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跟攤爛泥似的釋硯書耳尖動了動，突然坐直身子傲嬌的往這邊看了眼。

不少無精打采的工作人員聞言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個滿眼期待盯著雪柳。

快發誓快發誓快發誓，讓他們瞅瞅究竟怎么個事，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這裴思思傅向寒發誓都應驗了，總不可能雪柳也能應驗？

雪柳咬著唇坐在沙發上，滿含怨毒的目光直勾勾盯著程云歲。

自己是過街老鼠還想拉別人下水不成？

“程老師，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好發誓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

“那就別逼逼，你就說你是不是全身整容吧。”

程云歲看得出來，霸總他對雪柳是不是原裝的不感興趣，他只對發誓會不會應驗這件事感興趣。

許是臉上刀子動的太多，雪柳表情實在僵硬，她咬咬牙反駁：“我就割了雙眼皮，若是不信完全可以給我父母打電話，程老師你……”

“那你倒是發誓啊，除非自己心虛，不然你怕啥，怕自己也天打雷劈還是踩到屎啊？”

雪柳支支吾吾，肖效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雪柳老師快點，都是節目效果你還當真？”

直播間觀眾瞬間被誤導。

‘原來是節目效果，我就說人怎么可能倒霉成這樣，連發誓都會應驗。’

‘真是為難我們傅影帝了，節目組怎么回事，這是想另辟蹊徑為程云歲洗白？’

‘程云歲滾出娛樂圈，程云歲滾出娛樂圈，程云歲滾出娛樂圈。’

“節目組選人時都在摸魚？”釋硯書單手撐著腦袋，聲音略有些喑啞：“我看干脆改成《說謊對照組》，各位意下如何？”

制片人對上釋硯書那冷冰冰的視線只覺得心也跟著哇涼哇涼的，生怕下一秒霸總他就宣布撤資。

于是，雪柳聽見耳麥里傳來制片人的聲音。

很快，她似是下了某種決定怒視著程云歲道：“我發誓沒有說謊，不然……”

程云歲接過話茬：“不然你跟傅向寒當眾親嘴好了。”

傅向寒炸了，他倏地從沙發上彈坐起那雙狹長鳳眼都瞪成了卡姿蘭大眼，“程云歲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對傅向寒豎中指這件事已經成為程云歲的日常，她滿不在乎甚至懶得搭理他，瞅著雪柳像極了小說里的惡毒女配。

“速度的，我還想早點下班。”

今天錄制內容不多，打完電話就可以收工，雖然直播要持續到睡覺前，可好歹時間自由分配。

雪柳小心翼翼偷瞄了眼傅向寒，頓時覺得這個誓言自己不虧。

于是，她心安理得發了誓。

所有人都滿懷期待，可好幾分鐘過去依舊無事發生。

‘果然都是節目組安排的，好險，哥哥的吻差點保不住。’

‘嘖嘖，你們哥哥早就不是雛兒了，這吻保不保得住有啥區別？’

‘程婊什么時候也有粉絲了，嫉妒我們傅影帝前女友擁有過他的身體？’

程云歲倒是一點不慌的回到位置上，她能察覺到釋硯書不經意間投來的視線，那視線充滿疑惑。

【不開心，不快樂，不高興。】

【鶴頂紅泡敵敵畏在干啥？她看著真的好傻，這個視角好像樹懶，哈哈哈哈，好想笑，一想到樹懶罵人的畫面就好想笑。】

也不知道某人是不是腦補了太多自己把自己哄開心了，程云歲莫名其妙收到六個額度為66元的紅包。

程云歲：“？？？”

行吧，沖著這點紅包我允許你暗戳戳編排我。

剛才的小插曲很快過去，接下來輪到傅向寒打電話。

程云歲沒猜錯，這位眼睛長到天上去恨不得跟國家領導攀親帶故的狗影帝選了位娛樂圈大佬打電話。

二人聊天內容也毫無樂趣，商業吹捧，倒是他的那些洗腳婢們一個個跟要生了似的嗷嗷叫。

大佬將傅向寒狠狠夸贊了一番，傅向寒臉上噙著虛偽笑容，時不時挑釁的掃兩眼程云歲。

程云歲看白癡一般施舍了他一個眼神。

但凡秘密觀察室里的專家們有點東西都能看出來，這貨就是裝，就是虛榮。

終于輪到釋硯書打電話了。

大家已經簡單見識過他微信聯系人，除了他的大明星媽媽其余的都不是什么大名人，可耐不住人家收到一萬元轉賬。

鏡頭直接懟上釋硯書那張帥臉，不需要任何形容詞，什么鼠系帥哥貓系帥哥之類在他身上都不存在的，人家就是硬帥。

程云歲都小小的泛起了花癡，她突然十分支持釋硯書的想法，原書作者就是有病，就該拉出去槍斃。

如此優秀帥氣多金的霸總憑什么是男二號？

這樣想著，很是嫌棄的瞥了眼傅向寒，還順帶齜牙咧嘴。

傅向寒滿頭霧水，熊熊怒火持續燃燒。

“釋先生，不知道你準備給誰打電話？”

釋硯書沒有回答兀自點開聯系人翻了翻然后撥通，很快，一道沉穩有力中氣十足的男音傳來。

“釋先生您好，請問您是又有新的投資項目了嗎？”

啊？

全場人一臉懵逼。

直覺這通電話會變得很不一般，非常不一般。

釋硯書端起水杯晃了晃，聞言漫不經心的掃了眼周圍，聲音清潤淡漠，看似隨意的問了句：“我去年賺了多少錢？”

對方明顯一愣，隨即反問道：“釋先生，是指您個人資產新增數額嗎？”

釋硯書冷冷的‘嗯’了聲。

所有人化身長頸鹿洗耳恭聽。

然后，就聽見對方報了個天文數字。

是真的天文數字。

程云歲驚掉下巴，又默默看了眼自己銀行卡余額，恨不得直接撲過去認祖歸宗。

不愧是反派霸總，人家一年賺的錢比她一輩子還多。

再看其余人反應。

雪柳眼珠子都快黏在人家身上，李默文孟陽一副被雷劈的震驚表情，傅向寒看上去還算淡定，就是那眼神里多了些警惕與不甘。

肖效滿臉崇拜，直接搶在程云歲前面拍馬屁。

“哥，你就是我此生最敬佩最尊重最向往最想建立革命友誼的哥！”

釋硯書微微抬了抬下巴，指尖在屏幕上戳了戳，很快，肖效太監叩謝皇帝動作：“多謝哥的打賞，今后為了哥我愿肝腦涂地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