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眼睫輕顫了下,她能感覺到裴京效的不安全感。
這是在一個極度自信的人身上很少出現(xiàn)的。
真正的喜歡就是這樣的,患得患失。
就像是她喜歡沈星雅,也是一樣的道理,她總是會怕她會愛上那些男人,怕她一顆心扎進去,再也沒有她可以進去的地方。
她眼尾彎了彎,“我不會。”
裴京效唇角彎了彎,那顆懸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而后額頭和她的額頭相抵著。
“我就說嘛。”
“你那么愛我,怎么可能會和別的男人去看電影。”
“而且你那么忙,連我都嫌粘人了,怎么可能還有時間去看電影呢。”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姿態(tài)放低。
“是我的錯,我不夠相信你。”
他在道歉,黎歲眼睫輕輕顫著。
那張臉貼得很近,不得不說,裴京效這張臉,慵懶桀驁又野欲,痞帥得很有侵略感那種。
他壓了壓眼睫,抬眸看著她,眼神很深。
“我不是大度的人,我這人占有欲不小,答應(yīng)我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別給他們靠近你的機會,好嗎?”
黎歲幾乎是被他圈在懷里的姿態(tài),男人眼神靜穆凜冽,逼仄的空間里,從他骨子里散發(fā)出的危險壓迫感極強。
她點了點頭,乖乖巧巧的。
“好。”
“晚上在這睡好不好?”裴京效又問她。
黎歲是真的來月經(jīng)了,現(xiàn)在回去宿舍可能也趕不上了,她點了點頭。
“我睡客房。”
裴京效刮了下她的鼻尖,“當然了,還沒結(jié)婚別想占我便宜啊。”
黎歲:“……”
晚上她沒睡一會兒,門被打開,裴京效這人抱著枕頭就過來了。
“你……過去。”
“乖,就抱著睡,什么都不做。”他貪戀地抱著她,埋頭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便覺得很安心。
“而且你現(xiàn)在特殊,我就算想做,也不可能浴血奮戰(zhàn)。”
黎歲:“……”
可是被一個男人抱著睡覺,真的很奇怪啊。
她不喜歡那種感覺。
想掙脫開他的懷抱,不知道碰到什么,抱著她的男人難受得悶哼了聲,他渾身肌肉線條都緊繃起來。
按住她,聲音低沉難耐。
“別亂動。”
黎歲也感覺到什么,瞬間不敢動。
裴京效卻覺得連抱著她都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懷里小小的一團,怎么會那么香,那么軟?
真他媽好想.上。
她身體特殊時期,到底還是不敢亂來,只好克制著欲。
卻沒忍住親親她頭發(fā)、耳垂……
黎歲受不了,咬著唇不敢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音。
忽然,裴京效瞳孔驟然收縮,彈開似的離她遠了些,拿起枕頭欲蓋彌彰地擋住某個地方,有些踉蹌地爬起身。
那張白皙的臉難得的全紅起來,像是血管都在爆炸。
“我覺得,還是不能那么快讓你占到我便宜,我過去睡了。”
黎歲:“……?”
回了主臥的裴京效立馬去了浴室,垂眸掃了一眼,閉上眼睛很是無奈。
“真不爭氣。”
讓他想抱著黎黎睡都不行。
-
時間來到十月下旬,進入秋季,臺風(fēng)準時來了京北,幾日的狂風(fēng)大作加細雨連綿,氣溫驟降。
桌球室里。
“裴哥,又不玩?”
“你天天出來,往椅子上一坐抱著個手機就不動了,跟嫂子那么黏糊干嘛不約她出來玩?”
裴京效臉色極為寡淡,“約不出來,大忙人呢。”
“她才剛大二,有那么忙嗎?”
“參加了物理小組,說是月底又要參加比賽了。”
裴京效也沒有想到,他談個校園戀愛,搞得跟異地戀似的。
看著屏幕里前面他的很多句消息,對方都還沒回。
按動屏幕,又發(fā)了句過去。
【什么時候有時間,帶你去泡溫泉,放松放松。】
盯著手機看了很久,對方都沒回復(fù)。
“我來打一把。”
,.
他放下手機,起身拿起一個球桿。
一旁的陳榮景攤了攤手,“我不跟他打,周少你來,我先下了。”
周從霖笑他,“慫貨。”
“砰”、“砰”、“砰”……清脆的撞球聲和落袋聲在桌球室一聲聲落下,不管是長臺直線還是借力反彈,裴京效的技術(shù)出神入化,臺面上的球越來越少。
一旁的周從霖將桿收了起來,“我感覺我不用上手了。”
“臥槽!”一旁的陳榮景大喊了聲。
周從霖順勢放下球桿,“看啥呢?”
坐過去看到內(nèi)容后,他臉色石化住,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八卦。
他倆安靜得奇怪,隨著最后一球落袋,裴京效走過去。
“你倆干嘛呢?”
陳榮景看著他,猶豫幾秒,還是開口。
“又有人在外面看到你那小女友了。”
裴京效扔下球桿,“在哪?”
他拿起手機和外套,一副要走的模樣。
陳榮景抬眸小心翼翼看了眼他,“在滑雪場,聽說是和一個男的手牽手,估計是教練。”
他心里都嚇死了。
這小嫂子搞什么?
不是說學(xué)習(xí)沒空嗎?
晾著我們裴哥自己去玩,還和男的手牽手,是教練還說得過去,要是其他男人……
裴京效瞳孔收縮了下,前一秒還在有一搭沒一搭嚼著口香糖,聽到陳榮景的話,斜睨了眼過去。
陳榮景嚇得,“不是裴哥,我也不懂為什么老是我的朋友在外面看到小嫂子。”
“每次還看到她和男的……那群傻逼估計是看到她旁邊有個男的就在那亂來。”
“她應(yīng)該是和小姐妹們一起去的,帶上你不方便。”
裴京效眼睫一壓,他拉上灰色衛(wèi)衣的拉鏈,那張臉黑得像是灑了墨汁似的,黑沉得可怕。
一旁的陳榮景和周從霖快要嚇死了。
“裴哥,可能還是像上次那樣是個誤會,你別沖動。”
“對啊,那個男的肯定是教練啊。”
他們以為裴京效生氣了,一個勁地安撫他。
裴京效薄唇掀動,“除了這樣,還有別的可能嗎?”
“你們他媽別跟個皇帝似的,一天天疑心那么重。”
陳榮景周從霖:“……”
裴京效一臉自信,和上次有人說看到黎歲和別的男人看電影時的反應(yīng)截然相反,淡定自若。
“她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
“她那么愛我,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上次賽車你們也看到了,為了讓情敵離開,連命都不要了,小爺要是再懷疑她,還是人嗎?”
“小爺信她。”
“上次被你們忽悠搞得懷疑她,你們要是再在這給我逼逼賴賴的,兄弟沒得做。”
陳榮景周從霖:“……”
幾天不見,他們裴少又去哪里進修戀愛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