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凜一只手撐著傘,一只手抱著娃,表情懨懨。
“沒手了。”
有手他也不想握。
廖行倒沒覺得什么,畢竟以他對姜凜的了解來看,對方能正眼看他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還是姜念念甜甜一笑,俯下身子握住了他的大手。
“廖叔叔你好呀。”
廖行的心受到了猛烈的沖擊。
啊啊啊啊啊!
互聯網女兒摸他的手了!!!
但面上還維持著自己隊長的風范。
“你好你好。”
轉過身去,他臉色立馬沉冷。
“把這些人都給我帶走。”
“憑什么?!”白敬洋奮力地掙扎著,“我又沒犯法!”
他既沒殺人,又沒放火,憑什么治他的罪?!
白家的動靜到底還是把村里的人引過來了。
他們剛剛在祠堂上完香還沒離開。
聽到這邊的動靜,接二連三的便跑過來了。
萌娃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在其中。
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
其他嘉賓都待不下去,回家了。
他們本來都準備暫停錄制的,結果突然就聽到說姜凜和白家人起了沖突。
柯澤瞬間恢復了元氣,指揮著攝像大哥就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那不是念姐嗎?不是說還沒起床?怎么在這里?】
【發生什么事了,我去,白家院子里怎么這么大一個坑?】
【???我靠,又有什么大瓜嗎?前排蹲!】
德叔瞧見黑壓壓的人圍著白家人,嚇得臉一白。
“這是怎么了?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欺負我們村的人?”
廖行上前亮出了證件。
“特調局辦案,閑雜人等退離。”
周圍人面面相覷。
“特調局?”
“特調局是什么局,你們聽過嗎?”
“沒,我沒聽過,不會是黑社會的吧?”
等到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姜凜父女倆,村長又是一驚。
“這到底怎么了?”
躲在后面的白樂瑤終于有機會告狀了。
“村長,你快報警把姜念念抓起來,她偷偷溜進我們家把我們家的院子搞成了這樣,還打了我二叔!”
德叔看了看白家一片狼藉的院子,再看了看不遠處昏死過去的白老二和白老三,臉色更不好了。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
姜凜輕嗤一聲,“警察不就在這呢嗎?怎么,現在就想把你們白家干的好事都廣而告之嗎?”
白夫人急忙捂住了女兒的嘴。
姜念念從姜凜的懷里跳了下來,穿著雨靴,吧嗒吧嗒的走到了德叔面前。
“村長叔叔,不要相信白樂瑤的話哦,他們一家都是壞人。”
“這.......”
德叔驚詫的看向了狼狽的白家幾人。
姜念念又開口道:“村長叔叔,你難道沒有發現嗎?從八年前開始,你們村的收益就一年不如一年。”
“剛開始,大家出海還能打到不少好東西,也能賣個好價錢,每家每戶都過得可好可好了。”
“可是在這八年里,村子逐漸不行了,大家掙不到錢,就開始去城里打工,可即便去到了大城市,也沒有什么改變。”
姜念念不說德叔都知道。
他從二十八歲的時候開始當這個村子的村長,如今已經十二年了。
正是看著這個村子慢慢沒落下去的。
之前他們也窮,可算得上是這邊村子里發展的最好的了。
小年輕畢了業都會回來繼續出海,因為比在外面賺的多。
可現在.....
看看身后人,還有幾個年輕的呢?
德叔愴然一笑,“這難道不是這幾年收成不好的原因嗎?靠海吃飯嘛,總不能一直都發達著。”
姜念念卻搖了搖頭。
“不是的村長叔叔,你們村的風水特別好,前環海,背靠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會是深市的第一漁村呢。”
德叔驚訝的張了張嘴巴。
如果這話是從別人嘴巴里說出來,他可能會當個笑話一笑了之。
可這是從念念嘴巴里說出來的。
那真實性就完全不一樣了。
“小念念,你這是啥意思?”蔡婆急忙問道,“既然我們村的風水這么好,為什么還這么窮?”
眼見著隔壁村的都住上小洋房開上小轎車了。
他們不僅沒往前發展,甚至連孩子都快要養不起了!
姜念念指向了身后那個朱門。
“那是因為你們村的氣運都被白家人偷走啦!”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被驚到了。
直播間的觀眾也嚇了一跳。
【什么?偷氣運?還是整個村子的?!】
【我去,真的假的?白家人心眼這么壞?】
【可是白敬洋人很好啊,還很有善心,怎么可能是這樣的壞人?不會搞錯了吧?】
【等等,我去翻了白家的公司營業指標,好像就是從八年前突然翻了幾番!】
在眾人震驚又茫然的眼神中,姜念念將白家人的計謀整個揭露了開。
“村長叔叔,難道你沒發現嗎?就是從八年前開始,白家的生意突然好了起來,一下子就成了大公司。”
“而你們村的氣運卻越來越差。”
“上面曾經撥下來了很多發展項目,但是一個接一個都黃了,就是因為氣運被偷走了!”
“白家的人找了黑心的大師做了法事,在祖墳上建了房子,又埋了轉運石鎮在底下,借著每年的海祀節,他們就會偷偷把所有人戴著的平安福換成竊運符,趁著大家做儀式的時候,把大家的氣運都偷到他們家來。”
“這就是念念在他們家的院子里找到的轉運石。”
“還有他們家在海祀節這天院子里做的陣法。”
姜念念一只手拿著碎石頭,另一只手舉起了自己提前拍在手機里的照片。
那上面紅彤彤的符咒叫人看的頭皮發麻。
廖行也走了過來,瞧了姜念念手里的石頭塊一眼,便附和道:“這確實是轉運石,我們特調局之前抓捕過一個專門賣這石頭的道人,上面的紋路和他繪制的大差不差。”
“一小塊就要幾百萬,這么大的,該上千萬了。”
“居然是這樣!”德叔震驚又憤怒的瞪大了眼睛。
要擱以前,他肯定不會信這么荒唐的事。
可現在不一樣了,經歷了這么多,尤其是見識過姜念念的本事后,他就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