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這里有培植的植物花卉賣嗎?要是在一些恰當(dāng)?shù)牡胤椒派弦恍瑫悠恋摹!?/p>
顏青聽完,一把折扇敲了敲自己的手掌:“這個主意不錯,我派人去尋尋,應(yīng)該有的。”
喬疏點頭:“要是你把隔壁的小店鋪租給我,我也按照你酒樓的風(fēng)格裝飾起來,不過,墻上掛上字畫不像,蒙上一些淺色絹布如何?反正你那鋪子空著也是日久頹廢,要是直接拆了更糟,誰都可以用,什么東西都會擱在上面,到時候烏七八糟的。”
顏青聽她這樣說想想也是,與其聽之任之,還不如交到會管理的人手中,賺銀子不說,還能幫著點綴他的酒樓。
“行,到時候,我可要驗收的。”
喬疏眼睛閃過一絲得逞的狡黠:“不過,小鋪子我是要花精力來對待的。租給我的時間不能短,到時候我本還沒有回來你就收走了,我豈不是虧死了。”
顏青露出笑臉:“行,時間你說了算。不過裝飾不滿意,我有權(quán)提出意見。”
“那你準(zhǔn)備租給我多少錢?”喬疏問道。
顏青看著喬疏,這女人年紀(jì)不大,卻跟他一樣喜歡做買賣,點子也多。一副姣好的臉蛋猶如一輪明月,眼睛閃閃的,跟她交流總是充滿干勁和樂趣。
他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管事:“一般這樣的小店鋪一個月能租多少錢?”
管事的沉思一會兒:“算著大概要二兩銀子。”
喬疏謝成李冬之前就問過了很多店鋪,知道青州店鋪的租金不是鎮(zhèn)子上能比的。這樣小的店鋪一個月二兩租金一點也沒有開高。
就在喬疏沉靜的接受租金的時候,顏青說道:“我一個月一兩租金租給你。”
喬疏聽了眉眼彎彎:“你虧本了!”
顏青是個聰明人,喬疏沒理由自己得了便宜還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顏青擺了擺手:“我也沒想把這小店鋪經(jīng)營起來的打算,你既然看得上,也是意外之財,交給你打理我放心。”
接下來,兩人簽了一份契約書,把租金和租賃時間都寫了進去。
喬疏交代李冬干脆用裝修酒樓的人來整修她的宅子和這個小鋪子。顏青的管事也十分樂意的把人員介紹給他。
喬疏很高興,顏青本來還想約她一起吃飯。謝成一肚子醋意的提醒喬疏,他們還要去訂做一些做豆腐的用具。
喬疏只好委婉的拒絕了,只說以后有空再約,他們成了鄰居怕是天天要打招呼。
顏青也在青州買了一套宅子,不過他的宅子在比較繁華的地段。會經(jīng)常到青州來,兩人以后見面的機會絕對多。
顏青看著站在喬疏身后的謝成,覺的這人給人一些壓迫感,好奇的問道:“喬疏,這人是誰?”
“我的另一位合伙人。”
顏青聽了不免多看了幾眼謝成:“他會做生意?瞧著是從哪個軍營出來的一樣。”
喬疏暗暗在心里嘆道:這人做生意了得,看人的本事也是杠杠的。
喬疏帶著謝成李冬告別了顏青,去訂了一些做豆腐的用具之后回了客棧。
回了客棧的謝成卻沒有讓自己的心平復(fù)下來。他確實不會做生意。喬疏愿意帶著他,估計也是因為他找到了鹽鹵,給他一個機會。另外一個原因怕是因為團子。
謝成回想今日他見到的顏青管事的本領(lǐng)。顏青隨口提出一個問題,他的管事竟然能幾秒鐘之后回答出來。而他和李冬跟在喬疏的后面,什么都需要喬疏出面,他們像個呆子一樣,尤其是自己。
他有點懊惱這樣的自己,下定決心一定要多多了解身邊的事情和跟買賣有關(guān)的事項。
三天后,謝成駕著馬車帶著喬疏回鎮(zhèn)子。李冬留在青州照看宅子和店鋪的裝飾。
謝成沒有想到自己還有那么一天單獨和喬疏相處的機會。整個回程路上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
喬疏有時候煩了,不搭理他。
路途中下了一場雨,謝成和喬疏躲了半天,雨停后準(zhǔn)備重新坐回馬車啟程。
只是路上全是泥濘,喬疏踮著腳都踩不到實處。
就在喬疏左右挑揀著無法步行到遠處的馬車上時,突然身子懸空,整個人被人從后面抱了起來。
“啊!”喬疏驚呼一聲,跌進了一個厚實寬闊的胸懷里。
“謝成!我不要你抱,我能走!”喬疏懊惱掙扎著要下來。她才不稀罕他的擁抱。這人怎么突然就把她抱起來呢?他們有那么親密嘛!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喬疏的腦頂上傳來:“我可惜馬車。要是你兩腳泥濘踩進馬車里,那馬車就臟了。”
說的很有道理,喬疏也無法辯駁。
她坐在馬車里時間太久了,便會讓謝成停下來,自己鋪上一個席子毛毯睡在里面伸展四肢。要是馬車臟了那就不能躺了。
喬疏安靜下來,任由謝成把自己環(huán)抱到馬車上。其他躲雨的人看了,都露出羨慕又不屑的笑意。小兩口嘛,感情好是好事,只是這樣公然的抱著還是少見的。
謝成完全忽略所有人的眼光,整個人雖然看起來波瀾不驚,面不改色,心卻在狂跳。
到了晚上投宿,謝成也是毫無臉皮的黏在喬疏身邊。一定要在喬疏房中待到喬疏要睡覺了為止。走之前還叮囑喬疏跟在他后面把門閂好,然后開門出去,立在門外聽見了喬疏拴緊了門才走。
喬疏有時候趕他去他客房待著,別在她面前晃。他便以跟喬疏學(xué)習(xí)做買賣為由纏著她教他一些方法。
喬疏見他說的也在理,再加上自己想把他留在身邊便要發(fā)揮他作用,便沒有保留的教他一些做賬算賬算利潤的方法,以及一些見主顧談判的場面。
青州喬家大院里,喬夫人裴氏一身錦緞衣裳著身,眼角幾條魚尾紋,一雙細長眼睛正注視著手中的湯藥。
“夫人,你這病拖了一段時間了,也不見好轉(zhuǎn)。少夫人這兩天也沒有來瞧瞧您。”站在她面前的一個跟裴氏相當(dāng)年紀(jì)的仆婦輕聲說道。
裴氏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