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不會只有黑色或白色。
萬紫千紅才是春。
義順區(qū)黑道已經(jīng)趨于平靜。
平靜不代表沒有危險。
越是平靜的湖面之下,越是暗流涌動。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jīng)漸涼。
楚河又回到他規(guī)律的生活之中。
白天去俱樂部,晚上去金街。
他現(xiàn)在又少了一件事,交公糧。
鄧海鳳告訴他,最近單位事情多,另外,準(zhǔn)備元旦結(jié)婚,忙著出席家族里安排的訂婚宴,選婚紗,婚房,所以真沒有時間見面。
楚河與黨舞的關(guān)系變得越來越好,兩人每天都通兩次電話。
只是,還沒有爬過山、趟過河。
這天,黨向榮出面邀請楚河吃飯。
楚河送黨向榮一個價格28萬愛瑪仕包包。
另外,還送黨向榮和黨舞每人一個十幾萬的鐲子。
“小楚,你不用亂花錢買這么貴的東西,你現(xiàn)在還在起步階段。”
黨向榮很嚴(yán)厲地批評楚河。
說著她自己都笑了。
一定要相信,不管別人有沒有錢,你該送禮物時一定要送。
禮多人不怪是不破的真理。
一定要送讓人感覺到被尊重的禮物。
“媽,我?guī)煾脯F(xiàn)在賊有錢,他個人資產(chǎn)保守估計也得有十億。”
“回一趟南城,搞了幾個億,真和土匪一樣。”
黨嘯天心中怪楚河不帶他發(fā)財,說的酸溜溜的。
“你小子找抽是不?師父的資產(chǎn)和你的有差別嗎?你想要我都送你。”
楚河白了他一眼,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
黨嘯天疼的差點跳起來。
“那倒沒有多大差別,不過,不如轉(zhuǎn)到我名下,我心里踏實。”
說完黨嘯天躲一邊,怕楚河彈他腦門。
黨舞噗嗤一笑,弟弟個混蛋,只怕楚河,就是老爸都管不了他。
“我對錢也沒有多大興趣,你們需要時,我隨時轉(zhuǎn)賬。”
楚河笑著說。
“謝謝你楚河,送我一輛新悍馬。”
黨舞端起酒杯。
“不客氣,我們換車開而已,不過,只要你喜歡,我恰好能做到,我都會努力去做。”
楚河笑著說。
“小河,你一定把俱樂部的模式研究透,如果,我是說如果,哪天鄧海勇和你鬧掰……分道揚鑣,阿姨和你一起搞個新的俱樂部。”
黨向榮心中感嘆,要是楚河做做自己的女婿其實也不錯,只是家里幾個老頭子肯定不愿意。
當(dāng)年,自己與楊武戀愛,因為黨家老爺子與楊家老爺子不對付,活活拆開兩個人,并招來楊老爺子喜歡的上門女婿。
難道小舞也要走自己的老路,痛苦一生?
她愿意戀愛就自由愛一次吧,但愿楚河不負(fù)她。
“我聽阿姨的,有機會再說,現(xiàn)在不可能,勇哥不負(fù)我,我定不負(fù)他。”
楚河心中知道。
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楚河,你知道海鳳姑訂婚了吧,元旦結(jié)婚時你肯定要參加吧。”
黨舞問道。
“海鳳姐沒有邀請我啊,看看屈阿姨的意思再說。”
楚河心中有點酸澀。
自己只是個地下情郎,上不了臺面。
“你不知道?新郎是你的徒弟啊。”
黨舞笑的直不起腰來。
“嘯天?”
楚河腦子一下短路。
“師父,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和她差9歲呢。”
黨嘯天白了楚河一眼,心想,鄧海鳳性格雖然潑辣,人家身材也潑辣啊,長的也挺漂亮,只是,太野,不好駕馭。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就一個徒弟?”
黨舞白了他一眼,說完笑起來。
“我一共三個徒弟,不是嘯天,那鄧海南也不可能,是李佳雨!”
楚河張大嘴,半天合不攏。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他成了自己的接盤俠。
自己是先進,他成為后來。
等他們結(jié)婚那天,自己喝喜酒時,來一句:“新娘真漂亮,我先干啦!”
李佳雨那臭小子為什么一直瞞著自己?
如果,他告訴自己,難道自己有資格攔著?
想想就頭大。
這都是什么事?
徒弟娶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還說不讓老公碰,那就是,李佳雨和鄧海鳳不一起睡覺,那他們結(jié)婚為了什么?
“楚河,你徒弟要結(jié)婚,不替他高興不說,你怎么魂不守舍?”
黨舞有些察覺。
“我對李佳雨這小子很不滿意,結(jié)婚這么大的事,居然不跟我說,還把我這師父放在眼里嗎?我正盤算怎么收收拾他呢。”
楚河訕訕地說,表示自己對這事很在意。
“這都不懂,李佳雨準(zhǔn)備給你個驚喜。”
黨舞給他夾菜放在碗里。
楚河心想,這明明是個驚嚇好嗎?
黨向榮也沒有阻止兩個人交往。
“師父,你以后會不會成為我姐夫?”
黨嘯天都看出來兩個人的愛情小火苗在燃燒。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
楚河淡然一笑。
“小楚,我對你的印象很好,小舞戀愛的事,我不會干涉。但,她和嘯天的婚姻,我和他們父親都不能決定,這個情況,你一定要清楚,否則……算啦,你自己悟吧。”
黨向榮說的有些傷感。
大家族里的子弟享受家族帶來的榮光,也要為家族犧牲小我,除非是遠(yuǎn)系、旁系的子弟可以自由戀愛、結(jié)婚。
但,家族不會重點培養(yǎng)旁系的人啊。
一個家族,嫡系是優(yōu)先位,都是老爺子這一枝開枝散葉;再就是遠(yuǎn)系,叔伯兄弟堂兄弟;再就是旁系,有可能出五服的本家;最后是外系,沒有血緣,投靠到家族來的高官。
“阿姨,您也知道,我出身貧寒,從小到大沒有得到父母的愛。”
“您和小舞、嘯天把我當(dāng)成家人一樣,我心中無形也把你們當(dāng)成自己的親人。”
“不管以后什么結(jié)局,我能接受,我也會永遠(yuǎn)把你們當(dāng)成親人,只要你們也這樣對我。”
楚河真誠地說。
“師父,別人怎么對你我管不了,你是我?guī)煾福彩俏腋纾@件事永遠(yuǎn)不會改變。”
黨嘯天與楚河碰杯,一口悶掉杯中酒。
“楚河,以后的事,也不用想太多,時也,命也,沒人能說清,我們作好最壞的打算,談最真誠的戀愛。”
說完黨舞臉色羞紅,美不勝收。
楚河呆呆地看著她,一時癡了。
黨向榮想起年輕時的自己和楊武,眼角濕潤起來。
愛而不得,何其痛苦?
這么多年過去,她與楊武時常約會。
形成了畸形的婚戀關(guān)系。
孽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