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5點。
黨嘯天開車來接楚河。
楚河把前來報到的牛五牛有草安排在松恒游戲廳,在黃軍手下幫忙看場子。
黃軍同學英勇領著著王聰王大憨坐長途客車,明天到達京城。
楚河暫定讓他們兩個在云河游戲廳上班,跟著自己鍛煉,同時,黃鈴也可以帶帶他們。
“我們去哪?”
楚河坐上黨嘯天陸地巡洋艦副駕,還是好奇問一句。
“旺山俱樂部。”
“那是在山體隧洞中開的一個大型俱樂部,實行的是會員制?!?/p>
黨嘯天邊開車邊聊。
“那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還有人去?”
“再說了,工程多么浩大。”
楚河有些不解。
“其實,這個俱樂部還有個通俗的名字,太子黨俱樂部?!?/p>
“另外,那里原本是一個軍事基地,一般人不可能拿的到?!?/p>
“這意思你明白?”
黨嘯天看了一眼楚河。
心想,師父武功雖高,眼界卻不行。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是農村人,沒上過學,還坐牢,能自己混到今天這地步,已經很牛逼的存在。
“大概明白,就是和老一兒子是一派的人?”
楚河試探著問。
“我滴個天,你這樣說也不算錯,也算擦點邊,意思就是各大家族、各大派系年輕人的俱樂部,其實是一個感情聯絡、信息交換、內部交易的平臺?!?/p>
黨嘯天也沒敢說的太過分,畢竟師父是個高手,揍自己一頓也白揍。
“我明白啦,就是你們這些紅色子弟們一起活動的地方,外加做些勾當?!?/p>
“一是安全。沒有人敢去這地方查?!?/p>
“二是門檻高。普通人根本無法進入這個社會圈?!?/p>
“三是交易合作平臺,相互可以談合作,交換資源和信息。”
楚河歸納了一下這個俱樂部的性質。
黨嘯天內心一震。
他雖然這兩年才去玩,一直沒有仔細想,這個圈子到底有什么用。
原來楚河只是見識少,不是沒有見識。
想想,還真是這回事。
京圈的人,都是靠這些信息、資源、人脈,做無本生意,發大財。
“師父,你說的有點靠邊。”
“今天,我讓你幫我出頭,教訓一下李佳雨那小子,他是個練武瘋子。”
“我和他單挑了三場,都輸了,他揚言,就是師父你出面,也是被他虐的小扒菜。”
“我不服,今天給他下了戰書,師父,你一定要為弟子爭光啊?!?/p>
黨嘯天拍拍楚河的肩語重心長地說。
楚河白了他一眼。
這臭小子,拿老子當槍使!
“不光是比試這么簡單吧?”
“師父還真是不聰明,當然不能白打,我前三場每次賭注十萬,這次,我和他約定賭注一百萬?!?/p>
黨嘯訕訕地說,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想等楚河打贏了,分他五十萬的,不過,人家主動問出來了,自己再說,顯得有些下作。
“這種比試是點到為止,還是可以下狠手傷人?”
楚河先了解一下行情。
“一般都是打倒對方,或對方主動認輸,盡量不要傷人?!?/p>
黨嘯天想到李佳雨這三次把自己按在地上暴揍的場景,又補充一句,“可以把他按在地上揍一頓,他前三次都揍我了?!?/p>
“是嗎?他敢揍你?”
“我一定揍的他連親爹都認不出來,跪在地上唱征服?!?/p>
楚河的目光變冷,黨嘯天感覺到一股寒氣直逼心脾。
殺氣實質化!
黨嘯天心中一驚,又是一喜,這是說明楚河聽說自己被揍生氣了。
原來自己在他心中地位很高啊。
自己要是有這么個哥哥該多好,能保護自己。
不久,越野車拐進一段山路。
路口還有保安亭查出入證。
黨嘯天掏出一張白金卡。
保安看了立即放行。
這么偏僻的地方,后面居然跟來了幾輛車。
在后面不停地嘀嘀。
黨嘯天也懶得理他們。
提速向一片樹林駛去。
樹林深處居然有一處山洞。
在山洞中行駛了幾分鐘,出現幾個分岔口,分別標著A、B、C、D。
每個岔口都有兩名現役軍人站崗。
黨嘯天掏出自己的白金卡,軍人刷了一下,并檢查車中人數,然后放行。
路上黨嘯天給楚河大概普及旺山俱樂部的會員級別。
A級會員基本上全是八大家族的人,有個別京城高官子弟,不收會費,每人可帶一人前來消費。
B級會員是京城其它有勢力家族或派系領導人子弟,年費10萬。
C級會員是各省市廳級以上干部子弟,年會費20萬。
D級會員必須個人資產達兩千萬以上的商業會員,年費100萬。
由此可見,在這山體之中,有多少內幕的交易在默默進行著。
要是說他們家長不知道,可能嗎?
呵呵,沒人會告訴你答案。
再說,知道答案有意義嗎?
A區停車場里停著幾十輛豪車,根本沒有百萬以下的破車。
一輛車價格足以匹敵整個張家灣村全體村民的財富。
楚河終于有點懂了。
讓部分人先富起來啦。
只是富人會更富,窮人更窮而已。
A區大多是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有七八成的男人穿西裝打領帶,女孩則穿著高檔的連衣裙。
所以,只要長眼睛的人,搭眼一瞧就知道,這些年輕人非富即貴。
楚河感覺自己是雞入鶴群。
雖然長的還可以,明顯氣質不行。
黨嘯天也是一身名牌運動服,不過,他人高馬大,氣場十足,所過之處,有股睥睨天下的味道。
“海哥?!?/p>
黨嘯天和一位穿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打招呼。
此人是黨嘯天堂弟黨嘯林的表哥,江海,也是八大家族,江家第四代中的佼佼者。
“小天,明天不上學?還來玩?”
江海微笑著與黨嘯天握了握手。
八大家族之間,大多都有親戚關系,還有親戚套親戚情況。
“海哥,見到李佳雨個慫貨沒有?今天我帶著師父來修理他的?!?/p>
黨嘯天也不避諱,雖然已經壓低聲音,還是引來不少人側目。
“嘯天,你個小屁孩,又和李佳雨打賭了?”
“要不然我們也參與押注,玩玩唄。”
“你身邊的人是誰,這面生?”
說話之間,有十幾人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眼光中充滿惡毒地看向楚河,并用居高臨下地語調說:“窮小子,你太子黨俱樂部也是你這種農村人能來的地方?”
楚河循聲望去,看到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