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只得硬著頭皮出列,怎么就可著我一個人往死里用?
這任務真的會死人的。
沒想到,鐘誠、段巖和鄭偉全部堅定地站在他身邊。
特偵科又有三名人員站過來,人群中又站出三位年輕人。
李震指定九名隊長,其它人自動分隊。
眾人目光堅定。
“好,這才是我大**人,無懼、無畏,一往無前,出發。”
李震目光一亮,大手一揮。
楚河在前,讓九人呈箭矢跟在他身后,保持五米距離。
他走S形路線,雙手中各握三把透骨釘,隨時準備出手。
能在一瞬間完成攻擊六個不同目標,這是他現在的極限,曲建勇創造了這門絕技,他才能完成三個攻擊目標,這就是天賦的差異。
很多人一直相信,天才出于勤奮。
其實,天才出于天賦。
勤奮的人多了去,只有天賦好的人才會成為冠軍。
楚河正在行進時,他感覺到危險,一個橫跨,躲避對方的攻擊,手中透骨釘打向兩個窟窿。
這路邊居然有兩個暗堡。
有槍手躺在里面向外開槍。
暗堡里傳來慘叫聲,不用想,已經被透骨釘打中。
楚河閃開,身后的段巖已經完成補槍。
一組有驚無險地躲過第一次伏擊。
楚河也拿出微沖,對路邊可疑之處進行點射。
不斷拔掉暗樁。
半小時后。
前方有一處像是碼頭一樣的木石建筑,還有兩個瞭望塔。
不用想,那是匪軍的哨所。
看我的,鄭偉端起火箭筒對著瞭望塔發射。
兩聲轟鳴。
他兩發全中。
眾人看他的目光已經變了。
這家伙真是個好炮手。
楚河本想親自上去結果他們,不必驚動對方,那樣效率有點低。
退一萬步來講,都打了半天,恐怕早已經驚動了吧,還怕個錘子,有什么驚不驚動的。
李震看到一組已經把暗哨全辦了,大手一揮,“全軍進攻,準備巷戰。”
楚河已經率先沖過去。
他身形極為靈活,更適合這種巷戰。
接連射殺三名恐怖分子。
這里倒沒有老弱婦幼。
殺起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鄭偉背著個大炮筒子,端著突擊步槍緊隨其后,幫他照看左路,鐘誠拿著沖鋒槍照看右路。
段巖拿著狙擊步槍打遠處的敵人。
四人配合不斷推進,一路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敵人死在槍下。
男人一旦見了血,就會眼紅。
楚河也殺紅了眼,變的麻木又興奮。
那一槍爆關頭的感覺,讓他末梢神經都興奮起來。
其它人何嘗又不是如此。
上帝不相信眼淚。
金三角沒有善類。
這里的人們,滋生在這片毒與惡的土地,又用毒與惡魔化這片土地,周而復始,未曾停歇。
毒品、電詐、嘎腰子、賭博、色情、變性……花樣百出,每一張鈔票都沾滿骯臟的血淚。
甚至在未來幾十年里,這里都是讓人談之變色的地獄。
伍奇也帶十幾人,在離楚河不遠處,正進攻類似醫院的場所,這是這片區域的核心。
那高處閣樓上有人拿著機槍對著伍奇他們掃射。
火力壓制之下伍奇一時難以寸進。
鄭偉摘下火箭筒,對著那閣樓就是一炮。
那名機槍手瞬間化為渣渣灰。
伍奇抬起頭,興奮地豎起大拇指給鄭偉點了個贊。
“伍奇,小心!”
有人提醒他。
可是,為時已晚。
一顆子彈,穿過伍奇的脖子。
鮮血一下噴涌而出。
遠處有狙擊手。
所有人都為之一痛。
伍奇轟然倒地,他還保持著豎大拇哥的姿勢。
這是大國特戰隊員第一位犧牲的戰友。
“去死!”
鄭偉的火箭炮已經射向那狙擊手的位置。
只要人還在那,這一炮一定送他上西天。
所有都給伍奇敬軍禮。
其中一名隊友拿出國旗,蓋在伍奇身上,并幫他把雙眼合攏。
這時李震他們也追上來。
聽說伍奇犧牲,大家都很悲憤。
“殺,一個都不留。”
李震眼睛也是紅的。
身為二級警監的副廳級干部,本應在這次行動中增加濃墨重彩的一筆,哪曾想,損兵折將,他端起沖鋒槍和隊友們一起向前沖去。
楚河終于爆發。
他不再保留實力。
身形不斷閃動,手槍點射著沖向那所建筑。
那建筑中也不斷有人攻出來,用AK掃射。
子彈橫飛。
不斷有人倒下。
戰斗持續一個小時。
終于拿下這個中心據點。
當楚河沖進那棟樓時。
發現大廳正中懸掛著一個血紅的狼頭徽標。
這就是楚河抓到刺殺他那兩名狙擊手所在的殺手聯盟——血狼部落!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有緣千里來相會,不是冤家不碰頭……
總之一句話,終于給機會,讓他們把新仇舊恨一起算算賬。
楚河手中換上沖鋒槍,沖進大廳內的房間。
楚河搜索十余個房間都是空的,看來人去樓空。
不知道還有沒有活人。
李震帶人搜索后,確定,匪首可能逃走,匪眾也死的死,逃的逃。
經過清點人數。
包括伍奇,已經有六名戰友長眠于此……
眾人脫帽敬禮。
李震讓負傷人員等待救援,還有一百一十人可以繼續戰斗,他們休整十分鐘,繼續執行任務。
楚河看向鐘誠、鄭偉和段巖,三人也都染紅。
繼續作戰的人,也都多多少少掛了傷。
這次行動,傷亡率遠超預期。
還沒有見到被劫持的船和人質,已經有七十名隊友倒下。
這次東大特戰隊擊斃的恐怖分子難道少嗎?
不。
是很多。
每個人手中少則幾條多則幾十條人命。
畢竟恐怖分子不是正規軍人,雖然兇悍,攻防兩端都與正規軍差了幾個段位。
戰爭,是最殘酷的游戲。
不到Game Over.對每一個人來講,都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楚河他們都在整理物品,武器,也有人開始吃真空包裝的食品,補充能量。
接下來的戰斗,或許,更加殘酷。
“首長,我去探路。”
楚河第一個站起來。
鐘誠三人也跟著站起來。
楚河把他們三人向下按了按,讓他們坐下。
他不可以讓兄弟們跟著自己去,這種戰斗環境,他已經沒有信心保護其它人。
更不愿意看著自己的兄弟倒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