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已臨近中午十二點。
唐國濤抬腕看了看表,轉頭對其他人說道:“依我看,這時間差不多了,想必也都聊得差不多了,咱們上去吧。”
秦天明會心一笑,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都出來了,日后有大把時間,可以慢慢聊。”
“嗨嗨……”只見郭麒麟撓了撓頭,略帶幾分尷尬地開口道:“那個……其實,我爸媽特意叫我下來邀請大家上去。”
聽到這話,林羽率先響應:“那行唄,正好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走,趕緊上去!”
說著,他抬腳就往樓上走去。
然而,就在林羽上樓時,兩位老人的目光卻不約而同地看向桌上那一片空碗碟,面面相覷。
“林小友可真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吶!”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恐怕就是最好的例子。”
兩位老人相視而笑。
眾人來到包廂,郭云峰夫婦自然免不了對大家一番感激涕零,尤其是對于林羽,他們更是千恩萬謝。
畢竟,如果沒有林羽和郭麒麟的偶遇,無論是蘇宛如還是秦天明的病癥恐怕都難以痊愈,而郭云峰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能從監獄里出來重獲自由。
……
城北,趙家村,趙琳一家三口一直聊到到太陽升起,直到困意襲來,再也抵擋不住,他們才戀戀不舍地各自睡去。
趙琳這一覺就睡到了日頭高懸的中午時分。
當她悠悠轉醒時,看到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灑在了房間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伸了個懶腰后,趙琳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一番就走出了房門。
此時,客廳里傳來輕微的聲響,趙琳循聲望去,只見母親正在細心地為坐在椅子上的父親洗臉。
父親那飽經風霜的臉龐在母親輕柔的動作下顯得格外安詳,而母親的眼神中則充滿了關愛與溫柔。
看到這一幕,趙琳的臉上不由自主地綻放出幸福的笑容。
“爸、媽,我出去買點菜回來。”趙琳輕聲說道。
聽到聲音,父親趙大海轉過頭來,微笑著看向女兒:“好啊,琳琳,不過出村的路不太好走,你可要小心點,注意腳下。”
母親也連忙點頭,并補充道:“是啊,琳兒,別著急,慢慢走。”
趙琳沖著父母淺淺一笑,應聲道:“知道了,這條路我每天都要走著,你們還擔心我呀。”
說罷,她轉身向門口走去,順手拿起放在門邊的菜籃子,然后輕輕關上了門。
邁著輕快的步伐,趙琳很快就來到了村口的集市。
這里人頭攢動,好不熱鬧!各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獨特的鄉村交響曲。
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傳入了趙琳的耳朵:“呦,這不是我們趙大英雄的女兒趙琳嗎?”
趙琳眉頭微皺,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村里的潑皮趙二。
他們家在趙家村是為數不多同意搬遷的,仗著搬遷得到的賠償,這人整天無所事事,就喜歡通過嘲諷別人來顯示自己的存在。
趙琳不想理會,轉身欲走。
但趙二哪肯罷休,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怎么,要不是你爹,我們村至于變成那鬼樣子嗎?”
趙琳握緊菜籃,壓抑著怒火平靜地說:“我要去買菜,請讓開。”
“哼,要是以前我肯定怕你爹揍我,現在嘛……”趙二雙手抱胸,一臉挑釁。
“趙二,你想做什么?怎么能當街欺負人家女孩子。”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分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負責北區開發的吳家少爺吳仁德!
就在剛剛,吳仁德遠遠地就瞧見了正和趙二理論的趙琳,立刻被她的美貌給吸引了。
盡管今天的趙琳身著一身樸素的連衣裙,然而,這一身衣著絲毫無法掩蓋她那清新脫俗、明艷動人的氣質。
“哇塞,在這個亂糟糟的市場里,竟然還有如此貌若天仙的美女。”吳仁德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的心中已然將趙琳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欲收入自己的后宮。
只見吳仁德快步走到趙琳身前,將她護在自己身后,然后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對著趙二冷冷地說道:“趙二,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許隨便欺負人!”
“吳少,咱們都是一個村的,我就是跟她開個玩笑嘛。”趙二一看吳仁德開口,心里就明白了,吳少這是看上眼前這個女人了。
吳仁德轉過身來,輕聲安慰著趙琳:“這位美女,你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趙琳聽了,并未過多思索,臉上隨即浮現出感激的笑容,輕聲說道:“謝謝你。”言罷,她便邁步走進了菜市場。
“哎,美女,可否加個聯系方式?”吳仁德趕忙開口。
趙琳沒有回頭,只擺了擺手,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繼續向前走去。
在她看來,吳仁德和趙二不過是在演一場英雄救美的戲碼,目的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畢竟,想當年她可是江城大學的準校花,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自然也就習以為常了。
望著趙琳漸漸遠去的背影,吳仁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貪婪之色,他心里暗自盤算著,怎樣才能把這個女人弄到手。
“趙二,你說她是你同村的?叫什么名字?住哪兒?我想要她的全部信息。”吳仁德揪著趙二的衣領,猥瑣地看著趙琳漸行漸遠的背影,問道。
“吳少,您還記得趙大強不?趙琳就是趙大強的閨女,我在趙家村的鄰居。”趙二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趙大強?不就是那個聯合你們趙家村抵抗拆遷的蠢貨嗎?”吳仁德一臉的不屑。
“對,就是他。那蠢貨被打斷雙腿后,聽說他老婆也瘋了,我還以為他們一家早就搬走了呢,沒想到居然還住在這里。”趙二唯唯諾諾地說道。
“呵呵,那蠢貨害得我吳家北區的開發計劃受阻,我要用他女兒的身體來賠償我的損失。”吳仁德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