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曲建勇還有兩個檔案袋,分別裝著洪軼和李笑風的調查資料。
楚河不到迫不得已,不想用這類手法對付八大家族的人。
那樣會讓八大家族的人對他懷有戒心,就不太好。
但,對付陳沖卻很有效,就看這老小子配合與否。
他讓曲建勇給陳沖發幾個彩信,展示陳沖與不同情婦一起親熱的照片。
三分鐘后,陳沖回電話。
約曲建勇見面聊。
陳沖心中已經翻江倒海。
他的房子多到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甚至十幾個孩子是哪一年出生的都記不太清楚,更不用說孩子們的生日。
這些年,他利用給大領導服務之便。
在各大學,各市縣物色美女。
給領導服務之前,他都會先試用。
感覺好的,他就留下來,每個生了孩子的女人都做親子鑒定后,獎一棟別墅或房產。
有幾個女人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陳沖已經安排胡非惟弄到憂樂宮上班。
為了防止忘記自己的女人住哪,叫什么,他專門有個筆記本記錄,現在在冊的只有二十一個女人,這二十年,經過他手的女人估計大約母也得上千。
而,筆記本、房產證、親子鑒定都不翼而飛,可以想象,有人對自己下手,只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只能約出來談談,要錢給錢,要女人給女人。
敢在常山動自己的人,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天高地厚。
讓胡非惟派人暗中跟蹤,到時候直接咔嚓掉。
另外,讓胡非惟安排的事,也不知道弄的怎么樣了。
楚河安排完之后,讓王大憨留下幫曲建勇。
英勇給自己當司機。
他現在身份不同,不能老是出手打打殺殺的,盡量低調。
有些事,讓兄弟們干就行了。
除非那些必須親自干的事,才親自干,不能讓人代勞。
楚河在車上閉目養神。
在思考著特偵處訓練,夢舞河集團的發展……
“吱……”
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悍馬急停下來。
楚河看向英勇。
“楚哥,有人加塞別車。”
英勇臉通紅,他能給老大開車,是他的榮幸。
說明老大把他當成心腹,看作兄弟。
今天這事,讓老大受驚,打斷老大的好夢,情何以堪?
“不用計較,沒出事就低調解決,我們趕時間。”
楚河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責怪之意。
昨天,他就和黨向榮約好。
去她居住的六號高干別墅約……約談。
他要幫助黨阿姨鏟除障礙。
不想路上還出點小意外。
只見從前車上下來三位年輕人,都是西裝革履。
在人們的意識中,穿黑西裝的無非四類人。
銀行、保險、房地產工作人員,外加黑社會保鏢。
看氣勢,應該是后者。
“你瞎啊?沒瞅見我換道啊?”
年輕人三臉的囂張。
“我正常行駛,是你加塞啊。”
英勇知道楚河趕時間,也不想鬧大,要是真打架,這三個年輕人不一定夠自己打的。
“你知道嗎?我開車最討厭兩件事。”
黑西裝,果然很裝B。
“……”
英勇怎么可能給他捧哏?
“我討厭加我塞的人,也討厭不讓我加塞的人。”
“你恰恰是我最討厭的另一種人,沒眼力勁。”
黑西裝看英勇沒有給自己捧哏,十分不爽。
“既然沒事,你就走吧。”
英勇揮了揮手。
“走?開什么玩笑?”
“你撞到我的賓利啦,給十萬塊錢,否則,我卸你一個零件。”
黑西裝從腰里抽出一把砍刀。
他這不是要錢,是搶錢。
“那,老弟也得報一下名號讓我聽聽吧。”
英勇笑了,對方居然是道上的,那就準備接受老大的怒火吧。
“憂樂宮,馬蘇。”
青年驕傲地說。
“沒聽說過,很有名嗎?”
英勇嘟嘟著說。
的確,他才來常山,真對這里道上的人和事不熟悉。
“哈哈……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連我們憂樂宮都不知道……那你攤上事啦,攤上大事啦。”
馬蘇揮動砍刀,準備砸悍馬車。
“夠了,馬蘇,別i8裹亂,趕緊走,辦正事要緊。”
賓利車窗搖下,一位年輕人不耐煩地說。
這年輕人長的極為英俊,即使坐在車里,目測其身材高大。
“算你走運。”
馬蘇不甘心地一砍刀砸在悍馬車頭上,調頭而去。
另外兩個年輕人在悍馬車上踹了兩腳,吐了一口唾沫,揚長而去。
“哥,不弄他們?”
英勇心有不甘,真心咽不下這口氣。
“弄,不是現在,等我辦完正事,帶上你們幾個找回場子,我倒要看看這憂樂宮是什么貨色。”
楚河冷冷地說。
這些小混混今天的有點欺人太甚,閻王殿前罵死鬼,那是沒事找事啊。
“好,大哥,這口氣我真咽不下。”
英勇恨恨地說。
跟著楚河在京城混了一年,英勇大大小小幾十戰,受過傷,流過血,卻從來不曾被人欺負過,受過窩囊氣。
義順道上的人見到他都尊稱一聲勇哥,四九城道上誰人不知楚河手下三大狠人——黃軍英勇王大憨,柳超牛五擱一邊。
不曾想,才到常山市,就遇到不長眼的小黃毛,早晚得削死他們。
英勇肯定要揮淚斬馬蘇!
他強忍心中的怒氣,一路疾馳,向高干別墅區駛去。
到了別墅區,楚河給黨向榮打電話。
黨向榮立即派保姆前來迎接楚河兩人。
楚河有些奇怪。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她的秘書前來接客……人。
或者,阿依努爾應該過來接自己啊。
總之,三分鐘后。
楚河見到一臉憔悴的黨向榮。
“楚河……”
見到他,黨向榮顯然情緒失控。
一下撲到楚河懷里,無聲抽泣起來。
楚河有些尷尬,這是親爹那個老畜生的女人,自己不能隨便碰。
再說自己和她……有另一層關系。
“阿姨,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用怕,我來了,把事情交給我就好。”
楚河輕輕拍拍黨向榮的后背,手感居然很好。
黨向榮也感覺有些失禮,這畢竟是女兒的男人,自己這樣也不是很合適。
她接過楚河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