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苒摘了一顆嘗了嘗,酸得她五官都擰在一起了,難怪成片成片地長在這里都沒有被鳥兒和蟲子吃掉。不過她上輩子看到有人賣過藍莓果醬,就是加糖一起熬,再用玻璃瓶子裝著,賣得可貴了。
蘇清苒突然覺得她也可以試試。反正下地是不可能的,她上輩子這輩子加起來兩輩子都沒有下過地,但她可以為家里增添點收入,讓家人吃得好點兒。
這么想著,她就把這一大片藍莓全都挪到了空間里,再澆了些靈泉水滋養(yǎng)著,等爹娘他們回家之前再把它們都摘下來。
來都來了,蘇清苒就又倒了點靈泉水,抓了幾只野兔和野雞進空間,這次竟然還來了一只傻狍子!
不過做事要循序漸進,突然抓只傻狍子回家可能會嚇著家里人,還是慢慢來吧,這次先拿一只野兔回家。
這么想著,蘇清苒就準備下山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突然聽到一陣很大的動靜,好像是野豬的嚎聲,她沒想過去看打算直接下山,沒想到很快視野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熟人。
“蘇同志?”
時云逍拖著一只個頭很大的野豬,臉上、衣服上都濺上了血跡,他好像還受了傷,小臂上流了不少血,在這里看見蘇清苒,他似乎很驚訝,隨即他就皺起眉頭。
一個女同志獨自跑到山上,簡直太危險了!
“時同志?”蘇清苒心中也暗暗叫苦,一開始她沒看到時云逍,發(fā)現(xiàn)之后想躲進空間已經(jīng)晚了,時云逍已經(jīng)看到她了,“你受傷了?”
“只是擦傷。”時云逍把已經(jīng)死了的野豬丟在地上,朝蘇清苒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眉頭才松開了點,“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看看能不能找到蘑菇,對了時同志,我還摘了點野果子,你要吃嗎?”
時云逍搖搖頭,神色有些嚴肅,“這山上很危險,你以后還是不要獨自上山了,更不要深入。”
“我知道,我之前一直都在山腳下轉(zhuǎn),剛才聽到聲音才跑上來看看…。”
意識到自己的可能嚇到眼前的小姑娘了,時云逍下意識放緩聲調(diào),“下次聽到聲音也不要過來看,很危險。”
“我知道了。”蘇清苒認真地點點頭,話音一轉(zhuǎn),“不過——”
“時同志,在這里碰到我的事兒,你能不能別說出去啊?我怕我爹娘會擔心。”
時云逍面上閃過一抹笑意。
見蘇清苒直勾勾盯著自己看,時云逍面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不等蘇清苒開口,一道肆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老時!你在這兒啊!”
謝錦安左手兩只野雞右手兩只野兔,喘著大氣喊了一聲,下一秒,他驚訝的挑了挑眉,“蘇同志?你怎么會在這?”
時云逍松了一口氣,同時心里又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蘇清苒又跟他解釋了一遍,順便讓他也幫忙保守秘密,謝錦安一口答應(yīng)了,“蘇同志你膽子確實太大了,這臥雞山上可不太平,我們剛還碰到了熊瞎子,幸好我跟老時跑得快,誒......老時,你抓到野豬了?!!”
謝錦安這才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一只死了的野豬,“你怎么不喊我?你受傷了?”
“沒事,擦傷。”
“厲害!”謝錦安豎起了大拇指,“那我們趕緊下山吧。”
蘇清苒有些好奇,一邊走一邊問:“你們打這么多獵物干什么呀?這野豬拿山去你們可分不了多少。”
謝錦安“嗐”了一聲,“蘇曉勇的喪事不是明天辦嗎?他家里沒什么肉菜,我和老時就想著來山上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獵物,我們來之前問過你們隊長,他說我們打到的獵物都可以用來辦席,不用上交村里。”
“本來碰到熊瞎子我還以為今天要無功而返了,沒想到還是老時厲害。”
“......”
“蘇同志,你都摘到了什么野果子啊?我在山里轉(zhuǎn)了一下午,怎么沒看到什么好吃的野果子?”
“摘了點野板栗,還有也藍莓和野棗,你要吃嗎?”
“酸不酸?我剛吃了幾個果子,都很酸。”
“有點還好,不過板栗不酸。”
“那你給我來點兒,老時,你要不要?”
“......不要。”
“你這家伙怎么一路上都不說話?”謝錦安狐疑,他怎么感覺時云逍有點兒怪怪的。
時云逍:“......”他怎么突然覺得這家伙這么聒噪呢?
快下山的時候,時云逍從謝錦安手里抽出一只野兔遞給蘇清苒,“老謝吃了你不少板栗,這是給你的。”
謝錦安一愣,隨即也點頭道:“是啊蘇同志,你收下吧,我們當兵的可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
他本來也想給的,沒想到被時云逍搶先一步,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積極了?
“這點東西不值什么錢......”蘇清苒本想拒絕,但倆人一再堅持,蘇清苒只好收下,“那就感謝時同志和謝同志了。”
“我朝這邊走,咱們就在這里分開吧。”
時云逍他們拖了只大野豬下山,一會兒肯定會轟動整個蘇家村的人,她可不想跟他們走在一起被當成猴兒看。
而且她那是被時云逍救下,要是跟他走在一起被人看見了指不定又會傳出什么難聽的話來,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怕給時云逍帶來困擾。
“蘇同志再見。”
…
“時同志和謝同志獵到野豬了!”
“野豬?真的假的?”
“真的,他們正拖著野豬往曉勇家走呢!”
“曉勇家?去他家干啥?這野豬不應(yīng)該讓隊長給咱們分了嗎?”
“嗐,我聽人說,這野豬是時同志和謝同志專門給曉勇辦喪事兒獵來的,隊長說可以不給咱們分。”
“憑啥?這臥雞山上的東西可都是咱們集體的財產(chǎn),啥時候成他們家的了?還有這兩個軍人同志也是的,竟然犯這種錯誤!”
“唉你就少說幾句吧,佩芳男人死得早,她好不容易把曉勇拉扯大,現(xiàn)在......曉勇還留下了媳婦兒和兩歲的孩子,她們家日子也不好過,時同志和謝同志也是為了幫她們。”
“是啊,這野豬最后不也是我們吃嗎?”
“那不一樣......本來我們就能吃上這一頓,那野豬也還得分啊!”
“要不是因為曉勇,時同志和謝同志壓根兒就不會上山獵野豬,你上哪兒分去?”
“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們!”
“......”
有這種想法的還是少數(shù)人,大部分人知道這野豬是明天辦席吃的都挺高興的,那可是一整頭野豬啊,看那個頭,光是肉就得有一百多斤了吧?
這年頭誰家辦席能弄來這么多肉?
看來明天他們有口福了。
剛從地里回來的蘇家人也在說這個事兒,黃翠翠“嘖嘖”了一句,“時同志和謝同志可真夠意思。”
“可不是嘛?”
趙蘭芝現(xiàn)在越看時云逍和謝錦安就越喜歡,別人夸他們,她也高興,可惜兩個同志不是他們這的人,不然她就是豁出老臉也要撮合自家苒苒。
“爹,娘,你們看這是啥!”蘇清苒拎著兩只野兔,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
“我的乖乖!”黃翠翠嚇了一大跳,反應(yīng)過來后又是驚喜,“小妹,你哪兒來的?又是你在山上抓到的?”
趙蘭芝和蘇宏山面上也閃過一抹驚詫,難道之前老二說苒苒的運氣回來了是真的?
“不是,這只小一點的野兔是我抓的,那只胖一點的野兔是時同志和謝同志送給我的。”
趙蘭芝一聽跟時云逍有關(guān),心中一喜,“時同志送野兔給你干啥?”
蘇清苒就把她在山上碰到兩人的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隱瞞了自己深入臥雞山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