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連看都不看,直接破口大罵道:“你這鱉孫丟不丟臉啊!一個大男人,受這點小傷,居然還將鍋扣到我兒媳頭上,不害臊!”
“我,我……”
只是三言兩語,直接懟得剛才的人無力反駁。
“別躲躲藏藏的,滾出來!”
蕭母上前,伸出手欲要抓,結果卻被姜五仁給擋住。
“是蕭長河對我小妹耍流氓在先的!”
聽到這話,蕭母先是一驚,隨后哈哈大笑,“你再說一次,誰對你小妹耍流氓?”
姜五仁被蕭母這突如其來的笑聲給整得一臉迷茫,“笑什么笑!”
“你說我對你耍流氓都比我家長河對你小妹耍流氓要來得真實!”蕭母輕輕搖頭,臉上都是鄙夷不屑。
窩在蕭長河懷中的姜馥笙給了蕭母一個認可的眼神。
“長河哥,你真的對人家耍流氓了嗎?”她抬起頭,語氣嬌糯,帶著幾分委屈。
蕭長河搖頭,“沒有。”
“我信你!”姜馥笙開心地我揚起嘴角,松開圈著他腰身的胳膊,轉身走向姜五仁,“你憑什么說是長河哥對你小妹耍流氓?有證據嗎?沒有的話,我就報警,告你們污蔑!”
其余四人一聽,紛紛看向姜五仁。
“五仁哥,你說是蕭長河欺負你妹妹,你有沒有證據的?”
“是啊五仁哥,你可不能誆咱們這些兄弟們啊!”
“五仁哥你說句話……”
“煩死了!”姜五仁煩躁地掃了一眼身邊的兄弟們,“我要是沒有證據的話,敢來他們蕭家鬧事嗎?”
“那證據呢?”姜馥笙伸出手,“拿來看看。”
“我妹親口對我說的!”
姜馥笙無語地笑了,“就因為是你妹說的,你就要來找我男人的麻煩?你有沒有腦子啊,她說啥就是啥?”
站在門口那里堵著的蕭長河聽到她那‘我的男人’,氣血瞬間上涌,面色微微發燙。
“我妹妹是不會撒謊的!”姜五仁氣得臉紅脖子粗。
“你妹妹不會撒謊,難道我男人就會撒謊了?他說沒有,就是沒有。”姜馥笙挽起袖子,晃了晃自己的拳頭,“你們拿不出證據,說不清楚,我就揍你們了!”
反正有蕭嬸和蕭長河在這里,她怕誰?
“五仁哥,你妹是不是真的被欺負了啊?你給兄弟們一個準信兒。”
“我騙你們干嘛!不信的話,你們去將我妹找過來!”姜五仁氣惱地看著現在反過來質疑自己的兄弟們。
其余四人對視一眼,就要一塊離開去找人。
結果姜馥笙胳膊一伸,攔住了,“你們只能讓一個人去將人找過來對峙,這個事兒,必須說清楚。”
誣陷她男人對別的姑娘耍流氓,她可不愿了!
“我去吧!”其中一人說道。
姜馥笙見狀,轉身看像一個門神一樣堵在門口的蕭長河,“讓他去將人帶過來,必須弄清楚,我不許任何人誣陷你。”
“好。”眼里本藏著暴戾的蕭長河被她這話安撫下來,側身讓人出去。
一旁的蕭母見狀,沒有吱聲,臉上的笑容比路邊的野花還要燦爛。
看到自己寶貝兒子被寶貝兒媳婦這么寶貝地護著,當媽的誰會不開心啊!
“你們,將這里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姜馥笙抬手指著姜五仁幾人。
三人本想拒絕,但看到蕭母當著他們的面瞇眼握拳,他們的囂張氣焰跌落谷底,全都耷拉著肩膀過去扶起院子被他們推倒在地的架子。
“你干嘛不動?”姜馥笙看著姜五仁。
“我又沒有砸,憑什么讓我干?”姜五仁得意地說道,絲毫沒有意識到他這話會留下什么危害。
姜馥笙輕嗤,余光瞥了一眼姜五仁帶來的另外三人。
果然,那三人在聽到他的話后,都不可思議地互相對視。
就是現在!
“你們瞧見了吧,你們以為的兄弟情義,他只是動嘴吧啦一句,你們就有情有義的過來幫他找事,結果人家卻什么都不干,壞事都讓你們干了,你們說說,這樣的兄弟,遇到別的大事,難道不會背叛你們嗎?”
她這一手挑撥離間,玩得很順理成章。
“胡說什么呢你!”姜五仁后知后覺,臉色變了,“你們別聽她這賤女人亂說,我們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兄弟,一個村子的……”
姜馥笙上前,胳膊一抬,狠狠一揮。
啪!
“你又打我?”姜五仁捂著臉,震驚地看著她。
剛才被偷襲也就算了,現在就這么一巴掌打下來?
蕭長河和蕭母也都驚到了。
她這力道,可不小啊!
咋看都不像柔弱女人。
就是這身材太瘦了,顯得弱。
“打的就是你!你再罵我試試看!”姜馥笙甩了甩發疼的手掌。
“你個賤貨!”姜五仁怒氣爆發,舉起手撲向她。
“長河哥!”姜馥笙驟然大喊。
一個身影比姜五仁還要快來到她面前。
嘭地一下,姜五仁被蕭長河一拳頭給錘得旋轉一圈,跌入旁邊的大水缸里面,四腳朝天,暈得眼前直冒金星。
“長河哥好厲害!”姜馥笙躲在蕭長河后面,拽著后者的衣服,眨巴著眼睛,如同一個可愛的小兔子。
“你也厲害。”蕭長河嘴角帶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臉。
這妮子,會演。
但,他喜歡。
此時,默默收拾院子的三人一起走過來。
“院子已經恢復原來的樣子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姜馥笙微笑,“這就走了?不理你們的五仁哥了?”
三人一同看向大缸。
幾個小時前,他們聽說蕭長河對他小妹耍流氓,作為同村的好兄弟,他們當仁不讓幫他,一起來找蕭長河。
結果現在才發覺,他要找人家麻煩,卻沒動手,動手的是他們。
一起收拾院子,他摘清自己,這不就是背叛他們嗎?
幸好姜來娣讓他原形畢露了。
現在為時還早,只是砸了東西,要是真動手打架的話,鬧出血光,鬧到所里,他指不定會怎么狡辯他什么都沒做呢!
“我們跟他不熟。”
三人罕見的步調統一,一致搖頭。
“你們畢竟來砸了東西,雖然恢復過來,但不能就這樣算了,你要像長河哥,還有蕭嬸道歉!”
“對不起……”三人異口同聲。
“不夠響亮。”
“對不起!”三人用盡全力大喊。
姜馥笙仰起那張漂亮白皙的臉蛋,嬌聲細語:“長河哥,讓他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