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濟世堂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兩點。
按常理,此時的濟世堂本應(yīng)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但此刻卻冷冷清清,不見半個人影。
“嗯?這是怎么回事,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林羽走進醫(yī)館大門,滿臉郁悶。
“小羽哥哥,您回來啦。”翟靈見進門的是林羽,趕忙從柜臺上站起身來。
“靈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個病人都沒有?”林羽滿心疑惑地問道。
“小羽,你回來了。”聽到林羽的聲音,翟心仁從診室里走了出來,“來,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嗯!”林羽點點頭,在翟心仁身邊坐下。
兩人落座后,翟靈端上兩杯茶水。
翟心仁輕抿一口茶水,緩緩開口道:“哎,今兒個一大早,吳家人又來鬧事了,還放話威脅,說誰要是還敢來我們濟世堂看病,那就是跟他們吳家過不去。”
“而且,他們竟然還動手打人,田伯伯都被打得暈了過去。”翟靈氣鼓鼓地嘟起小嘴,憤憤不平地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大廳瞬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寒意籠罩,溫度也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翟心仁爺孫倆感到一陣不適。
林羽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什么?田伯光被打傷了?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羽趕忙收斂氣息,輕咳一聲,站起身來,“我去看看他。”
就在剛才,林羽已經(jīng)察覺到田伯光就在后院,雖然外傷得到了控制,但內(nèi)傷確實非常的嚴重。
一個閃身,林羽便出現(xiàn)在了田伯光的床榻旁,取出一枚丹藥,塞入了田伯光的口中。
丹藥入喉即化,田伯光也緩緩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對你出手之人還是位宗師?”林羽滿臉關(guān)切之色,伸手搭在了田伯光的手腕處,同時調(diào)動起體內(nèi)的一絲靈氣,緩緩渡入到田伯光的經(jīng)脈之中。
要知道,田伯光現(xiàn)今已然達到了化勁巔峰之境,能夠?qū)⑵鋼魝寥绱顺潭鹊娜耍ㄈ皇且晃粚嵙_到宗師境界的高手。
“咳咳......”田伯光強撐著身體,慢慢地坐起到了床頭之上。
“的確如此,跟著吳家大少一起來的是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頭,那老賊好生厲害,僅僅只出了一招,便如同泰山壓卵一般,將我徹底擊潰。”田伯光心有余悸地回憶道。
“他們講這只是先收點兒利息而已,如果您能識相的話,在三天之內(nèi)主動前往吳家賠禮道歉,并治好吳家大少的病癥,說不定還能給您留條生路。”
“果真是一名宗師級別的強者!真沒想到,吳家居然隱藏有宗師之境的高手。”林羽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說道。
“據(jù)我所知,吳家向來只有一位姓顏的化勁巔峰武者負責鎮(zhèn)守家族事務(wù),而這位神秘出現(xiàn)的宗師,不知他們究竟是從何處邀請而來的。”田伯光坐鎮(zhèn)蘇家十幾年,對于江城武道界的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無妨,找個時間上門會會他便是。”林羽說得無比輕松,似乎宗師高手在他面前一文不值似的。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了田伯光,“這里面的丹藥,對于恢復你的傷勢有益處。你每日服用一枚即可,不出五日,定能讓你的傷勢痊愈,身體也可完全恢復如初。”
“丹藥?林宗師,難道您還精通煉丹之道不成?”田伯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手中的瓷瓶。
丹藥,這對于他而言,僅僅只是存在于傳說之中遙不可及的東西。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此刻,這些原本只應(yīng)存在于傳說里的東西,居然就活生生地呈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沒錯,只不過有些遺憾的是這些丹藥的品階一般,如果此刻我的手中能有一座丹爐的話,那我絕對可以煉制出高品階的丹藥來。到那時,像你身上的傷勢,只需服下其中一顆,便能輕輕松松地徹底治愈。”林羽不無惋惜地說道。
聽到這話,一旁的田伯光不禁恍然大悟:“怪不得您面對與自身同等境界的那些宗師之時,能夠表現(xiàn)得如此鎮(zhèn)定自若、毫無懼色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呀。”
緊接著,田伯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連忙開口補充道:“哦,對了!關(guān)于您剛才所提及的那個丹爐,我之前倒也曾經(jīng)從旁人那里聽說過一些相關(guān)的傳聞呢。”
“真的嗎?”林羽聞言,雙眼瞬間迸發(fā)出一道驚喜的光芒,心中更是暗自思忖著,這幾天來,自己一直都在探尋有關(guān)丹爐的消息,卻始終一無所獲。不曾想,今日竟會這般意外地從田伯光的口中得到了線索。
只見田伯光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沒錯,確有此事。聽說大約就在一百年前,江城一帶曾出現(xiàn)過一個自稱是煉丹師的人物。此人在位于小南山山頂?shù)囊婚g破房子里煉制丹藥,醫(yī)治了不少百姓。不過,后來官府宣稱這個人是招搖撞騙的神棍,不再允許百姓上山求藥。久而久之,也就漸漸地沒了他的消息,從此銷聲匿跡。”
“能提供更詳細的信息嗎?”林羽目光炯炯地盯著面前的田伯光,希望他能提供更多關(guān)于煉丹爐的消息。
田伯光微微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唉,我暫時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畢竟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林羽輕輕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先好好休息養(yǎng)傷。這幾天我會安排龍茗回到醫(yī)館照看這里。”
語畢,林羽轉(zhuǎn)身離開了田伯光的房間。
出了房門,林羽徑直走向父母的房間,確認二老安然無恙后,與他們閑聊了片刻,便駕車駛離醫(yī)館。
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朝著小南山山頂飛馳而去。
在車上,林羽打電話給龍茗和苗鳳,讓他們即刻趕赴濟世堂。有他們兩位坐鎮(zhèn),即便吳家的宗師再度登門挑釁,靠著苗鳳的蠱術(shù),龍茗也有與之一較高下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