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店之后,周掌柜施法迅速修好了大門,四處看了看之后立即關上了大門,拉著李成上了二樓。
李成被帶到了二樓的客房,周掌柜關上了門才坐下問道:“傷得不輕啊,出什么事了?”
李成簡單地講述了一下今晚的遭遇,周掌柜聽完后撫著白須感嘆道。
“你倒是個機靈的。”
說著,從身上拿出一瓶丹藥放在李成面前。
“這是些療傷的丹藥,你服下后調理一番,今晚就在我這湊合一宿吧?!?/p>
面對周掌柜的好意,李成想推辭,但奈何身體實在不允許,如今總算是安全,他心口的一口氣才松懈下來,頓時感覺手腳發軟頭暈目眩。
于是,他強撐著服下了丹藥,打坐休息了一段時間總算是恢復了一點,他立即拿出了那把追光劍放在周掌柜面前。
“周掌柜的好意,李成無以為報。這把劍權當我買下這丹藥的費用?!?/p>
哪知周掌柜大氣地起身一揮手,并沒有收下這劍。
“你年紀輕輕卻也知恩圖報,我雖是商人不假,不過還不至于為了這點丹藥就收你這么一件法器?!?/p>
李成正想說什么,卻聽見樓下傳來一陣聲音。
“周掌柜,你在家嗎?”
是祿雨梅的聲音。
周掌柜來到窗邊探出腦袋喊了一聲:“上來吧?!?/p>
沒過一會兒,祿雨梅帶著一名筑基老者進了李成的客房,那筑基老者在門口守著,祿雨梅掃視了房內后來到李成身邊坐下。
簡單地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我聽到消息就趕回來了,沒想到他們動作這么快。”
周掌柜也是嘆息一聲:“這些年消失的散修越來越多,雖說祿丫頭你組建了散修聯盟,但架不住他們使陰招,像今晚這般若不是這小子機靈,恐怕又要被他們得手了?!?/p>
“李兄,今后你打算怎么辦?”祿雨梅看向打坐調息的李成輕聲地問。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崩畛蔁o奈的說道。
祿雨梅低眉沉吟了片刻,似乎是下了什么決定,十分認真地對李成提議道:“我倒是有辦法。”
這話一說出口,最先反應的是守在門口的筑基老者,他的雙眸銳利地看向祿雨梅,似乎是想開口說什么,最終還是忍住了。
李成則立即睜開雙眼,激動地站起身來到祿雨梅面前,問道:“祿姑娘有什么辦法?”
“真元門的一位長老與家父是故交,我這里有一封他的親筆信,只要你拿著它,就能加入真元門,能暫避白云宗的鋒芒?!?/p>
祿雨梅說著,胸口一陣光芒閃過,一封信出現在她手中。
李成看著祿雨梅遞過來的信卻是沒有去接,而是十分驚詫地看向祿雨梅。
“如此我卻是不能接受,這恐怕是祿姑娘保命的手段吧。”
祿雨梅見李成沒有接,沉吟了片刻后還是將信推到了李成面前。
“李兄果然敏銳,這的確是我最后的保命手段,但我與白云宗的恩怨若真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卻不是真元宗能保全的?!?/p>
見李成依然沉默不動,祿雨梅笑了笑。
“我在白云鎮經營了有二十年了,總是留了退路的,李兄你大可放心。”
周掌柜見狀,則是直接把信塞進了李成手里,也跟著勸:“你就收下吧,短時間內祿丫頭又不會有什么麻煩,若你真的覺得虧欠,將來修煉有成,不如多幫扶一下祿丫頭就是了。”
眼見祿雨梅堅持,又有周掌柜的勸慰,李成不動心那是假的,他看向門口的那位筑基老者,筑基老者也發現了李成在看他,卻沒有開口阻攔,只是搖頭長嘆一聲。
李成看了看手中的信,下定了決心,十分干脆地收下了,并起身對祿雨梅深深地拱手鞠了一躬。
“說實話,此物的確是李成需要的,若能入真元門躲避孟沖的追殺,將來修煉有成,祿姑娘若有所求,李成絕不推辭!”
“那我們就說好了?!钡撚昝肥炙实匦Φ?,“既然如此,今晚你好好休息,等天亮之后你跟著一個商隊,他們會途徑真元門的勢力范圍,白云宗就算再霸道也不敢對商隊出手?!?/p>
商量好之后,祿雨梅帶著筑基老者離開,周掌柜依然沒有收下他的飛劍,李成站在二樓看著遠去的祿雨梅心中十分感激。
等到次日,天剛破曉,李成告別周掌柜,祿雨梅帶著李成找到了商隊,做了簡單的告別就跟著商隊起程了。
一路上相安無事,一直走到了約莫申時一刻的時候,終于到了真元門的范圍。
李成告別了商隊,揣著信朝真元門的山門走去。
真元門附近云霧繚繞,大大小小的山峰也有十多個,各個高聳入云一眼望不到頭,山中也是林木花草遍布,枝繁葉茂一幅繁榮景象,時而有一群飛鳥被驚嚇的飛走,還有不少白鶴飛落停歇,偶爾還能聽見幾聲鶴鳴。
是一處不錯的人間仙境。
與李成一路的還有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聽他們的談論,似乎都是為了去參加真元門的入門選拔。
李成不露聲色,落在了隊伍后面,趁著大家都朝入門選拔處沒人注意,轉頭朝山門而去。
來到山門處走上一段石階后,山門有兩位身穿青綠色服飾的弟子守衛,門口還有三個拿著什么東西正在和守衛爭論。
來到近前,李成才發現那人也是和自己一樣是拿著介紹信想直接加入真元門的。
“我這信的確是真的啊,是以前的長輩傳下來的?!币幻鄩涯昕嗫谄判牡厍笾匦l
“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我說多少次!”左邊的守衛被糾纏得不耐煩了,直接將青壯年手中的信一把奪了過來撕開丟在地上。
“你看看,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你再糾纏不清我們可不客氣了!”
那青壯年眼見把戲被拆穿,急忙將地上撕爛的信收起遮住臉頭也不回地跑了。
剩下的兩個人拿著信眼看被拆穿,都是面面相覷,躊躇不前,但也沒有立即離開。
右邊那個守衛眼見這幾個人還打算糾纏,也不耐煩地開口說道:“我可告訴你們,這千百年來這種把戲我們不說見過一千也有幾百了,若是你們乖乖離開,去參加宗門選拔倒也算了,若是繼續糾纏,就算是選拔通過也不會讓你們加入了。”
聽到守衛弟子這么說,那倆人終于是忍不住,丟下書信就跑了。
兩個守衛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嗤笑一聲。
李成此時上前對二人行禮,兩名弟子立即收斂笑容,右邊那弟子很自然地脫口而出:“剛才沒聽見嗎?還要我說多少次?”
李成沒有多說,拿出信來遞過去:“這位前輩,這封信是真元門長老親筆所寫,請查驗?!?/p>
那弟子本想依照之前的辦法拿起就丟掉,但剛拿到手中的剎那,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悸動,身旁的弟子見狀急忙推了他一下。
“你怎么了?”
那弟子臉色駭然,轉頭急忙對身邊的弟子交代道:“你在此地守著,我要去找長老稟告!”
說完,還不忘記對李成交代:“道友稍候,我去去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