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修橋補(bǔ)路無尸骸、殺人放火金腰帶啊。
這群土匪不過是鐘家養(yǎng)在外圍的一群惡狗而已,想必劫掠到的大頭都上供給了太尉鐘正梁,可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存下了**萬兩銀子和諸多寶物。
這可比收田租利息來錢快多了!
賈瑄心下大喜、表面卻沒有一絲波瀾:“徐幫主需要的解藥找到了沒?”
“托爵爺洪福,解藥已經(jīng)找到了。”徐旭喜道。
賈瑄微微頷首,目光投向賈三:“賈三、今晚陣亡的兄弟每人撫恤二百兩,家小由我府上承擔(dān)、務(wù)必保證幼有所依老有所養(yǎng)、若出半點紕漏克扣,提頭來見!”
“是,賈三必不負(fù)將主所托!”賈三單膝跪地,鄭重的應(yīng)下。
就今日這一戰(zhàn)雖然有賈瑄和馬鞭老頭力挽狂瀾、但隊伍還是出現(xiàn)了折損,二十名精挑細(xì)選出來的獵戶新兵還是折損了四個人,三名帶隊老卒也受傷不輕。
活下來的十六名獵戶新兵聞言,個個神情肅穆,看向賈瑄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像他們這樣提著腦袋賣命的人,最怕的是什么,是戰(zhàn)亡之后家中老幼無所依。現(xiàn)在將主大人一聲令下解了他們的后顧之憂。
這一戰(zhàn),他們也看到了將主大人的威風(fēng),心中已將其視為天神下凡。
“今晚參與行動的人每人賞銀一百兩,根據(jù)各人功勞表現(xiàn)、再行論功行賞。天亮之后帶人去把埋銀取出來,送到府上。”
“是!”
賈瑄看了看癱倒在地上的冰河七兇老大何閔:“徐旭,這土匪頭子、還有外面的那些尸體就交給你們驚龍幫處置!”
冰河七兇是上了朝廷懸賞通緝令的土匪大盜,七兄弟加起來的賞銀不少。
不過驚龍幫需要他們的腦袋來揚(yáng)名神京、震懾四方宵小,挽回鏢隊被襲的聲譽(yù)!
徐旭大喜,再次拜倒在地:“多謝爵爺大恩,從今往后我驚龍幫上下必以爵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驚龍幫眾精英也齊齊拜倒,齊聲高呼。
“好,很好,各位英雄都請起來吧。”賈瑄大喜,忙讓驚龍幫眾人起身,又寒暄了幾句、便讓徐旭賈三他們?nèi)ヌ幚砩坪笫乱肆恕?/p>
鷹愁嶺山寨,原用于關(guān)押肉票的監(jiān)房中,凄厲的慘叫聲和悠揚(yáng)的竹笛聲相合,足足持續(xù)了小半個時辰才停下來。
不多時,桃夭臉色慘白的領(lǐng)著紅衣婦女從監(jiān)牢中走了出來。
監(jiān)牢外、賈瑄正拎著一壇從酒窖中搜出來的美酒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當(dāng)看到那紅衣女的摸樣時,以賈瑄的鎮(zhèn)定臉色也不由得一變。
這才多大會兒功夫,之前原本還有幾分豐腴的紅衣女宗師好像消瘦了一二十斤、臉色煞白無比,身上的桀驁也完全沒有了,她看桃夭更是充滿了恐懼,仿佛桃夭是那索命惡鬼。
紅衣女宗師吊著折斷的右手、來到賈瑄面前,噗通一下跪倒:“奴婢血鴛、拜見主人!”
“什么?”
賈瑄一驚,不可思議的看向桃夭:“桃夭,你對她做了什么?”
這可是一品宗師啊!
若是身家清白又愿意投效皇家的話,立即就能獲封一個一等子的流爵。
這樣的存在、哪怕是在太尉鐘正梁的府上也沒幾個吧。
桃夭她竟然就這么給她給收服了,還堂而皇之的帶到自己面前來,似一點都不怕其反悔一樣。
“奴婢只是教了她一點做人的道理。”桃夭莞爾一笑,臉色說不出的疲憊。
“那我再找兩個一品高手讓你給他們講講道理?”賈瑄說著放下酒壇子,將桃夭的冰涼的小手拉了過來,一縷先天母氣順著手掌導(dǎo)入她的體內(nèi)。
“不行的,奴婢就只能控制這一個了。”桃夭面色稍緩,清眸笑看著賈瑄、小手也握緊了賈瑄,語氣難得溫柔的道:
“三爺接下來可能會遇到很多危險,老爺雖然把范璞派到了你的身邊,但一個一品宗師也未必能保安全,若多這么一個高手在,三爺就安全許多了。”
“你瘋了不成,誰允許你這么做的?”在查明桃夭的身體情況之后,賈瑄心中再無半點高興。
此刻桃夭體內(nèi)的先天寒毒已經(jīng)瀕臨全面爆發(fā),這丫頭是拼了命幫自己降服血鴛的啊。
“這不是有三爺你嗎?”桃夭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眉宇間卻盡是痛苦。
“別說話!”賈瑄霸道的低吼一聲,右掌貼在她的后背上,先天母氣全力輸入,助她化解正在爆發(fā)的寒毒。
跪在地上的一品高手血鴛很無奈,這兩位顯然是顧不上她了,賈瑄沒有發(fā)話她也不敢起身,只能繼續(xù)跪著。
賈瑄可以清晰地察覺到桃夭的身體正在遭受寒毒的劇烈反噬,極度的痛苦讓她絕美的面容都微微扭曲,此刻的她就像溺水的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雙手死死抱著賈瑄,腦袋深深擠在賈瑄胸口,貪婪的感受著每一份溫暖。
感受到懷中的桃夭愈發(fā)冰冷的身體、賈瑄不敢怠慢,竭力壓榨自己的先天母氣助她。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dāng)朝陽露出第一縷霞光的時候,桃夭體內(nèi)的先天寒毒終于開始退卻。
驚龍幫眾人已經(jīng)完成了山寨的清掃,除了龍河七兇的尸體之外,其余山賊都被直接扔到山崖下喂狼去了。
紅日高升,桃夭體內(nèi)的寒毒終于徹底安穩(wěn)下來,賈瑄停止了先天真氣的輸入。
“謝謝三爺。”桃夭揚(yáng)起腦袋,俏臉略帶一絲羞澀,她竟然在賈瑄懷中睡去了,那種感覺讓她感覺很安穩(wěn),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她有一種本能的依戀。
“以后不許再胡來了。”賈瑄板著臉說道。
這寒毒古怪得很,這次是勉強(qiáng)壓下去了,再來一次、賈瑄可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了。
桃夭微微低下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柔弱:“三爺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
山寨中土匪的存糧不少、還有一些臘肉,早間王七帶著兩名獵戶新兵去了一趟山下,又獵了一些山雞野兔回來,就著土匪們的廚具做了一餐飯食,賈瑄與眾人吃過之后才踏上了返城的路。
臨行前,賈瑄特意交代賈三將龍河七兇的四個巢穴都給秘密監(jiān)控起來。
賈瑄看過地圖,發(fā)現(xiàn)這龍河七兇土匪團(tuán)的巢穴地理位置都十分重要。生生卡住了神京通往西北的幾條要道,距離鐵網(wǎng)山皇家圍場更是一步之遙,甚至有一個秘密巢穴就藏在茫茫的鐵網(wǎng)山深處,鐘正梁堂堂軍機(jī)閣首僚、在這種地方暗藏人手,所謀絕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