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拳砸中紅蛇七寸,空中騰起一團血霧。
他掰開紅蛇蛇頭,查看黨舞傷情。
已經有四五條大王蛇咬中楚河的腿,他也無暇顧及。
“楚河!”
夏雨濛和黨舞看到楚河舍命相救,一起驚叫。
楚河來不及答應,他掏出軍刀,在黨舞小腿傷口處輕輕劃出一道小口,他雙手不斷向外擠出黑血。
果然是毒蛇。
如果不及時救治,后果很嚴重。
楚河大驚,顧不得那多,張開嘴吸出幾口毒血,直到血液變紅。
黨舞已經意識到自己被毒蛇咬的現實,也看到楚河舍命相救的畫面,她感覺自己有點頭暈,心跳加速,一屁股坐在地上。
楚河回身,用軍刀不斷刺向大王蛇的七寸處。
他刀速又快又狠。
刀刀斃命。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住了。
終于有人跑過來用樹枝和磚頭砸向大王蛇。
現場極為混亂。
混亂中金光燦用樹枝偷襲了楚河幾下。
夏雨濛大聲罵金光燦無恥。
其它人也對金光燦投來鄙視的目光。
楚河把身上的蛇尸扔出去,他剖開兩條紅蛇,找出蛇膽,一顆自己服下,一顆用刀尖遞給黨舞。
“小舞不要吃這惡心的東西,說不定害死人。”
成陽心中醋意大發。
黨舞看著那暗紅還在滴血的東西。
她胃里一陣翻滾。
不過,她相信楚河,楚河讓自己吃,必然有其道理。
黨舞閉上眼,忍著惡心,一口把蛇膽吃下。
味道真是苦,不過,她感覺到傷口好像沒有那么麻了。
她有幾次干嘔,卻沒吐出東西來。
楚河從運動服上撕下一塊布,把自己腿上**處傷口沾著礦泉水清洗一遍。
雖然流血不多,黑眉錦蛇牙上沒有毒液。
那可是專吃毒蛇的大王蛇啊,嘴里病毒肯定很多,被它們咬了幾口,楚河雙腿浮腫,比原來粗了一大圈。
“楚河,怎么辦啊?我幫你吸毒吧。”
夏雨濛驚慌失措,沒人給楚河吸吸毒,她感覺楚河好像活不成了。
“傻丫頭,不用吸毒,那些大蛇沒有毒,我死不了,不過,小舞只怕暫時還走不了路。”
楚河對夏雨濛的好感度上升不少,她雖然很害怕,卻想給自己吸毒,這種品行,值得肯定。
他用手輕輕撫摸一下夏雨濛的腦袋,微笑著說。
“那來來背你走。”
成陽立即自告奮勇。
“得了吧,我寧愿不走,也不用你背,別影響大家行進,你們先走吧。”
黨舞語氣堅定地說。
“對,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照顧小舞。”
夏雨濛立即響應黨舞的建議,她可不愿意跟著走,沒有黨舞和楚河的保護,她的處境很危險。
金光燦還想說什么。
成陽目光陰冷地看了他一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兩人轉身帶著大部隊開始前行。
“你怎么搞成這樣?”
成陽責問道。
他只是想嚇唬黨舞一下,并不想毒她,自己來個英雄救美,原本讓金光燦找一條無毒的蛇。
這個傻逼怎么放出一堆蛇來?
他們在黨舞和夏雨濛的袖標上涂抹一層費洛蒙,那是可以吸引蛇類的藥物。
金光燦復盤了他這次行動中的每一個細節。
突然,他感覺身體一震——難道是他?
要是這樣,他就太狠毒啦,要是咬死黨家的小公主,自己就是有九條命 都不夠賠的,看來自己的親哥哥金光榮想借刀殺人啊。
‘你特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金光燦暗下決定,必須想辦法弄死他。
前天金光燦在自己辦公室和兩名手下商議此事,恰好二哥金光榮找他有事,聽到后,說了他一句:“幼稚!”
然后搖頭走開。
金光榮是知道這事的唯一局外人。
那么,自己的手下,誰被他給買通了呢?
金光燦努力思考著。
而楚河此時,正趴在黨舞身邊像狗一樣聞來聞去。
“你這是干嘛?”
夏雨濛白了他一眼。
“你懷疑有人做手腳?”
黨舞問道。
“不是懷疑,是肯定。”
楚河鼻子終于下,正是在袖標處,他把這袖標摘下來,然后又把夏雨濛的袖標也撕下,一起裝到一個塑料袋里包起來。
“有問題?”
黨舞目光一冷。
“我感覺有異味,找個專業人士看看吧,我也說不好。”
楚河道。
“我們怎么辦?”
夏雨濛不知所措,她沒有一點處理意外事件的能力。
“雨濛,你去撿點干樹枝,盡量多撿,小舞先躺下休息,我也要調整一下。”
說完楚河開始運行子午太初訣。
一個小時后,楚河長身而起。
他感覺神清氣爽,身上的傷勢明顯好轉。
夏雨濛已經撿到一大堆干樹枝。
楚河用軍刀把小紅蛇和幾條小點的大王蛇剝皮,用鮮樹枝串起來,架火開始烤肉。
“你這是?”
夏雨濛有些懵。
“就是烤蛇肉吃,它們咬我,我們吃它們,沒有什么不對吧?”
楚河邊烤邊說。
“可不可以放點辣醬?”
黨舞從包中找出一瓶辣醬和一些熟食。
“可惜沒有啤酒。”
楚河感嘆一句。
夏雨濛遞給他一瓶礦泉水,并白了他一眼,“有水喝就不錯了,要什么自行車呢?”
楚河無奈地笑笑,沒有啤酒的小燒烤,是沒有靈魂的。
不管有沒有靈魂,蛇肉是挺香。
夏雨濛吃了一口,就眼睛一亮,“好吃。”
吃過蛇膽的黨舞更是連連點頭。
楚河想,城里長大的孩子果然沒吃過這類東西,自己小時候在地里逮到什么都燒著吃。
吃過幾次蛇肉,土腥味很濃。
不過,今天驚魂之后,似乎沒有什么挑剔的**。
“謝謝,楚河。”
黨舞感覺自己恢復一些力氣,很正式地向楚河道謝。
“謝什么,自己人,不用客氣。”
楚河還在專門吃肉。
寧愿撐死人,也不能浪費,浪費食物就是犯罪。
黨舞心中一暖,其實自己與他沒有過多交情,今天他能這樣做,真的讓人敬佩。
夏雨濛心中有氣,暗想,這個臭東西,居然與我閨蜜勾勾搭搭,不應該是保護我的嗎?
“你的傷怎么樣?”
黨舞關心地問。
“沒事啦。”
楚河漫不經心地說。
黨舞扯起他的褲腿,上面有五六個傷口,很猙獰。
若不是為了自己解毒,他本不用受傷,想到這黨舞芳心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