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回想起來,宇文覺仍覺得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張光遠及時現身阻攔,林羽那一拳落在他的身上,恐怕如今的他早已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什么?您竟然不是那人的對手?”吳昌碩滿臉驚愕,噌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宇文覺看著吳昌碩震驚的模樣,心中有些無奈,但還是如實說道:“沒錯,而且他不僅實力強大,還跟龍組的張光遠相識,看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頗為不錯。”
吳昌碩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他喃喃自語道:“那我們吳家究竟是招惹了一個怎樣的存在啊?”
過了一會兒,吳昌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說道:“不對啊,江城這些年來并沒有出現過達到宗師級別的武者。據我們調查,此人從小就生活在江城,之前還因為瞎了雙眼而成為了葉家的上門女婿,以他這樣的背景,怎么可能有如此成就呢?”
宇文覺聽聞此言,不禁陷入沉思,右手下意識地摸了摸下巴,緩緩說道:“哦?一個瞎子上門女婿,竟然能有如此驚人的轉變,成為宗師高手,說不定此子還真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奇遇呢。”
吳昌碩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宇文覺的看法,接著說道:“宇文先生,雖然葉家、蘇家對此事都三緘其口,但我懷疑之前葉家和蘇家的那些高手,都是被此子所擊敗的。如果真的是他,那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就有些棘手了。”
此時,宇文覺的臉上確是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他拍了拍吳昌碩的肩膀,安慰道:“無妨,待我回去師門,請我師父出山。有我師傅宗師巔峰的存在,定能解決此難題。”
“如果能請令師父出山,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啊!”吳昌碩一臉欣喜地說道,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只不過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們吳家可千萬不能再去招惹此子了。另外,我剛剛已經答應過此子,今天晚上之前,你們吳家必須要給他一個滿意的補償。具體該怎么做,就看你們的了。”
留下了這些話,宇文覺一個閃身,瞬間消失在了吳昌碩的面前。
吳昌碩望著宇文覺離去的方向,心中暗自叫苦,“廢物,我吳家請你來有何用?打不贏人家不說,還答應割地賠款,真是恥辱啊。”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吳昌碩可不敢說出來。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吳仁德衣衫襤褸、滿身抓痕地跑了進來,嘴里還不停地呼喊著:“爺爺、爺爺,你可要幫我做主啊。”
吳昌碩見狀,眉頭緊皺,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仁德,你這是怎么了?”
“爺爺,林羽他又讓人對我施展妖法,弄得我全身瘙癢……”吳仁德委屈巴巴地看著吳昌碩,眼中閃爍著淚光,添油加醋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哎,我知道了,把少爺先帶下去。”吳昌碩無奈地嘆了口氣,揮揮手讓人將吳仁德帶了下去。
聽到吳仁德話,吳昌碩原本還想發火的,但想起宇文覺剛才說的話,也只能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現在不能再去招惹那個林羽,否則后果可能不堪設想。
“爺爺……”吳仁德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點什么,但吳昌碩已經轉身,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房間,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深深地吸了口氣,吳仁德定了定神,然后緩緩撥通了女兒吳清艷的電話。
“爸,有什么事嗎?”
“艷兒,家里出事了。”吳昌碩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他皺著眉頭,緩緩地將這段時間家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女兒說了一遍。
“什么?戲弄仁德不說,還敢光明正大讓我們吳家補償,是什么人那么大膽!”吳清艷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吳清艷的丈夫是江城的城主,自己的娘家人卻在他的管轄范圍內受到了欺負,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憤怒和恥辱。
“今天晚上之前要給他答復,你看幫爸想想辦法,要不然……”
“爸,您先別急,我這就給長興打電話,先把他們的醫館給停了。”吳清艷掛斷電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望著手中已經掛斷的電話,吳昌碩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他相信有江城城主出面,壓住林羽還是很容易的。
林羽自然不知道吳家對他的算計,忙碌了一整天,在醫館吃完晚飯,又給田伯光診療了一番,便驅車回了一號別墅。
臨行前,林羽給龍茗留下了幾枚提升修為的丹藥,如今龍茗的修為還是太低,需要盡快強大起來,那樣才能更多地協助自己。
林羽驅車行駛在一處偏僻的山間公路,兩旁是茂密的樹林,枝葉隨風沙沙作響。
“林羽,明天是周末,你有空來家里吃飯嗎?”
“好啊,我把鳳兒帶上,那個小饞貓整天念叨著阿姨做的菜了。”
車內,林羽正與趙琳聊得起勁。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路邊踉蹌著沖了出來。
林羽的反應極快,他下意識地猛踩剎車,但由于車速較快,車子還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那個黑影。
“砰!”一聲巨響傳來,林羽的心臟猛地一緊。
“我去,該不會是撞上人了吧。”
趕忙下車查看,只見被撞之人是一位老人,老人蜷縮在地上,衣衫襤褸,臉上滿是塵土,感覺之下已然沒有了氣息。
林羽心中滿是歉意,趕忙上前查看老人傷勢。
然而,就在他彎腰之際,老人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動作迅速地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匕首,直刺林羽腹部。
萬萬沒想到看似斷氣的老人會突然發動攻擊,林羽下意識向后仰去,但還是被匕首劃破了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