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吧,葉寒怎么會出現在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
“世界這么大,想來應該是同名同姓之人,不足為奇。”
中年漢子也明顯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道:“小兄弟這名字取得好啊,那天驕葉寒能夠名震天下,想來小兄弟這次也定能馬到成功,拜入清水門下!”
葉寒也是大笑起來,與中年漢子碰了一杯,“能不能拜入清水門我沒信心,不過光是這名字,我就能吹一輩子牛了,哈哈哈哈哈!”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頗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中年漢子心里也對葉寒越發喜歡,年紀輕輕,卻有一種豪爽之氣,著實不凡!
逐漸天色越來越晚,興許是喝得多了,中年漢子依舊沒有回去的意思,反而再次給葉寒倒上酒,臉色已經通紅,“葉兄弟,今日與你相見甚歡啊!必須....不醉不歸!”
說著,他就將手中一杯酒干了,見此,葉寒搖頭苦笑,也是將手中這杯一口悶掉,中年漢子的修為不高,只有武靈,論起酒量,葉寒自然比不過這種常年好酒的漢子。
不過就算不用修為解酒,畢竟肉身差距在這,解酒能力自然不一樣,葉寒只是微醺而已,中年大漢已經上頭了,甚至嚷嚷著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葉寒。
“王鐵林!都多晚了你還在這喝酒!這日子還想不想過了!”
樓下傳來一道聲音,原本吆喝著再喝的中年漢子渾身一激靈,醉眼朦朧的酒意瞬間清醒,整個人立馬癟了下去,不過也許是因為葉寒在這,不想掉面子,沖著樓下大喊道:“你這娘們!我和我兄弟真喝起勁呢!掃興!”
見狀,葉寒不由得一笑,不用想也知道,樓下那位婦人是王鐵林的妻子,如今夜深,自然要催促著他回家了。
“王鐵林,你要是再不下來,今晚就別給老娘進屋!”
終于,王鐵林還是敗下陣來,不過他還是對葉寒熱心邀請道:“葉兄弟,你跋山涉水過來,又因我喝到這么晚,若是沒來得及開好客棧,不如就隨我去寒舍對付一晚。”
葉寒淡淡一笑,“王大哥,小弟已有去處,就不嘮叨你和嫂子了。”
“王鐵林!你還不給老娘下來!”
王鐵林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懼意,沖著樓下大喊,“來了來了!”
王鐵林一邊下樓一邊對著樓上葉寒約定著,“葉兄弟,我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定要暢飲通宵啊!”
不一會,樓下便傳來婦人抱怨聲,“你知不知道這外面有多冷,還要我在這等這么久!孩子還在家等著呢!”
“嘿嘿,娘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哪次不是這樣說,不是我說你,喝酒傷身,我不是不讓你喝,知道你嘴饞,不過你就少喝一點嘛!”
“知道啦知道啦!今天我遇見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小兄弟..........”
.........
外面飄著小雪,透過窗戶,葉寒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看來這位豪爽的中年漢子也是一位懼內的丈夫啊。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修為低也不見得生活的不美滿,都是在這紅塵中爭渡........
掌柜的也在這時走了上來,“客官,天色不早,本店也要打烊了,您看?”
葉寒笑著點頭,“掌柜的,那就勞煩幫忙算下這桌多少銀子,我結給您!”
“不用不用,老王已經結過帳了,客官慢走就是!”
聽到此言,葉寒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客官,您這酒不錯,下次有機會還來您這,告辭!”
夜已至深,家家戶戶都已經吹了蠟燭,只有屋外的燈籠還亮著,葉寒一個人行走在小鎮中,天空雪漸漸開始越下越大,凜風冽冽,吹打在臉上,帶來一絲清醒。
就這樣漫無目的走著,一座祠堂出現在葉寒面前,走進去,一股暖意涌上來,驅走身上寒意,一尊神像被供奉在正中央,下面還有香火在燃燒,青煙繚繚而升。
看著神像那道熟悉的面孔,葉寒微微拱手,“姬神,今夜看來得在你這借上一宿了!”
沒有錯,這是姬神的神像,作為玄魔域唯一的神靈,幾乎所有地方都有建用來供奉他的祠堂,同樣的,姬神也會在冥冥之中留有一絲神氣在神像中,用以庇護信仰他的人。
外面寒風呼嘯,祠堂內卻是十分暖洋,葉寒靠著石柱就這樣閉著眼睛,就這樣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突然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又讓葉寒睜開了雙眼。
腳步聲有些凌亂,并不是一個人,同時還伴有一個年輕男子的抱怨聲,“這窮鄉僻壤之地,我等冒著風雪前來,竟然沒有一人出來迎接,這些刁民著實可恨!”
另一道女子聲音出現附和道:“也不知道羅師叔是怎么想的,這里早就已經沒有他的親人了,還念及著此地,就這種地方,能出他這么一位大圣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
“他是念及香火情了,卻是苦了我們啊,大老遠跑來這里,還是先在這祠堂講究一晚吧,若是明天這些刁民不識好歹,定要他們好看!”
三人一走進來,當看見供奉著的姬神像時,個個臉色一變,充滿虔誠與真摯,對著神像一拜。
姬神,整個玄魔域沒有人敢不敬!哪怕是一尊神像!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一邊的葉寒,見到有外人在此,三人目光變得警惕起來,“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此!”
葉寒淡淡一笑,“在下也是夜遇風雪極端天氣,這才來進祠堂受姬神庇護安穩歇息一晚。三位道友若是不介意,便一起吧。”
“一起?你是什么東西?也配與我們在一個屋檐下?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滾出去!”
也許是此地太過偏僻,又感受葉寒的氣息極為弱小,三人眼里閃過一絲不屑。
就在這時,女子目光不經意間看到了葉寒腰間的黑色劍鞘,眼神頓時一亮,“這黑色劍鞘你是從哪得來的?若你把它交給我,本姑娘倒也不介意你在這祠堂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