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時歡,她現在人在 M 國呢,哪來的什么兒子啊。”朱正業嘴上雖然這么說,額頭上卻還是冒出了一層細汗。
“哎,念在你沒有子嗣,這么多年來,我對你在外面有私生子的事情,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想著等個合適的時機,再把他接回朱家。畢竟,他也是我們朱家的血脈啊。可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朱正延的語氣里,充滿了惋惜和痛心。
朱正業冷哼一聲:“哼,老東西,你就別在這兒假惺惺的了。你知道我為什么不把時秒帶回朱家嗎?”
朱正延皺起眉頭:“為啥?”
朱正業沒好氣地說:“還能為啥,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老東西!我這輩子沒兒子也就罷了,可要是時秒回來,指不定啥時候就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沒想到啊,在你眼里,我這個當大哥的,就是這么個容不得人的人?”朱正延氣得渾身發抖。
“沒錯!”朱正業冷笑一聲,“你別看你表面上裝得大度,其實心里的小九九多著呢。時秒要是回來了,指不定被你怎么打壓呢。我可不能讓我兒子受這種委屈!”
朱正延氣得直跺腳:“我朱正延一生光明磊落,沒想到竟被你如此誤解!我本來是真心想讓時秒認祖歸宗,給朱家添個丁,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正業不屑地撇撇嘴:“少在這兒裝好人了,我還不知道你?要不是你一直把持著朱家的大權,我也不用一直把時秒藏在外面。”
“罷了,跟你說再多也無益,簡直是冥頑不靈!”朱正延一臉無奈,轉而將目光投向了其他人,朗聲道:“各位族老、管事,朱家逆子朱正業,竟然勾結外人毒害自己的兄長,簡直天理難容!如今,我決定將其逐出朱家,交由執法局依法處理!”
對于朱正延這位家主的決定,大廳中的眾人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很快,朱正業就被匆匆趕來的執法局人員,如押解犯人般帶上了警車。
待眾人散去后,偌大的大廳內就只剩下朱正延、漆老和小樂三人。
漆老邁步上前,滿臉疑惑地問道:“家主,剛才那位少年究竟是何人?”
朱正延微微頷首,答道:“漆老,他便是在飛機上救了我一命的林神醫。”
“林神醫?”漆老聞言,不禁瞪大了眼睛,“難道他是醫武雙修之人?此人出手速度快如閃電,我幾乎難以捕捉其身影,恐怕其修為已然達到了宗師巔峰之境!”
朱正延眉頭緊皺,心中暗自思忖:“這林神醫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旁的小樂突然插話道:“對了家主,林神醫臨走時說過,明早要和四大家會面。而且他與上官家關系匪淺,難道他是為了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無痕修復膏而來?”
朱正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嗯,以林神醫的醫術,無痕修復膏極有可能是他的杰作。小樂,立刻去查清楚,如果真是四大家聯合起來對付林神醫和上官家,在關鍵時刻,我們朱家或許能夠助他們一臂之力。”
“是!”小樂領命而去,朱正延則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四大家的勢力龐大,若是真的聯合起來,林神醫和上官家恐怕難以招架。
翌日清晨,上官集團總部頂層會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海城清晨安謐的江景。
然而,此刻會客廳內奢華雅致的環境卻彌漫著一種無形的壓抑。
林羽坐在主位的單人沙發上,姿態放松,眼神卻銳利如鷹,平靜地掃過對面一字排開的四張面孔。
這四人,便是海城四大家族的代表:趙家的趙宏遠、錢家的錢振業、孫家的孫立仁、李家的李婉容。他們身后,各自站著氣息內斂的保鏢或助理,氣氛凝重。
“真沒想到龍羽醫藥的負責人竟然是個年輕的小伙子。”趙宏遠作為四大家的代表,率先打破沉默,臉上帶著公式化的微笑,“今日邀你前來,主要是為了無痕修復膏這款造福民眾的神藥。”
林羽微微頷首,并未言語,靜待下文。
錢振業接過話頭,笑容更顯熱絡:“林總醫術通神,竟能研制出如此奇效藥膏,實在令人欽佩!此藥前景無量,若能惠及更廣大的患者,必將是功德無量之舉。我們四大家族在海城乃至全國,都擁有完善的醫藥生產、渠道和推廣體系。我們一致認為,為了最大化無痕修復膏的價值,讓它更快、更廣地服務大眾,公開配方由我們四大家聯合進行規模化、標準化生產,是最佳選擇。”
他頓了頓,觀察著林羽的反應,補充道:“當然,林總作為創始人和技術核心,我們愿意支付讓您絕對滿意的授權費用,并保證您在后續利潤中占據可觀的份額。這將是雙贏的局面。”
林羽端起面前的清茶,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時,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他抬眼,目光平靜無波地掃過四人:“公開配方?”
“正是。”孫立仁聲如洪鐘,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氣勢,“此等神藥,理應屬于全人類,而非一家獨占。我們四大家聯手,才能確保它的品質和安全,也能讓更多需要的人用得起。”
“呵呵。”林羽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打破了對方營造的大義氛圍,“配方,是我的!公開?不可能!”
他的拒絕干脆利落,沒有絲毫轉圜余地。
四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李婉容柳眉微蹙,聲音帶著寒意:“林總,您可要想清楚。無痕修復膏市場巨大,利益驚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和上官家,能守得住這份潑天富貴嗎?獨自面對市場的風浪,風險可不小。”
“風險?”林羽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我林羽最不怕的,就是風險。趁我沒發火之前,結束對上官家和無痕修復膏的阻擊。否則,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