歡。
他對身邊的人都沒有說這些事,只是默默地洗白自己。
這一個多月時間,楚河,已經把資產轉到姜萍名下,工程公司、游戲廳、網城法人都變更成黃軍。
旺山俱樂部內部交易平臺上,不僅有交易工程,還有官員升遷求助,資金審批,項目申報等等。
這也是八大家族子弟們喜歡操作的事,他們只負責穿針引線,就可以收入幾百萬。
地方官員選擇旺山俱樂部,就是因為這個平臺的可信度高。
要是平常,有人說幫他們跑部委審批手續,就是傻子都不一定相信。怎么可能?
但,在俱樂部里,這就是真實存在的,沒人敢胡來亂來。
否則,太子護衛隊成員也是略懂拳腳的。
更何況,還有楚河這個傳奇人物的存在。
俱樂部內部交易平臺——旺山客棧,生意越來越旺,平臺抽成不算多,一億元以下的交易,抽成5%,億元以上抽成4%。
由于俱樂部名聲越來越響,各省市官員子弟紛紛申請C會員,以前老會員年費20萬,新會員年費50萬,就這樣,還是抵擋不住撲面而來的熱情,C級會員在一個多月時間,增加一千多名。
D級會員也差不多,老會員會費100萬/年不變,新會員年費提到200萬。
信譽差、有污點的老會員會被踢出去,半年后需要重新申請,批不批準,得看楚河的心情。
楚河不忙嗎?
忙。
兩會臨近。
京城國安局特殊技術偵查處二十八名閑置人員,派上用場,被分到京城各重要區域塊,進行布控。
警察是表面力量,他們是暗樁。
楚河里面穿著黑色特警制服,外面裹著羽絨服,拉的嚴嚴的,戴著口罩。
在大會堂、紀念碑那一區域來回溜達。
只是,他的身份不再是匪,而是警,特警。
想想都可笑。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楚河還真行。
京城的二月天,寒冷異常。
那也擋不住人民群眾的熱情。
每天都有烏泱烏泱的人群游覽故宮、紀念堂,看升旗……
近幾年國內經濟高速發展,部分先富起來的國人有點閑錢,就開啟了特有的旅游模式——跟風式旅游。
上車睡覺,下車撒尿,景點拍照,問他(她)看個啥,啥也不知道。
楚河在如織的人群里,每天都能抓到幾名扒手,偶爾也抓住想報復社會的人員。
他決定晚上去拜訪西疆幫。
這是什么時候了,還特么想著偷錢?
十五開年,將召開兩會。
盜亦有道,必須抬頭看天。
這點大局觀都沒有?
當然,那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
他白天值勤八小時,不停溜達時,就雙手掐訣,修煉太初子午訣。
現在修煉的效果很不明顯。
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閑著沒事干。
下午,楚河接到黨向榮的電話。
“阿姨,您有什么指示?”
楚河和黨向榮一直處的很融洽,兩人之間并不生疏。
“楚警官,工作順利?”
黨向榮打趣道。
“托阿姨的福,正在光榮地值勤。”
楚河知道,黨向榮肯定有事。
“那行,長話短說,晚上七點,到飛龍胡同,8號院。”
黨向榮說完掛了電話。
楚河掛了電話,一頭霧水。
這是哪出?
四十多歲的黨阿姨不會對自己有想法吧,難道饞自己的身子?
自己可不是隨便的男人 。
再說,她是自己的準丈母娘,不能亂來。
楚河搖了搖頭,胡想什么呢,怎么變得這么不純潔?
周末必須和黨舞約會去,要不然太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