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號別墅,林羽靜靜地站在庭院中,微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
他的目光如鷹般銳利,緊緊地盯著別墅假山的方向,仿佛能透過那假山看到隱藏在其后的身影。
“出來吧,堂堂龍組湖省老大,何必如此藏頭露尾?”林羽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帶著一絲淡淡的玩味。
果然,話音未落,一個身影從假山后面閃身而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龍組的張光遠,他的臉上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容,眼神中卻閃爍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林先生,沒想到我用了特殊方法隱匿了氣息,還是被您感受到了!”張光遠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到林羽面前,微微躬身,“尹老果然沒猜錯,您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宗師的境界。”
林羽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光遠,并沒有回應他的奉承。
他相信張光遠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煉丹爐有消息了?”林羽的聲音依舊平靜,但語氣中卻多了幾分急切。
“您看,這是什么?”張光遠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小卡片,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林羽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去去去,問你丹爐的事呢,別拿這張破卡片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
“嘿嘿,過兩天在海城有場拍賣會,您要的煉丹爐就在那場拍賣會上。”張光遠連忙解釋道,“這張是邀請卡,您要是不想要的話,那我可就……”
一聽是有關于煉丹爐的拍賣會,林羽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一把搶過邀請卡,迫不及待地說道:“早說嘛!走走走,進屋請你喝酒去。”
“喝酒就不必了,能不能換點別的?”張光遠陪著笑,小心翼翼地看著林羽。
“要什么?你說!”得到了煉丹爐的消息,林羽心情大好,爽快地應道。
“上次那兩枚丹藥我交給了尹老,上面對您的煉丹之術大為夸贊,就算是如今龍組的首席煉丹師,也煉不出如此高品質的丹藥來。只可惜我沒有機會嘗試。”說到這里,張光遠的眼神有了些許黯淡。
“呵呵,就這事?”林羽笑了笑,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張光遠,“行,這里有兩枚丹藥,效果跟之前給你的一樣,就當是這張邀請卡的報酬吧。”
“嘿嘿,多謝林先生!”張光遠如獲至寶般接過小瓷瓶,臉上的笑容愈發諂媚。
“那我就不打擾了,祝您海城之旅一切順利!”然后轉身離去。
看著張光遠離去的背影,林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屋里。
他隨手在網上買了一張前往海城的高鐵票,畢竟江城離海城并不遠,高鐵出行既方便又快捷。
為了在拍賣會上能有更多的籌碼,林羽花了一整晚的時間煉制了一批丹藥。
雖然這些丹藥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作用,但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可是無價之寶。
海城是個富豪云集的地方,能進入拍賣會的人更是非富即貴。
說不定,這些丹藥能在拍賣會上賣個好價錢呢。
想到這里,林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期待,因為單純靠他手中的資金,根本就沒有信心把煉丹爐給拍下。
明搶的話又不是他的做事風格,唯有是通過其他途徑積累更多的資金了。
……
第二天一大早,林羽就坐上開往了海城的第一班高鐵。
因為江城和海城來往的人流特別大,普通座位早就被一掃而光,所以林羽購買的是商務座。
上了車,一整晚都在煉丹的林羽覺有些困乏,便瞇眼假寐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羽被一陣女孩的呼喊聲給吵醒。
“爺爺,爺爺,您怎么了?不要嚇我?”
商務區果然與眾不同,一名乘務員迅速來到爺孫倆身旁,關切地問道:“這位女士,請問發生什么事了?”
“我爺爺他發病了,麻煩您快幫忙問問車上有沒有醫生。”女孩焦急地回答道。
“好的,請稍等,我馬上讓列車長通過廣播尋找醫生!”乘務員絲毫不敢耽擱,馬上把這邊的事情跟列車長進行了匯報。
林羽睜開眼睛,目光投向同一排的座位,只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面色蒼白如紙,嘴唇呈現出駭人的紫色,他正痛苦地捂著胸口,身體微微顫抖著。
“噬心蠱!”這個念頭瞬間在林羽的腦海中閃現。
他來不及多想,迅速起身,快步走到老者身旁,蹲下身子,伸出手就要為老者把脈診斷。
“你要干什么?” 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后響起。
林羽轉頭,看到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正滿臉質疑地看著他。
“你眼瞎嗎?看不出來我要幫老人家治療嗎?”
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林羽搭在老者手上的三指,不屑地說道:“你是中醫?呵呵,中醫那一套根本就治不了病,別在這里瞎耽誤工夫!”
原來,這男子是同車的一位西醫,剛剛聽到這邊的動靜,便趕了過來。
老者的孫女也一臉疑惑地看著林羽,眼中也泛起了懷疑之色,“中醫可以急救嗎?”
面對這兩人的質疑,林羽微微皺眉,心中有些無奈。
但出于醫者救死扶傷的本能,既然遇見就不能見死不救,他還是耐心解釋道:“我是中醫,老人中毒了,我有把握先穩住老人家的病情。”
如果說是中蠱的話,那太匪夷所思了,老者的孫女就更不相信自己了。
可那西醫卻嗤笑一聲,“哈哈,中毒?這分明就是急性心梗的表現。中醫不過是故弄玄虛,沒有任何科學依據,能治病簡直是天方夜譚,何況是這種急性心梗,你那三根手指能做什么?”
老者的孫女猶豫了,她看著痛苦的爺爺,又看看林羽,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林羽見此,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那好吧,讓專業的西醫來處理。” 心想,自己好心幫忙,卻不被信任,也只能隨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