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時支子水與日支午火相沖,夫妻宮被沖,主婚姻不穩,你和你的老婆應該是經常吵架,然后離婚了,育有一子,今年正好滿十八歲,時柱偏財走水,易與人有露水情緣,半年前又走桃花煞,你交了一個新女朋友對不對?”
姜念念連連咂舌,“這小姐姐可不是個簡單人哦,出現的時機不對,和你的八字也相克,你是遇到桃花劫了呀,害財,家宅不寧。”
大叔本來還聽的驚嘆,而后就皺起了眉頭。
“你這小屁孩,越說越離譜了,夢夢可是我的真命天女,她又溫柔又可人,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條,我之前還找大師算過她旺我呢!”
姜念念哼了兩聲,“那大師騙你呢,連這種桃花煞都看不出來,算什么大師!”
“大叔,念念建議你趕緊跟這個小姐姐斷了哦。”
“對了,念念掐指一算,你現在回家還有驚喜哦。”
伍大志有些生氣。
夢夢是他原來公司的會計,對方小意溫柔,極大的撫慰了他在前妻那里受的傷。
如果不是夢夢,他都不知道愛情有這么美妙。
這個熊孩子居然這么咒她!
“小屁孩,你家長在哪,得好好管管你了,哪有你這樣出來騙錢的?”
姜念念不滿的站了起來,“念念說了,念念從來不會騙人的,大叔,已經算完了,你把剩下的錢給念念吧。”
姜念念說著舉起了紙板。
伍大志冷哼了一聲,“給錢?我不問你把剛剛的錢要回來就好了,多大點小孩就會騙人了,滾遠點!”
說著便一肚子火氣的背著手走了。
姜念念鼓足了腮幫。
“臭大叔,不給足錢的話念念就不能給你化解了,今天你可要倒大霉了!”
伍大志沒聽到這句話,打電話叫司機來接自己了。
坐上車,司機便道:“哥,去下一場嗎?”
伍大志晦氣的擺了擺手,“不去了,回家,被一個小屁孩弄得一點心情都沒了。”
他可要回家找夢夢好好尋安慰!
...
姜念念坐在攤位上托著腮幫。
好氣哦,跑了六百塊錢,都夠她吃三頓海得撈了!
要不是看那個大叔祖上有功德,她才不會給他算卦呢!
“小妹妹,你就認栽吧,那伍大志雖然有錢,但是鐵公雞一個,出來喝酒都一杯一杯的跟人A呢!”
姜念念好奇的抬起頭,就看到一旁的電線桿子上靠著一個姐姐。
對方挑染著粉色的頭發,穿著性感的亮片裙,上揚的眼線里滿是性感。
手里還拎著一瓶酒,眼神也有些迷離,一看就是喝大了。
姜念念眨巴了一下眼睛,認真的打量著對方的面相。
戚朵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蹲下,挑了一下下巴。
“小不點,你很缺錢嗎?怎么在酒吧門口擺攤?”
姜念念點頭,“是的,念念和爸爸都很缺錢。”
戚朵咕咚灌下了一口酒,拿出手機,掃了六百塊錢。
“小不點,這錢,就當姐姐送你了!”
“擺攤可賺不了錢,你應該去直播,直播才掙錢呢,嘿嘿,老娘掙了好多好多。”
姜念念很是感慨。
人和人真的是有壁啊!
“姐姐,你額頭寬有橫紋,耳垂細小,手掌寬指縫大,這都是容易漏財的象征哦,姐姐以后花錢可不要這么大手大腳了。”
“咦。”戚朵雖然喝的暈暈乎乎,但是意識還是有點清醒的,“你這小不點看的還真挺準。”
和姜念念說的一樣,她一高興,又準備掃錢了。
姜念念趕緊把人攔住了。
“姐姐夠了,已經很多了。”
趁著這功夫,姜念念的小手已經摸向了戚朵的玄脈。
“姐姐,你這么好心,念念再送你一張符吧。”
說著她拿起朱砂筆在黃紙上畫呀畫,最后疊成了一個三角的形狀塞到了戚朵的小包里。
而后她露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姐姐,很晚了,記得早點回家哦。”
戚朵覺得這小丫頭的聲音真好聽,心也被萌化了。
想揉揉對方的頭,但只摸到了冰冷的防毒面罩。
“好,姐姐聽你的,現在就回家。”
鬼使神差般的,她將接下來的局都推了。
她家就在附近不遠,這個點她也懶得打車了,索性直接搖搖晃晃的走回去了。
正好還能醒醒酒。
可剛拐進一條巷子,她就察覺到了什么不對。
后面......
好像有人!
戚朵盡管喝的有些多,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心下生疑,她腳步也快了許多。
可那人也跟著加快了腳步。
戚朵更慌了,再看看四周,根本沒人!
也是了,這地方本來就偏!
她有些無助,偏偏高跟鞋還卡進了下水道的縫隙中,怎么也拔不出來。
黑影在慢慢逼近。
戚朵緊張的顫抖了起來,甩掉高跟鞋就想跑。
那人窮追不舍。
就在她覺得今晚走投無路的時候,對面的小巷里突然騎來了一輛車。
戚朵像是看到救星般撲了上去。
“救命!”
那人反應也快,一眼瞧見了她身后鬼鬼祟祟的人,上去就把人撲倒了。
一柄泛著冷光的匕首從男人的懷里掉了出來。
而后,那將壞蛋撲倒的人竟從口袋里掏出了銀手鐲,“吧唧”一聲扣在了男人手上。
“奶奶的,走個親戚都能遇到行兇的,最近西城區也太不安生了吧!”
說著他看向了角落里瑟瑟發抖的戚朵。
“妹子,你別怕,我是警察,我已經聯系同事了,他們馬上就過來。”
直到男人被帶走,戚朵這才緩過來神。
一問才知道,男人就是住在她樓下的租戶,知道她平日里大手大腳慣了,這才蹲在她回去的路上,想要要點錢花花。
如果不是恰巧遇到了警察,今晚會怎樣她都不知道。
徹底醒酒的戚朵后知后覺,趕緊翻開了自己的小包。
里面的平安符卻早已化成了一灘灰燼。
是那個小不點救了自己?!
...
另一邊,伍大志也被司機送回了小區。
可剛到樓底下,他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怎么三樓的燈是黑的?
以往夢夢不都是亮著燈在家等自己嗎?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覺得對方體貼又溫柔,畢竟自己凌晨三四點回家都是常有的事。
這才剛過十一點,難道就睡了?
伍大志狐疑的上了樓,剛打開防盜門,他就聽到了客廳里傳來的不堪入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