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愕然許久,漸漸的皺起眉頭,陷入沉思。
這個林逍,生死危機關(guān)頭,竟然想到的是娶浣紗過門?
如此看來,浣紗在他心中,也確實占了不小的份量。
也罷,如果連從不失手的無面童子,都不能收走他……
可能真是天意要成全兩人的姻緣了!
蘇昌下定決心,抱拳道:“林將軍,若你能擺平無面童子,死里逃生,我答應(yīng)成全你和小女!”
“好!有蘇大人這句話,本將軍必然會提起十二分精神,來會一會這無面童子!”
林逍都恨不得讓無面童子趕緊過來,畢竟他等著“吃”蘇浣紗,可是等好久了!
等送走蘇昌后,蕭青璇和冷冰硯從后面走了出來。
她們也好奇,為何蘇昌會大晚上過來。
兩女此時滿眼擔(dān)憂,蕭青璇向來冷靜,可這會兒手都在微微顫抖。
“夫君,妾身聽說過這個無面童子,據(jù)說五大宗門的一些長老,都被他暗殺,五大派也對他無能為力。”
蕭青璇提議道:“要不我們也想辦法聯(lián)系煙雨樓,看能不能花錢解決?”
“怕是來不及了,殺手一旦接了‘必殺令’,反悔就是大忌,煙雨樓幾十年都沒先例。”
冷冰硯正色道:“夫君,我今晚立刻動身,去劍林找我?guī)煾福 ?/p>
“我?guī)煾甘莿α终崎T,他若肯出手,或是請幾位宗師級的師叔師伯,應(yīng)該能對付無面童子!”
林逍看二女那塊哭出來的樣子,心中感動。
“你們……就不怪為夫,提了浣紗的事?”
蕭青璇長嘆一聲,“都什么時候了,跟夫君的安危比起來,這些事重要嗎?”
“不錯,我們早把浣紗當(dāng)自家姐妹了,夫君這是看不起我們?”冷冰硯有些生氣道。
林逍聽了心里舒坦啊,這才是穿越者該有的待遇嘛!
“娘子,硯兒,你們稍安勿躁。”
林逍一左一右摟著二女,坐在大長椅上。
“別人不知道,你們難道還對為夫的武功沒信心嗎?”
二女對視了眼,確實,林逍的武功也很高,未必打不過啊!
“硯兒,剛才蘇昌提到,無面童子是武道宗師,這世上還有大宗師,這有什么講究?”
冷冰硯知道林逍不是江湖中人,于是耐心解釋道:
“這世上武者,分三六九等,一般最看重的就是資質(zhì)和功法。”
“玄品資質(zhì)以下的,再怎么練也只是武夫,不值一提,就算給他天品功法,身體也無法承受。”
“玄品是一個分水嶺,五大宗門的內(nèi)門弟子,最低要求就是玄品。”
冷冰硯笑吟吟反道:“夫君可知道為何?”
林逍想了想,“跟武道宗師有關(guān)?”
“不錯,武道宗師,最低要求就是玄品資質(zhì)。”
“有了玄品資質(zhì)的底子,才可以練地品以上的功法。”
“而只要將一門地品以上的功法,修煉到化境,就邁入了武道宗師的境界!”
“當(dāng)然,武道宗師也分強弱,畢竟功法本身有強弱,有的修煉了天品功法,那肯定更強。”
“而且,武功流派互相有克制關(guān)系,武器品級這些,也會對實戰(zhàn)有影響。”
“像無面童子這種殺手,必然是刺客一類的,同級別的武道宗師,若被偷襲,很可能一招就分出勝負(fù)了。”
林逍聽了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先前300年修為的不滅金身,也就武道宗師。
原來是玄品資質(zhì)的關(guān)系!
“那地品資質(zhì),就能晉級大宗師了?”
冷冰硯點頭:“沒錯,大宗師代表著,至少有一門天品級功法,修煉到極致。”
“大宗師者,陽壽可過200歲,功力之高,可以影響到自然規(guī)律!”
“歷史上記載的,有大宗師能夠在盛夏虛空結(jié)冰,在寒冬蒸發(fā)一個冰湖。”
“有的能御風(fēng)飛行,直上云霄,有的可以開山碎石,直接打通一條山路。”
“總之,大宗師一人就是一支軍隊一般,想殺死幾乎不可能。”
“任何一個王朝國君,都不會貿(mào)然跟大宗師敵對,都是極力拉攏。”
林逍點點頭,開山碎石……自己的“大慈悲手”,確實可以做到。
只要給他時間,搬走一座小山也是可以的。
果然,資質(zhì)就是一切的根基!
林逍看向蕭青璇,這么說來……自己娘子,也該算武道宗師了吧?
蕭青璇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微微點頭。
女人一直隱藏了武功,以至于連她自己,經(jīng)常都忘記了,早已經(jīng)是個武林高手。
“硯兒,那大宗師之上,還有嗎?”
冷冰硯神色有些向往道:“有是有,我?guī)煾刚f,世外有仙島,島上有仙人。”
“也就是我們武林中流傳的‘陸地神仙’,虛無縹緲,沒聽說誰見過。”
“陸地神仙,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想象的境界,早就不管世俗紅塵之事了。”
林逍瞇了瞇眼,果然還有更高境界!
對旁人來說遙不可及,但自己有系統(tǒng),遲早能跨入那個門檻!
“夫君,你打算如何應(yīng)對?”蕭青璇問道。
林逍笑道:“正所謂,以不變,應(yīng)萬變!你們只管相信為夫,該干嘛就干嘛!”
二女雖然還是不太放心,可林逍創(chuàng)造了太多奇跡,她們也只好選擇相信男人。
只不過,兩女都默默打定主意,接下來幾日,盡量都跟林逍在一起。
萬一無面童子殺來,她們也能幫上忙。
與此同時。
前往白水城官道旁的一處驛站。
裝著一些貨物的馬車上,一名兩鬢發(fā)白,粗布衣服的車夫,正就著一點花生米,喝著一壺酒。
這時,一個戴著斗笠,蒙著黑色面紗,一身紫衣,身材婀娜的女子,走了過來。
“車夫,這車去哪兒的?”
女子聲音透著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冷。
“白水城”,老車夫醉醺醺回道。
“能不去嗎?”
“買家付了錢,總得把事兒辦了”,車夫斜了一眼道。
女子走上前兩步,語氣壓低道:“樓主對你私自接下白王的必殺令,很不滿意。”
“林逍已經(jīng)是官府中人,還冊封了男爵,江湖人不管朝堂事,這是規(guī)矩!你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