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廂里瞬間只剩下蘇雨桐和趙天磊兩人。
趙天磊搓著手,像一頭即將撲向獵物的惡狼,一步步朝著蘇雨桐逼近。他能清晰地聞到蘇雨桐身上散發出的、混合著香水與少女體香的誘人氣息,這讓他更加按捺不住心底的欲火。
“小美人,別怕,哥哥會好好疼你的……”他的聲音嘶啞而猥瑣,伸出手就朝著蘇雨桐的臉頰摸去。
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碰到蘇雨桐肌膚的剎那—— 蘇雨桐那雙迷離的眸子中,竟驟然閃過一絲冰冷的清明!
那清明轉瞬即逝,快得如同錯覺,但就在這一剎那,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從她體內爆發出來!
“砰!” 一聲悶響,趙天磊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輛疾馳的卡車迎面撞上,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水晶吊燈上。
“咔嚓——嘩啦!” 價值不菲的水晶吊燈應聲碎裂,無數碎片飛濺開來,趙天磊則像個破麻袋一樣摔落在地,張口便噴出一大口鮮血,胸口劇烈起伏,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
“呃啊……”他捂著胸口,滿眼震驚和難以置信地看著蘇雨桐,“你……你這賤人,使了什么手段!”
就在此時,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面容枯槁的老者快步走了進來。他正是趙家特意安排來保護趙天磊的供奉,修為已達化勁巔峰。
看到地上口吐鮮血的趙天磊,老者臉色驟變,瞬間欺身上前,擋在了趙天磊身前,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盯住蘇雨桐,身上散發出凜冽的氣勢。
“少主人!您沒事吧?”老者沉聲問道。
“給我……給我廢了這個賤人!”趙天磊捂著胸口,咬牙切齒地嘶吼道,眼中充滿了怨毒,“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老者聞言,不再猶豫,雙腳猛地一跺地面,身形如電般朝著蘇雨桐撲去,砂鍋大的拳頭帶著呼嘯的勁風,直取蘇雨桐的面門。他顯然沒把看似柔弱的蘇雨桐放在眼里,只想速戰速決。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擊中蘇雨桐的瞬間,蘇雨桐脖子上那枚一直溫潤的玉佩,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青光!
青光瞬間擴散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布滿玄奧符文的光罩,將蘇雨桐牢牢護在其中。
“轟!” 老者的拳頭狠狠砸在光罩之上,卻如同泥牛入海。
下一秒,光罩猛地反彈出一股強悍的力量,老者只覺得一股沛然巨力從拳頭傳來,手臂瞬間麻木,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比剛才的趙天磊飛得更遠,重重撞在包廂的墻壁上,墻壁都被撞出一個凹陷,老者“哇”地又噴出一口鮮血,氣息瞬間萎靡下去,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
包廂內陷入死寂。
蘇雨桐在那股力量爆發和玉佩光芒的雙重刺激下,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軟軟地倒在了椅子上。
只有那枚玉佩,依舊散發著淡淡的青光,守護著它的主人。
趙天磊和那名供奉,一個躺在地上,一個靠在墻邊,都用驚駭欲絕的眼神看著那個昏迷的女子,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似任人宰割的柔弱女子,竟然藏著如此恐怖的力量!
與此同時,正在龍組總部與三長老蹙眉商議對策的林羽,心頭猛地一顫。
那是蘇雨桐貼身佩戴的防御玉佩驟然激發時,透過神魂相連傳來的急促警訊。
“糟了,雨桐那邊出事了!”林羽臉色驟變,話音未落便已起身,對著三長老沉聲道,“三長老,按我們方才敲定的方案執行!”
最后一個字尚未消散在空氣中,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淡青色流光,如鬼魅般穿透議事廳的雕花窗欞,瞬間消失在龍組總部,只留下一道破空而去的殘影,帶起的勁風讓案上的茶盞輕輕震顫。
林羽的身影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殘影,周身靈力激蕩,將速度催發到了極致。
“雨桐!”當林羽一腳踹開包廂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
滿地狼藉的水晶碎片中,趙天磊蜷縮在血泊里抽搐,墻壁凹陷處的老者氣息奄奄,而蘇雨桐斜倚在椅背上,已然進入了昏睡,唯有頸間玉佩還泛著微光。
林羽瞬間掠過兩人,指尖搭上蘇雨桐的脈搏。溫潤的靈力順著指尖涌入,在觸及她丹田處那團紊亂的氣勁時,他眉頭緊鎖 ,蘇雨桐被人下藥了。
“是你?” 趙天磊掙扎著抬起頭,看清來人后瞳孔劇烈收縮。他認出了來人正是之前斷他手的林羽,此刻卻連狠話都不敢說,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將蘇雨桐打橫抱起。
林羽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兩人,冰冷得如同臘月寒風:“誰動的手?”
老者咳出一口血沫,強撐著想要站起,卻被林羽眼間迸射的殺意震懾得癱回原地。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威壓,仿佛面對的不是人,而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修羅。
“趙天磊,我明明給過你機會的。” 林羽的聲音像淬了冰,尾音拖得極長,帶著一絲近乎殘忍的惋惜,“只可惜啊…… 你偏要往絕路上走。”
趙天磊的目光撞進林羽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時,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猛地一縮。
那眼神里翻涌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讓他后頸的汗毛根根倒豎,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你…… 你想做什么?”
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卻還是梗著脖子搬出最后的依仗,“我可是京都趙家少爺!動了我,整個趙家不會放過你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
“呵呵,趙家很了不起嗎?”話音未落,林羽突然笑了。
那笑聲低沉而短促,像冬日里冰面碎裂的輕響,聽得趙天磊頭皮發麻。
“趙家?是趙洪濤那個趙家嗎?真沒想到趙家人還敢出來耀武揚威。” 林羽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到底是誰?”趙天磊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在趙天磊看來,一個從三線小城鉆出來的毛頭小子,怎么會知曉趙家前陣子那場風波?這絕不可能!
林羽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帶著一股讓人脊背發涼的寒意:“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