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序根本不看撲過來的凌越,一把揮開她的手。
他忙脫下還帶著體溫的西裝,牢牢裹住陳紫尋,連沾了酒漬的裙擺都攏了攏。
他聲音瞬間軟下來:“紫尋,你沒事吧?酒漬沒濺到眼睛里吧?”
陳紫尋故意往后退半步,扯了扯嘴角調(diào)侃:“陸少,為我‘小命’著想,咱們保持點距離,免得你這‘妹妹’再喊我勾引你。”
陸承序連忙攥住她的手腕,指腹發(fā)緊,滿眼慌張還帶點委屈。
他急聲解釋:“紫尋,別誤會!我跟凌越就像親兄妹,半分別的心思都沒有!”
陳紫尋抬了下眼皮,眼底藏著絲笑意,語氣卻依舊平淡。
她慢悠悠開口:“沒誤會,就是你這妹妹,‘護(hù)兄’的方式太特別。”
陸承序聽出她沒真生氣,才松了勁,又滿是愧疚地望著她。
他低聲懇求:“這里交給我,好嗎?是我沒看好她,保證往后她再也不敢找你麻煩。”
陳紫尋點頭,沒再逗他:“先跟你妹妹說清咱們的關(guān)系,我可不想平白當(dāng)情敵,惹一身破事。”
陸承序點頭,轉(zhuǎn)身瞬間斂去所有柔色,眼神冷得像冰。
他猛地轉(zhuǎn)頭,對著凌越厲聲呵斥。
“凌越,記死了!我這輩子都只把你當(dāng)妹妹!現(xiàn)在立刻給陳小姐道歉,然后自己滾回家!”
凌越被他兇得一縮,卻還不服氣,哇地哭出聲:
“陸哥哥!你居然為這女人兇我!還逼我道歉!”
陸承序眼神更冷,半分情面不留:
“是你先潑人酒還倒打一耙,不道歉是吧?我現(xiàn)在就給伯父打電話!”
凌越聽見“給父親打電話”,身子猛地一顫,哭聲都頓了——凌父出了名的嚴(yán)。
從前她去酒吧被撞見,拖回去打得三天沒下床,如今闖禍要么罰跪挨揍,要么關(guān)房禁足,半分情都不講。
她偷偷瞥了眼陳紫尋,見對方始終冷淡,心里又氣又怕:絕不能被禁足,不然就給這女人留了機(jī)會!
最終她咬著牙,指甲掐進(jìn)掌心,悶著嗓子極不情愿地說:“對不起。”
陳紫尋淡淡點頭,凌越卻還憋著火,狠狠瞪她一眼,捂著臉哭哭啼啼地跑了,連回頭都不敢。
這時,李輕雪遠(yuǎn)遠(yuǎn)瞥見陳紫尋滿身酒漬、被陸承序護(hù)著的模樣,眼睛瞬間亮了。
她快步湊到唐甜耳邊嘀咕幾句,還悄悄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
唐甜聽完,手里的酒杯都晃了,眼底淬著陰狠。
她暗忖:之前丟的臉,今天就借那兩個人,讓陳紫尋在京都徹底抬不起頭!
隨后李輕雪換上和善笑臉,快步上前:
“陳小姐,抱歉讓你受委屈,休息室有干凈禮服,我?guī)闳Q吧?”
陳紫尋有潔癖,滿身酒氣黏膩得難受,宴會又沒開場。
看了眼陸承序見他點頭,便說:“麻煩你了。”
跟著進(jìn)休息室后,李輕雪丟下一句。
“禮服在衣柜里,你自己換”,就反手把門關(guān)死,還悄悄扣了暗栓。
她看唐甜發(fā)來信息“人已候著,按計劃來”,眼底精光一閃。
門已鎖死,還有兩個豪門二世主堵著,陳紫尋插翅難飛。
陳紫尋拉開衣柜就皺了眉——哪里有干凈禮服。
全是花花綠綠的舊款中年禮服,還帶著霉味,她瞬間明白:李輕雪是故意坑她!
剛要關(guān)門,身后突然伸來雙手,死死抱住她的腰。
滿是酒氣的猥瑣聲音湊到耳邊:“哎喲,小美女,換衣服呢?哥哥幫你脫!”
陳紫尋渾身一僵,聲音冷得像冰:“放開,自己滾!別逼我動手!”
“喲,看著斯文,脾氣倒挺辣!”
另一個男人繞到面前,伸手就去捏她下巴,酒氣直沖鼻腔,熏得人惡心。
只見,陳紫尋沒半分猶豫。
她抬腳精準(zhǔn)踹在他褲襠,又反手扣住身后男人胳膊,借力一擰,快準(zhǔn)狠地過肩摔,將人重重砸在地板上。
“啊——!”
“我的腰!”
兩聲慘叫炸響,被摔的眼冒金星,后腦勺疼得直抽抽;
被踹的弓著身子捂**,在地上打滾尖叫。
兩人看著人模人樣,卻沒半點體面。
地中海貼油頭,啤酒肚撐崩襯衫,滿身酒氣油膩,看著就惡心。
陳紫尋拍了拍衣角,慵懶地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桌上的皮鞭把玩,指尖輕輕摩挲鞭梢。
她抬眼看向兩人,似笑非笑,“你們準(zhǔn)備的?”
皮鞭在掌心輕輕敲了兩下,她才開口:“試試手感,你們不介意吧?”
兩人連連后退,屁股貼地板挪:“不要!別打!我們受不住!”
陳紫尋勾唇調(diào)戲,眼底卻藏著冷意。
“急什么?這鞭子是你們帶來的,自然得讓你們先嘗,包你們滿意。
兩人嚇得魂飛魄散,被摔的撐著胳膊往后縮:“這是給你用的,不是給我們用的!”
被踹的哭著擺手:“是我們糊涂,被唐甜騙了!別用鞭子打!”
話音剛落,陳紫尋揚(yáng)鞭就抽在兩人胳膊上,“啪”的脆響后,慘叫再次回蕩。
“嗯,手感不錯。”她掃過兩人的紅痕,滿意點頭。
說著又揚(yáng)鞭落下,連續(xù)幾鞭抽在兩人身上。
“實驗證明,這玩意,誰用都刺激。”
“別打了!我說!”被摔的連忙求饒,“是唐甜找我們!我們欠她人情還輸了賭債,她幫我們平事,才逼我們來錄視頻!”
另一個跟著點頭:“對!不照做她就告家里!不然誰愿冒這險毀人清白!”
陳紫尋語氣平淡卻帶狠勁:“頂著二世主名頭,賭錢欠人情還毀人清白?正好去監(jiān)獄反省。”說著拿起手機(jī)要撥號。
兩人連忙磕頭:“別報警!我們賠錢!再也不敢了!”
陳紫尋冷哼嘲諷:“你們算計我時,沒想過我會怎么活?現(xiàn)在怕了?晚了!”
被摔的急了,梗著脖子喊:“我是林家的林軍!我哥是林氏董事長!你敢動我們,我哥絕不放過你!”
另一個也喊:“我們跟唐家沾親!你今天報警,明天別想在京都立足!”
陳紫尋不屑勾唇:“再大身份,也護(hù)不住齷齪事。”話落按下?lián)芴栨I。
掛了電話,她沒急著做別的,先踹了踹身邊不敢抬頭的男人,聲音懶洋洋卻帶著威懾:
“你琢磨琢磨,警察來之前這功夫,我要是再手癢揍你們,萬一出了人命,你們倆值不值啊?”
男人嚇得摸出手機(jī):“我打電話開門!這就打!”
撥通唐甜的電話,他慌著問:“我說什么啊?”
陳紫尋挑眉:“之前唐甜讓你怎么報信,就怎么說。”
男人顫聲喊:“成功了!你們快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