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一眨不眨的看著李宗翰,此時此刻,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心里優然而生,那就是接觸李宗翰,親自探查一下,他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想到這里,他目光一凝,神魂頓時涌出,可當接觸到李宗翰時,卻被某種東西阻擋在外,根本無法再進一步。
葉寒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他身上所穿的蓑衣,很明顯,剛剛就是這看似普通的玩意,將自己的神魂隔絕在了外面。
但葉寒仍然不死心,自己的神魂目光還只是半步神境層次,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淵鈺滔。
眼神對視了一秒,淵鈺滔明白葉寒所想,也不猶豫,神境神魂朝著李宗翰涌出,可結果依舊是那樣,被蓑衣隔絕了.......
淵鈺滔搖了搖頭,見狀,葉寒苦笑一聲,看著李宗翰如今這副模樣,心里很不是滋味。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葉寒眉頭緊皺,似乎在沉思,“那是否可以動手將這蓑衣取下?再行探查?”
雖然是這么想,不過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動作,剛才的神魂試探雖然沒有引發出什么動靜,可誰也不能保證萬一動手了,會出現什么異變.......
“就再試一試........”
葉寒咬緊牙關,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的手伸向了李宗翰身上披著的蓑衣,
三人的心緒都很緊張,不過好在的是,并沒有出現任何異常。
入手的感覺很是冰涼,上面甚至帶著濕氣,很是潮濕,而那種觸感,也的的確確是很普通的材質所編織的,葉寒深吸一口氣,接下來,他要將這蓑衣從李宗翰身上解開。
他心里明白,這蓑衣雖然看似普通,但肯定不凡,不然怎么可能擋住他與淵鈺滔的神魂窺探,可就當他要掀開時,異變,發生了!
此時蓑衣已經掀開一角,甚至是可以看到李宗翰所穿服飾,正是出事那一天所穿,不過卻是顯得破破爛爛,甚至幾處還帶有已經干了的血跡,而李宗翰一直擺動的雙臂也停了下來,宛如被靜止了一般。
但葉寒三人的注意點已經不在這了,只見整個咼囡河的河水突然開始劇烈翻騰,相比較之前更加洶涌,整體都是修煉開始泛黑,哪怕是木船也再也維持不了平穩,劇烈擺動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側翻,被發黑的河水吞噬!
而出現這樣的情況還不止他們,似乎整個支流都發生某種變化,河水泛黑,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快速墨黑化,只要是在渡河的人,木船同樣開始不穩,擺渡人被“靜止”,這讓很多人都臉色大變起來。
有人臉色蒼白,“該死!怎么會突然出現了這樣情況?發生了什么!”
“是誰動了擺渡人?自己找死,還要連累我們所有人不成!”有經驗豐富的老人怒斥,明顯是知道為何咼囡河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不過他卻沒能力阻止,唯一的解決方法,那就是趁著情況還沒嚴重惡化下去時,造成此事的始作俑者可以停止自己的行為。
讓他們慶幸的是,很快,咼囡河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河水顏色逐漸恢復正常,擺渡人重新恢復了動作,木船漸漸平穩。
所有人都大口喘著粗氣,宛如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剛剛那種情況,沒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臉上還保持著駭然之色,就在剛剛,他掀開了蓑衣一角,再察覺到不妙時,立馬便收回手放棄了行動。
“果然,這擺渡人與咼囡河存在著某種關系,這蓑衣絕對不能掀開,不然會發生異變........”
葉寒陷入了沉思,剛剛的情形,毫不夸張的說,如果他非要堅持拿下蓑衣,后果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跌入咼囡河,甚至成為新的“擺渡人”也說不準........
“我們在木船,或者船槳上仔細觀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現。”
目前拿下蓑衣肯定是行不通了,葉寒將目光看向了木船,期望能夠在這上面找到什么某種線索。
似乎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正當葉寒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眼神一凝,目光死死盯著船頭某一處!
“有發現了?”祝凌霜有些詫異,淵鈺滔也看了過來,說實話他最初是認為不會有什么發現的。
葉寒沒有回應,或者說來不及回應他們,目光死死的盯著船頭處,那里有一行細小的字!若是不認真觀察的話,的確很難發現。
這字看起來很是潦草,似乎是用什么尖銳的東西刻上去的,沒有絲毫靈氣波動,難怪他們用神魂察覺不到。
“神秘力量將我侵蝕,我似乎已經無法離開這里了,我渾渾噩噩爬上了木船,披上蓑衣,這一切已經不受我的控制........”
這一行話,讀到這卻是斷了,沒有后續,葉寒目光再次看向李宗翰。
他不能確定這一行話是李宗翰寫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行話的主人由于某種意外跌入了河里,被咼囡河某種力量侵蝕了神志,在控制下,爬上了木船,穿上了蓑衣,他在這時還尚有一絲神志保留,強行在木船上留下了這句話.......
“也就是說,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條河.......”祝凌霜蹙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