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喬疏問道。
謝成嗯了一聲,轉(zhuǎn)頭看見邱果還站在旁邊沒有離去。
“我想單獨跟喬疏聊聊。”這是對邱果下了逐客令。
邱果膽小,看向喬疏,見她沒有反對,才看著謝成道:“好好說,不要爭吵啊。”
謝成剛才怒氣沖沖的心情又被邱果軟軟的話消散了一些,回道:“不會吵架。”
“聊什么呢?”喬疏直接問道。
一個站在門邊,一個坐在舊桌子邊。一旁還有一個流著口水的小奶娃。團子一會兒看看母親,一會兒看看父親。
“若是我發(fā)現(xiàn)團子被虐待了,便會把他要回去。”謝成想了一會兒道。
喬疏聽了指著在一旁涂鴉的團子:“你覺的我兒子在謝家過的好呢,還是在邱家過的好?你說的虐待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謝成被噎了一回。心里嘀咕,要是你以前不是傻子,大家也不會過的那般凄慘。但是這話現(xiàn)在說又有些不妥。
他羅列了一下語言:“喬疏,團子只能留在謝家或者邱家,你以后也不能帶著她外嫁,我不允許他被別家人欺負。”
喬疏挑眉,這人管的還挺寬的。
“你確信他跟著你叫桑妮后娘就過的好?”
“至少我可以看著他。”
喬疏哂笑:“謝成,你知道我在謝家兩年中為什么不出房門嗎?那是你十分信任的妹妹恐嚇我,要是我敢出房門,她便用砍刀砍我。這些記憶是我清醒后慢慢回想起來的。你真的能看好團子?”
謝成聽了不可置信:“不可能!”
喬疏笑笑:“不過,我還沒有打算嫁人呢,但是你怕是早就憋壞了,才半年就把婚期定下來了。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一股惡意的嘲笑表現(xiàn)出來,燙的面前的男人臉霎那火燒起來。
立春后,大家又忙起來了,李冬親自來回信,鎮(zhèn)子上已經(jīng)有兩家酒樓要買他推薦的豆豉,而且將會看行情定下來每個月要多少。
喬疏把做好了的先讓他帶過去,然后準備著手做下一批。
天氣漸暖,這豆豉做的過程要冷藏才能保證質(zhì)量。喬疏考慮著挖個地窖來存放。
但是這里是祠堂,肯定在這里動不了工的。她又考慮要不要去做一棟房子,隨即又排除了。做房子要銀子耗費精力不說,主要她不想待在這里太久。
她突然萌生了去鎮(zhèn)子上買一套離主街偏后一點的住宅,然后在里面挖個地窖。既解決了地窖和住的問題,還離開了這個地方。
喬疏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上門來匯報豆豉數(shù)量的李冬,要他幫忙留心一下這樣的宅子。
一天,她聽盧栓說大山腳下向陽的地方有一種葉子,碾成粉狀加到醬菜里很香,她便萌發(fā)了過去采一些的想法。
邱果這兩天著涼了,身子不爽利。喬疏便帶著團子去,留母親在家休養(yǎng)。
喬疏來到山腳下盧栓說的地方,經(jīng)過比對發(fā)現(xiàn)了那種香葉。
她一邊照看著團子,一邊采摘著一些放在籃子里。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伴隨著吭哧吭哧的呼吸聲,喬疏回頭,發(fā)現(xiàn)在她不遠處站著一只巨大的狼。
這只狼有著兩只森幽的眼睛,此刻呲牙咧嘴,朝著喬疏露出兇光。
喬疏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這是一只受到驚嚇的狼,它身上還有被打傷的痕跡。
喬疏匆忙中后退到團子的身邊,迅速把他拎起來舉到大樹上。整個過程她都是面對著那只狼,害怕它突然襲擊。
“團子,看到前面那只狼嗎。記住,用手扒住樹干,不能掉下來,否則會被狼吃了。娘親去對付它。”
團子轉(zhuǎn)頭看向喬疏說的那只狼,害怕的整個身子趴在樹干上,緊緊的抱著。
喬疏把團子放好后,嗖的一聲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拔了出來,擺開姿勢。若是狼不進攻她便好。若是撲向她,便要做好戰(zhàn)斗準備,伺機給它致命一擊。
謝成帶著謝東幾個人趁著天氣轉(zhuǎn)暖,在山中轉(zhuǎn)悠起來,希望獵些野獸來換些銀子。
一路上收獲了幾只野雞幾只兔子,這些小動物的血腥味引來了這只狼。當他們發(fā)現(xiàn)尾隨他們的狼后,開始進行圍殺。
但是這是巨型狼,矯健無比,撲倒一個人后逃出了他們的包圍圈,慌不擇路的朝著大山腳下奔去。
謝成他們追到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狼對著的前面是喬疏和團子。
大家倒吸一口冷氣,捏了一把汗。這兩個極弱的人只要被咬住脖子,便會片刻窒息死去。
就在瞬間,謝成看見了喬疏把團子放到了樹上。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狼不太會爬樹。躲在樹上的團子是安全的。
就在這時,狼向面前的喬疏撲了過去。
喬疏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在瞬間倒地的時候用左手手肘抵住咬向她脖頸的狼嘴,左右躲避,然后右手持刀刺向狼的腦袋。
狼一時松了口,喬疏趕緊往旁邊一滾,站了起來。
這會兒她找準了狼脖子動脈的地方,待會兒再和狼短兵相接的時候,便要一刀切斷它的動脈和喉管。
喬疏在異世無聊的時候,曾經(jīng)進行了對付野獸的模擬訓練。雖然不是真的,但是還是掌握了一些技能。
狼這時候完全被激怒了,看著面前只有一人,沒有了剛才的恐慌。它轉(zhuǎn)身又撲了過來,就在它的血盆大口要咬向喬疏的脖頸,喬疏用已經(jīng)受了傷的手肘去擋的時候。一只更加有力的臂膀硬生生的插進了狼的嘴巴里。
喬疏瞬間便瞧見那手臂殷紅的血流了出來。
她愣神了一息,隨后提起那把蓄力待發(fā)的匕首狠狠的插進了正在死死咬著臂膀的狼脖子深處,然后用力再一插一扯。狼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
狼撲倒在地上,呼呼的大口喘著粗氣,喉管動脈盡被割斷,鮮血噴涌而出。
失去活力的狼,還死死的咬著那只粗壯的臂膀。
喬疏整個人癱了下來,身上的勁一松,竟然綿軟的打顫。
看著還在狼嘴里的手,喬疏忍著疲軟想要把狼嘴用匕首撬開。但是使了幾下都無法撬動起來。
謝成忍著疼痛,對著身后遠處的人大叫道:“謝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