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怎么來了?”寶公主的到來讓賈瑄很意外,連快步迎上。
“當然是給赦叔送禮來了,順便看看三郎你。”寶公主說著,信步走進書房,鳳眸四下打量起來,那樣子卻是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赦叔?”賈瑄無語了。
這又是怎么論的,前幾天剛充了我姑姑,現在又叫我爹赦叔,怎么就那么亂呢?
寶公主明眸將書房打量一圈然后勾魂的狐貍眼似笑非笑的看著賈瑄:“密室相議,高手把門!三郎,你這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要干嗎?說出來讓師姐幫你參詳參詳!”
徐實父子都是京城的地頭蛇,自然聽說過這位寶公主的大名,她這一句話說出來,卻是把兩人嚇得臉色大變。
“公主殿下說笑了,我和徐幫主正商量著搞點生意做做呢。你也知道我的情況,一家老小要自己養,要不弄點產業,用不了兩年就得去討飯了。”
賈瑄知道這位寶公主與一般的皇家帝女不一樣,甚至和這個時代的女性都不一樣,因為太上皇和太妃娘娘的寵愛,倒把她養出了些男孩子的性格、說話做事兒恢弘大氣、不拘小節,所以也沒太在意她的調侃之言。
寶公主一聽,卻是來了興趣:“哦,什么生意,要不我也參上一股?”
賈瑄只當她是玩笑,一邊讓人上茶,一邊笑道:“殿下還缺這三瓜倆棗的?”
“缺,銀子誰不缺,我皇兄還缺銀子呢。”寶公主笑瞇瞇的湊了過來,傳至甄太妃的勾魂之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賈瑄:“快,跟師姐說說,什么生意…”
賈瑄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是真動心了,心中略一思慮、也覺著有這位公主殿下加入進來也是好事兒,寶公主面子大、不僅在神京地面吃得開,就是到了江南、也是相當有面的。以后自己的商行肯定要做大做強、一旦牽涉利益多了,肯定會引來他人覬覦。有她加盟、商行以后會省去不少麻煩,發展起來也會輕松很多。
還有一事兒,驚龍幫在自己的幫助下剛端了太尉鐘正梁控制下的龍河七兇土匪團,老家伙必不會輕易放過驚龍幫的,接下來肯定還有得麻煩。
要是寶公主也加入進來、那鐘太尉就不得不有所顧忌了。
“行,既然師姐感興趣,那我就告訴你…”賈瑄當即將自己的初步計劃跟寶公主簡單的說了,這寶公主一聽一開始只是尋常的市井買賣,倒也沒怎么放在心上,當即表示要出兩萬兩銀子入股賈瑄即將成立的商行。
賈瑄看她那隨意的態度,就知道這位公主殿下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對賺不賺錢根本沒放在心上。
對此賈瑄倒也不覺得失望,反正已經把人拉進來了,以后看到錢之后,由不得她不上心。
事情敲定之后,寶公主也沒多留、帶著全程不發一言的鐘離月離開了。
徐實徐旭父子則繼續跟賈瑄商討了一些細節,又從賈瑄這里帶走了五萬兩的啟動資金,便興致勃勃的離開了。
有了徐實父子和驚龍幫的人手,賺錢的事情就不需要賈瑄親力親為了。
送走二人之后,賈瑄讓人弄來一壇好酒,提溜著來到了前院馬棚,找到了老馬夫范璞。
老家伙此時正躺在草垛上曬太陽,見賈瑄到來也沒什么反應。
“范叔,三十年陳釀,嘗嘗?”賈瑄飛身躍上草垛,將酒壇的封泥拍開,自己先美美的干了一口。
“好酒~”下一刻,酒壇已經出現在老馬夫手上,干枯的老手舉起酒壇狠狠灌了兩口才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又有什么鳥事兒等著你范爺?”
賈瑄倒也不在意老馬夫這隨意的態度,老馬夫原是江湖中有名的強者、諢號千面鬼狐,除本身實力了得之外、最擅長的就是制作人皮面具、化妝易容之術,后因得罪了某位大佬、被迫改換身份投了軍伍,最后被賈代善發掘、成了賈家的秘密供奉。
對于有本事、忠心又沒問題的人,賈瑄向來是很包容的。
老馬夫的人皮面具是真手藝,換上人皮面具就跟施了換頭術一樣,那假臉貼在皮膚上,一點痕跡都沒有、跟真的簡直一模一樣,若非親自上手去撕,都發現不了。
這一手、賈瑄是相當佩服的。
為此還專門求了老馬夫,讓綠衣跟著他學了這手藝,這可是非物質文化遺產,必須傳承下去。
賈瑄笑道:“就想請范叔幫我弄幾張人皮面具,就照我的樣子來。”
“給你弄人皮面具?”范璞眉頭一皺,“你小子前兩天剛給血鴛弄了兩張老婦人的人皮面具,現在又給自己弄,該不會是想干什么缺德事吧?”
賈瑄嘿嘿笑道:“范叔你這哪里話,我干的都是攢功德的事兒。”
“我再說一遍,以后叫我范爺爺,再不濟也要叫聲范爺!”范璞灌了口酒,很是不爽的說道。這小子管賈三那廝叫三爺爺,到了自己這兒就給硬生生降了一輩,這讓他老大不爽。
賈瑄:“好的,范叔。”
…
時間過得很快,賈府三天升爵宴一過,賈赦便領著賈璉并幾名賈家旁支的青壯去京營上任了,而賈瑄也恢復了自己的書院生活,每天早起往書院去、晌午回家,偶爾也跑一趟城外莊子、檢閱一下親兵營的訓練。
商行那邊的進展也是迅速,驚龍幫的燒烤攤已經全面鋪開,市場反響良好。
商行也成立了、就叫驚龍商行,一口氣在神京城盤下了十來個商鋪。賈瑄出錢出謀劃策、又做靠山,占商行六成股、驚龍幫出人出力占了兩成,寶公主雖然只出了貳萬兩,也分得了二成股。
商行初成,賈瑄也沒著急給他們上新業務…
一晃半月,今日便是寧國府賈蓉迎娶秦可卿的日子,寧榮兩府、張燈結彩,門前的榮寧街上也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賈珍對兒子的婚事兒很上心、不僅派人在榮寧街上施撒銀錢、開了粥廠施粥給新婦祈福,還在寧榮街上擺開了流水席,哪怕是販夫走卒,只需道兩句恭賀便可坐下飲宴一番。
“瑄兒,你不是說已經安排好了嗎,這就是你的安排?”前往東府的路上,賈赦陰沉著臉,低聲質問賈瑄。
賈瑄跟賈赦說的是找機會把秦可卿給劫了,擾了東府與義忠郡王的這場秘密聯姻。
可現在、秦可卿安然無恙、馬上就要被迎到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