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疏看著斗雞一樣的兩人:“要不,你們都出去。”
兩個男人立即偃旗息鼓。
謝成說:“疏疏,這人不可靠,報復不了我,便想著報復你和團子。”
李冬聽了哂笑:“疏疏,他就是一頭白眼狼。你好了他才想著對你好。”
喬疏望了一眼李冬:“剛才交涉的你都記住了?”
“記住了。”李冬點頭。
“那便回去吧,不留飯了。”
“啊?!”本想蹭飯的李冬頓時身子疲軟。
喬疏又看向謝成:“你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也沒有必要待在這里。現在就回去。”
說完,起身離開,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李冬被邱貴請了出去。謝成還想賴在房間里,邱貴幫忙收拾了包袱。
謝成:“團子舍不得我。我再住幾天。”
喬疏在里面說道:“那便從今天開始交錢吃飯,一餐二十文。一天三餐交六十文。先交錢后吃飯。”
邱貴連忙向謝成伸手:“謝成,釘是釘鉚是鉚。前幾天算你救了疏疏免費提供。現在得開始交錢。”
這幾天謝成比他都吃的好。除了晌午一個雞蛋,晚上還跟著團子喝肉湯。這生活水準堪比官老爺。吃的他心發慌,害怕一眨眼自家又回到吃糠咽菜的地步。
謝成身上沒有一文錢,就是家里也不夠吃上兩天的銀錢。
謝成回了謝家。
謝東見他從祠堂回來了,尋了一個時間準備把自家的簡易床從祠堂里挑了回來。
他從自家門后拿了一根扁擔往外面走去,連聲招呼都沒有打。他的婆娘疑惑他這是去干什么,在后面偷偷的跟著,一直跟著來到下源村的祠堂。直等到他從里面挑出自家的床來。
原來她家的床是被挑到這里來了。
她心里咚咚作響,這是把床借給了住在這里的邱家!?
干嘛要借給邱家人用,她實在想不明白。想到村子上有關桑啟和邱果的一些傳聞,她覺的謝東是不是跟邱果好上了。雖說年歲上差了一大截,但是這世上差著年歲相歡的人也不少。
她還想到了喬疏,那次分魚看過一次,驚訝這女人的變化。說起漂亮,這兩個村子沒有比得過的。
她又懷疑謝東跟喬疏好上了,男人喜歡風流就像貓喜歡魚一樣。雖說這女人曾經是自己兄弟的妻子,但是自古以來,弟嫂之間,兄長和弟妹之間都會發生齷蹉之事,更何況和離了的兄弟的女人。
等謝東把家里簡易的床挑回來之后,她開始鬧了起來。
謝東被他婆娘的猜測雷得七葷八素,這可是壞名聲的事情:“你瞎說什么?我怎么會跟邱家人有瓜葛!”
“沒有!?沒有你為何給邱家送床?!”
謝東被自家婆娘逼問的無路可退,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好把謝成在邱家養傷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婆娘尚且不放心,偷偷找到謝嬌詢問這件事情。
謝嬌剛開始并不承認,后來反應過來。他哥之前因為傷口在家里幾天沒有出門。怎么突然就外出做工去了。還不跟自己這個妹妹說,只是謝東來傳話。
心里越想越覺的自家哥是躲在喬疏那里養傷去了。
謝嬌不覺得自己哥哥有必要去喬疏那里養傷。若是真要養,也得去桑姐姐家養著。
謝嬌趕緊把這件事告訴桑妮。桑妮聽了心中大驚。又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娘和嫂子。
三個女人合計,準備到邱家去鬧上一回。
三個人帶著謝嬌匆匆來到邱家住的祠堂,桑妮的娘插著腰指著正在側門里彎著腰干活的邱果罵道:“臭不要臉的婊子,老的是婊子,小的也是婊子。”
邱果吃了一驚:“你干嘛罵人,我家沒有得罪你吧。”
桑妮的娘一聽,啊呸一聲,口水都往邱果身上噴灑。
邱果嚇得趕緊往后面退。只是一個不穩,差些摔倒。
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喬疏趕緊扶住她。
邱果淚光盈盈的看著自家女兒:“疏疏,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喬疏把團子的手塞進邱果的手中:“娘看著團子。”
接著舌尖頂了一下上顎:真是撞鬼了。好好的來這一出。
然后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誰家的瘋狗在這里發瘋?要是不說出個發瘋的原因,別怪我打狗。”
說完便從自家的柴堆里抽出一根柴火,昂揚向前。
后面的邱果嚇得不行。
若是女兒對付一人她還不擔心,如今要對付四個人,怕是要吃虧,俗話說好漢難敵四手。
邱貴在池塘邊釣魚,遠遠看見這四個人朝著自家方向走去,有點不放心,便收了釣魚竿回來瞧瞧。
果真是來找茬的!
他趕緊來到邱果身邊:“快去找謝成。這事怕是跟他有關。我看著團子。”
桑妮的娘可是個狠角色,仗著自己牛高馬大的,在村子上耀武揚威。連自家的男人在她面前都抬不起頭。
她指著喬疏:“你個婊子,和離了還勾著前夫。啊呸,你也配,謝成如今是桑家的準女婿。”
喬疏眼眉輕抬:“瘋狗,你家的準女婿我還不屑于去勾。”
桑妮娘被喬疏左一句瘋狗右一句瘋狗叫的惱火,擼手擼腳就要上前:“婊子,看不撕爛你的臉!”
喬疏哂笑:“好哇,等著你來撕。”
桑妮看著要上前的母親,趕緊阻攔道:“娘,小心她發瘋打人。”
她娘聽了,大吼一聲:“我們四人一起上。今日便要狠狠揍她一頓,把她的臉撓破。看她還勾不勾引人。”
桑妮和她嫂子聽了趕緊跟在她娘的后面。謝嬌有點膽怯,怕事后謝成會罵她。她知道他哥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去打曾經身為嫂子的喬疏。
喬疏看著來勢洶洶的三人,眼睛閃過一絲暗芒。這是問都不問情況,便要以多欺少,直接摁死她。果真哪個時代都不缺極品,她遇到的尤其多。
她瞬間握緊手中的柴棒。心中估算著她們的速度,她要從哪里打起,才能做到每人挨上她一棍后會失去戰斗力,自己不會被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