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河正站在春峰游戲廳露臺上看大戲,那四個小混混正是他花錢請去的,現(xiàn)在那些小混混說出真相也沒人再信。
何況,那四人也未必認得他。
“你特么胡弄傻子呢。”
周生財一腳把盧偉踹倒在地。
他轉(zhuǎn)向楊根貴、鄭宏偉,“貴哥,偉哥,這件事,我認栽。”
“撤。”
楊根貴揮手。
兩方的人,立即默默退走。
周生財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十幾分鐘化為泡影。
剛才還做發(fā)財夢,現(xiàn)在不得不接受破產(chǎn)現(xiàn)實。
這就是江湖。
江湖如棋,一招不慎,全盤皆輸。
周生財立即帶著受傷的人,去百善堂診所醫(yī)治。
自己還能東山再起嗎?
答案是,難。
或許是打砸春峰游戲廳的好戲剛過。
游戲廳行暫時恢復平靜。
云河游戲廳天天客滿,營業(yè)額已經(jīng)穩(wěn)定在六千以上。
楚河卻不敢掉以輕心,提防著對方的暗算。
李琳琳還是照常上班,天天耷拉著臉,像是誰欠她八百一樣。
黃鈴多次勸說,也沒有啥效果。
白若溪則對楚河更加熱情,噓寒問暖,倒水送飯,每次經(jīng)過李琳琳身邊時,還露出挑釁的表情。
這天中午,楚河接到黨舞電話。
“楚河,我媽想請你吃個飯,表示一下感謝。”
黨舞的聲音傳來,聽不出是什么情緒。
“不用啊,小舞,都說了,那是小事一樁。”
楚河故作輕松地說,不過心情很是忐忑。
“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錢?你的傷好了沒有?”
“我這皮糙肉厚的,早沒事啦,你還有啥不對勁的地方嗎?”
“傷口好像沒事,只是……天天做夢,老夢到那天發(fā)生的事,時常被嚇醒。”
黨舞幽幽地說。
“事發(fā)突然,都過去了嘛,過幾天就好啦。”
楚河安慰道。
“事情哪有這簡單,是有人故意設局,對我的傷害太大啦,我家里已經(jīng)安排人在查。”
黨舞的聲音里充滿寒意。
“嗯,有這個可能。”
楚河很認同這觀點。
“你上次不是聞到特殊的氣味,拿那袖標化驗,結果,那特殊氣味的物品是費洛蒙,一種用來吸引蛇類的藥物。”
“我爸和姥爺已經(jīng)照會成陽父親和成老爺子。”
“這事沒完。”
“楚河,你來吃飯吧,好不好?如果我媽對你印象好,對你以后也有幫助。”
黨舞半撒嬌地說。
“小舞,你原意聽我的真心話嗎?”
楚河認真地問。
“行……行啊……”
黨舞心中一陣羞澀又緊張,他不會是要表白吧,那該怎么辦?
“我和你不在一個世界里,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你是仙女,是天鵝。我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是水溝里的蛤蟆。”
“我不敢去你們的世界去看,也沒有資格和你做朋友,請你理解我。”
楚河苦笑著說。
“停停停,吃個飯哪來這多事,就一句話周六早九點,我去接你,到時捯飭捯飭,干凈利索的,給我媽留下個好印象,另外認識一下我弟弟黨嘯天,以后帶你認識更多圈里的人。”
“我們個人是朋友,是兄弟,其它的不可能,那與你個人好壞無關,因為,我的家族子弟大都被安排聯(lián)姻。”
“這次說的可夠明白?”
黨舞大聲說道。
楚河思考一下就明白了,黨舞不會以身相報,她想讓家里人給他借勢,心中有點感動,她是個好女孩,“行,我去,找時間我們拜把子吧。”
“去,和我弟拜,以后也叫我姐,別光眼里有個海鳳姐。”
黨舞輕輕笑起來,聲似銀鈴,很好聽。
楚河的心不經(jīng)意抽了一下,心情還是很好,“你是妹妹,我是楚河……哥。”
黨舞想到那句詩,心中一動,怎么這巧呢?
楚河掛了電話,心情變得好起來,還真是奇怪。
而在不遠處支著耳朵偷聽的李琳琳恨的牙癢,暗罵:“奸夫淫婦!”
白若溪心中也很失落。
老板還有其它拼頭?
看來當老板娘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想上老板的床,競爭更激烈啊。
……
周六早上九點。
黨舞開著那輛悍馬來到云河游戲廳前。
黨舞戴著墨鏡,扎著馬尾,上穿一件白色T恤,配咖色直筒休閑褲,白色板鞋,顯得又高又瘦,又颯又酷。
她身上自帶強大的貴族氣質(zhì)。
“小舞。”
楚河穿一身休閑。
雖然有點小帥,不過氣質(zhì)上明顯不行,一個字——土。
貴族氣質(zhì),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yǎng)出來的。
“我來開車。”
楚河對越野車很上癮。
“行,要是喜歡,借你先開著,我平時上學也很少用,假期再還我。”
黨舞本想說送他一輛,想想還是算了,楚河肯定不會要。
“嗯以后再說,這車得多少錢。”
楚河有些意動。
“這個,我也說不好,是我爸送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
黨舞只能委婉地說,其實這進口車落地價至少一百五萬。
“你爸對你真好,這是你的生日禮物,我蹭著開就行啦,不能長期借。”
楚河羨慕黨舞有個好父親。
這沒辦法,投胎可是個技術活,自己比較倒霉而已。
兩人說說笑笑,十點一刻來到京城王府飯店。
看到這裝修的金碧輝煌的飯店,楚河想,在這吃飯,一桌不得千八?
楚河跟在黨舞身后,一起坐電梯來到8樓一個精致的包間。
正對著門的上首坐著一位看著只有四十的中年美婦。
美婦旁邊是一個高大健壯的少年,長的極為英俊,至少有一米九高,胸肌鼓鼓,孔武有力的樣子。
看到楚河進來,美婦坐沒動,少年卻站起來看向楚河,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游移。
“楚河,這是我母親黨向榮,我弟弟黨嘯天。”
黨舞看母親和弟弟這架勢,有些生氣,這明顯是鴻門宴嘛。
老媽可是一直說,會好好感謝楚河的,這個大騙子。
“阿姨好。”
楚河躬身問好,原來黨舞隨母親姓啊。
然后給黨嘯天點了點頭。
“坐吧。坐下說話。”
黨向榮看著楚河和旁邊的兒子,她有一點走神,這孩子怎么和嘯天他爸這么像呢?
當然,相貌和和嘯天也有點像。
“楚河,我聽我姐說你很厲害?”
黨嘯天狐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