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林逍再次來到朱銘家的老宅。
當一瓶濃濃酸味的液體拿出來的時候,朱銘和丁翠花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林將軍,這怎么一股蒜味兒啊?”丁翠花納悶。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余澤成給我的就是這個。”
林逍說道:“余澤成說,這東西不好保存,盡快使用。”
“如果效果好,你們就托人來告訴我,我會讓他們繼續(xù)做。”
“我還有軍務(wù),就先走了!”
丁翠花連忙道謝,畢竟林逍也是大忙人,肯親自送來,也算給足面子了。
等林逍走后,丁翠花一臉遲疑:“這怎么還聞著一股酒味?太怪了。”
“因為這就是酒和蒜做的,我昨晚親眼看他做到很晚,后來有人來巡視,我才離開的。”
柳寒漪在旁說著,但沒敢提這些蒜頭都是她手剝的。
丁翠花好奇道:“你真去找那余澤成了?那人看著靠譜嗎?”
“那人……”
柳寒漪搖搖頭:“我看不懂,他一點都不怕我,像是什么都知道,說的話也都奇奇怪怪的。”
“那沒錯了,準是有才之人,可信!”
朱銘催促道:“快給你師父上藥吧,林逍那小子看上的人才,錯不了!”
老頭只想讓漱葉蘭趁早好起來,一直留在這里,早晚釀出大禍!
柳寒漪自然明白,拿過大蒜素,過去給半昏迷的漱葉蘭敷藥……
一天后。
漱葉蘭潰爛的傷口得到了控制。
雖然一股子蒜味有些難聞,可至少看到了希望!
漱葉蘭偶爾清醒,發(fā)現(xiàn)這效果,也是稱奇。
朱銘和丁翠花,也都大為震撼。
“這余澤成……果真是邪門,竟然用蒜頭,治療如此重的傷勢?”丁翠花覺得不可思議。
“此神藥若是用在戰(zhàn)場上,可救人無數(shù)啊!”
朱銘臉色鄭重,捋著胡須道:“老夫都想見一見此人了。”
柳寒漪也很意外,那個不修邊幅的家伙,他竟然真這么厲害……
不過,她還好奇一件事,林逍怎么能發(fā)現(xiàn)這種桀驁不馴的人才,還為他所用呢?
“老頭,讓蘇師弟通知林逍,再讓余澤成送些藥過來!”丁翠花催促。
朱銘點點頭,立刻飛鴿傳書。
柳寒漪眼神閃爍,心里又有了計較……
入夜。
衛(wèi)生院內(nèi)。
柳寒漪再次闖了進去。
可當她進了實驗室,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他不在?
柳寒漪莫名有些煩躁,他不應(yīng)該幫自己師父做藥嗎?怎么會不在呢?
她猶豫了會兒,決定在這里等著。
一直等到深夜,一個打著哈欠的身影,踩著雪地,搓著手,走來實驗室。
一進門,柳寒漪就點燃了火燭。
“哎喲臥槽!”
林逍假裝被嚇到,“你鬼啊!?躲這兒干嘛!?”
柳寒漪冷冷問道:“你去哪里了?”
林逍一臉嫌棄:“關(guān)你屁事?”
柳寒漪卻聞到了一股如蘭似麝的味道。
“你剛才和女人在一起?”
林逍心說真是狗鼻子,他還真是剛從蕭青璇的被窩里鉆出來。
剛剛才轉(zhuǎn)了幾個億給女帝嬌妻,這會兒正回味無窮呢。
要不是猜到今晚柳寒漪會來,他哪舍得出門?
“怎么,不行啊?不跟女人在一起,難道和男人啊?”林逍理直氣壯反問。
“你上次不要看我的臉,是因為娶妻了?”
柳寒漪忽然明白了,心里高看了對方幾分。
“少打聽!”
林逍自顧自點燃了蜂窩煤,開始忙活。
“別愣著!剝蒜!!”
柳寒漪這一次沒有再多問,已經(jīng)有了經(jīng)驗,迅速進入剝蒜小妹的狀態(tài)。
等到了后半夜,再次有人來巡邏,視察衛(wèi)生院內(nèi)的情況。
柳寒漪提前發(fā)現(xiàn)后,只好再次從后門退走。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急著回住處,而是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好。
她覺得這個“余則成”有問題!
等天色蒙蒙亮,“余澤成”從衛(wèi)生院走了出來。
他打著哈欠,一路來到了一家小面攤。
“老板,老樣子!”
“好嘞!”
老板笑著,給林逍來了一碗面片湯。
林逍大口大口干完,付了錢,晃晃悠悠走到了城西的一個小院。
附近家家戶戶都還睡著,林逍推開門,走了進去,倒頭就睡。
窗外,柳寒漪看著這一切,眼神有些疑惑。
“這里是他家?他沒有娘子?”
柳寒漪抿了抿紅唇,自己又猜錯了?
那女人味道怎么來的?不會是……
柳寒漪搖了搖頭,懶得多想。
一閃身,飄然從城中離去。
等她走后沒多久,林逍從屋里走出來,翻身進了隔壁一院子。
進了暖暖的屋子后,林逍直接鉆進了一個被窩里。
“呀……夫君……別鬧……我還想睡呢……”
冷冰硯聞著味道,都知道是自家男人來了。
自從做了大蒜素,這幾日林逍身上都這味兒。
“別緊張,抱抱你而已,這幾日你辛苦了,還找那么些人,配合我演戲。”
林逍笑著,揉了揉小嬌妾的臉蛋。
冷冰硯閉著眼,嫣然一笑道:“不辛苦啊……這小院子住得挺好的。”
“我也覺得,特別是過來找你,有一種偷的刺激!”
“哼,我看你是想偷那‘小柳兒’的心吧?”
冷冰硯輕哼道:“我們是不是很快又要多個姐妹了?”
“我是那種人嗎?”
林逍笑道:“我就是想看看,這煙雨樓究竟藏了什么樣的秘密,而且,要是能拿下這對師徒,從而拿下煙雨樓,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大助力。”
“隨便吧……反正夫君想做什么,硯兒支持你便是了……”
林逍聽了精神大振,“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虧待硯兒……”
一時間,屋內(nèi)宛如春日。
兩天后,漱葉蘭的傷勢明顯好轉(zhuǎn),潰爛的傷口,竟然有了愈合的跡象?
林逍去看的時候,自己都有些匪夷所思。
是這土法制造的大蒜素牛,還是這女人功力深厚,亦或兩者都有關(guān)系。
朱銘夫婦,提出想見一見余澤成,覺得他是一個醫(yī)學天才。
可林逍卻婉拒了,只說余澤成性格古怪,而且是鎮(zhèn)北軍的秘密武器,不適合跟太多人接觸。
柳寒漪在旁假裝忙活斟茶倒水,眼底卻有一絲得意。
秘密武器?呵……可笑。
自己連余澤成家在哪,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昨天,她還趁進城買菜的功夫,偷偷潛入了余澤成家,觀察了一下此人的生活環(huán)境。
他的衣服有幾件,他看什么書,都了如指掌。
稍作打聽,附近鄰居都說他是單身一人,還未娶親,而且剛搬來沒多久。
這個林逍,還以為把余澤成藏得多隱蔽,殊不知,早被自己摸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