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大手一揮,六百多名錦衣衛當即如鐵桶般將逸屏別苑重重包圍,不漏任何一絲空隙。
隨后他翻身下馬,拔出雪飲狂刀一刀劈在朱漆大門之上。
雄渾的真元爆發,只聽見轟隆一聲巨響,那兩扇朱漆大門頓時四分五裂!
“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錦衣衛來砸蕭逸屏家的大門了?”
“難不成是來抄家的?蕭逸屏行善積德,怎么落得如此下場?”
“這也不對啊,狂刀蕭逸屏又不是官府中人,怎么會引來錦衣衛抄家?”
“能驚動這么多錦衣衛,蕭逸屏犯的事怕是不小啊。”
“逸屏別苑這回有難了。”
逸屏別苑在近郊這一代很有名氣,而且此地又緊靠官道。
錦衣衛這一路走來,吸引了很多百姓和武林人士前來圍觀。
一時之間議論紛紛,說什么猜測的都有。
在眾人的注視下,白言帶領諸多錦衣衛直接沖進了逸屏別苑。
一路上,白言見人就殺,一個活口都沒留,很快便殺出來一條血路。
數百名錦衣衛也如同殺入羊群的豺狼,瞪著猩紅的雙眼尋找獵物,將逸屏別苑之人斬盡殺絕。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聲怒喝陡然炸響,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狂暴氣浪。
只見一道人影從內院疾馳而來,速度極快。
不過幾個閃爍,就來到了白言的面前。
來人赫然是狂刀蕭逸屏。
此人看模樣不過四十歲上下,手持一柄大刀,身上穿著件金絲儒衫,要是忽略他身上那股狂暴的氣勢。
與其說他是個江湖中人,不如說是個富商。
狂刀蕭逸屏退出江湖多年,養氣功夫早已爐火純青,已經很多年沒有動怒了。
但此刻蕭逸屏的臉色卻因暴怒而有些扭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敢問這位大人,我逸屏別苑究竟犯了何事?!”
他緊握著刀柄,聲音都因壓抑的怒火而有些顫抖:
“竟勞駕諸位大人亂闖私宅,如此殘忍殺害無辜之人!”
“莫非錦衣衛都是一群知法犯法,殘害無辜之輩不成!”
“如果真是如此,蕭某少不得要去永湯告諸位一狀了!”
蕭逸屏多年來結交永湯權貴,也學會了一套官場上的作風。
上來二話不說,就先給錦衣衛扣了一頂殘害無辜的帽子。
錦衣衛本來的名聲就不好,一旦坐實這項罪名,白言等人怕是都沒好果子吃。
“狂刀蕭逸屏,你真是好大的官架子啊。”
白言嗤笑一聲,隨后語氣陡轉,怒喝道:
“蕭逸屏,你的事犯了!”
“勾結魔教,圖謀不軌,欲對陛下不利,實乃罪該萬死!”
“陛下有旨,逸屏別苑勾結魔教妖人,罪無可赦,著令錦衣衛立即緝拿下獄,若有抵抗者,一律殺無赦!”
“爾等都聽好了,放下武器者可免一死,投降者從輕發落!”
白言說完直接亮出了一道圣旨,這是鄭海瀚在來之前交給他的。
錦衣衛抄滅家門的事做過不少,但只有捉拿朝廷官員才會下明旨。
捉拿江湖人物從來都是先斬后奏,根本不需要旨意。
然而皇帝這次卻直接下了明旨,可見皇帝心中的怒火到底有多重。
白言冰冷的眼眸掃過逸屏別苑的眾多武師,沉聲道:
“爾等是想負隅頑抗不成?”
事情被揭穿,蕭逸屏臉色大變,臉上再無半分儒雅之色,當即揮刀怒吼:
“兄弟們,這狗官污蔑我們勾結魔教,分明是要趕盡殺絕!”
“殺了這群朝廷鷹犬,我們才有活路!”
“狗官,去死吧!”
蕭逸屏的殺氣牢牢鎖定白言,二話不說便揮刀劈來。
狂刀從上而下悍然劈出,一道血色刀氣猶如離弦利箭,攜帶著尖銳利嘯之聲直奔白言面門而來。
“哼!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
“天罡!”
白言一拍刀鞘,雪飲刀飛射而出,右手順勢握住刀柄一刀劈出。
那飛馳而來的血色刀氣瞬間潰散。
見殺招被破,蕭逸屏大吃一驚。
要知道他剛才那一刀可是絲毫沒有留手,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十成功力的一刀居然會被白言輕描淡寫的破解。
而就在這時,空氣中只傳來幾聲稀碎的噼啪之聲,再去看,白言已經消失不見了。
蕭逸屏剛想出招反擊,恍惚間好似看到了眼前有金色星芒亮起。
那星芒釋放出耀眼光芒,帶著天地本源正氣,清除世間一切污穢,讓蕭逸屏根本睜不開眼。
隨后一抹快到極致的刀光從星芒之中射出,瞬間從蕭逸屏的身旁掠過。
下一刻,白言出現在蕭逸屏身后,正緩緩將雪飲狂刀歸鞘,刀身與鞘口碰撞,發出清脆的“咔”聲。
三罡刀法之天罡斬!
蕭逸屏聽見了風的聲音,聽見了血液噴灑天空的聲音,也聽見了,自己的斷臂落地的聲音。
還未等蕭逸屏反應過來,白言反手一指點在蕭逸屏的后心大穴之上。
靈犀一指攜帶著浩瀚的內力破體而入,直摧五臟六腑。
頓時擊潰了蕭逸屏的全身經脈和丹田氣海,廢去了他一身武功!
僅僅一招,這位成名多年的狂刀大俠就已凄慘落敗。
“啊啊啊!!!!”
蕭逸屏捂著斷臂痛苦嘶吼,蜷縮在地上宛若一條喪家之犬。
緊接著一口鮮血噴出,他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氣息虛弱到了極點。
“你......你廢了我的武功!”
蕭逸屏目眥欲裂,看向白言的眼神中滿是怨毒和仇恨。
這次對決結束的太快了。
快到蕭逸屏手下們大多都還沒反應過來,戰斗就已經結束了。
“拿下!”
白言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個錦衣衛力士撲上來,掏出鐐鎖將重傷的蕭逸屏鎖起。
其余的武師可以當場斬殺,但這蕭逸屏卻不行,他是個關鍵人物。
留他一命,也許能審訊出更多有關魔教的情報。
“住手!”
“快救大人!”
“殺了這群朝廷鷹犬!”
蕭逸屏的手下見狀,立即上前和錦衣衛廝殺在一起,竟沒有一人放下武器投降。
很明顯,蕭逸屏的這群手下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武師,個個都是魔教教徒。
“死到臨頭還負隅頑抗,一個不留!”
對于這些早就被洗腦的普通教眾,白言毫無憐憫之心,也不準備手下留情。
要是放跑了,他們只會去殘害更多人,自然要就地格殺。
至于審訊,能抓到活口最好,抓不到也無妨。
有蕭逸屏這個頭子在,就算殺光了也無傷大雅。
嗤啦!
電光一閃,白言化作一道閃電闖入魔教人群當中。
此刻這電光仿佛有靈智一般,在人群當中穿梭折返,數次詭異拐彎,直至掠過每個魔教教眾。
咔!
再次現身的白言手持雪飲刀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緩緩收刀回鞘。
隨即,冷漠的聲音再度響起:
“冥頑不靈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