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不理他,拿起另一個黑天鵝脖子,放進嘴里“咯嘣咯嘣”地咬了起來。
李闖見兄弟都吃了,心一橫,也接過李義手中的天鵝脖子吃了起來,一邊“咯嘣咯嘣”咬著天鵝脖子,一邊說道。
“菜就別拆了,放冰箱你留著改天吃,今晚老子要用這個下酒,我看看三千的蛋糕跟八十塊的到底有什么區別!”
李義壓根沒想過這玩意是李闖買的,因為別說對方的生日了,他們這種人連自己的生日都懶得記,而且李闖這家伙,連給女生花三百都不愿意!
買菜喝酒可以,但給他送這個?李義就要擔心自己的屁股了……
所以這東西只可能是秦韻帶過來的,應該是看到了自己的資料,知道自己今天生日,想要給自己一個驚喜,安慰一下自己千瘡百孔的心靈吧……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義認識的人中,能舍得買這種蛋糕的,只有秦韻。
公司沒錢那是公司的事,并不代表秦韻就沒錢。
“你是不是在我門口撿到的?”
李闖一邊去拆盒子上帶的刀叉,一邊點頭:“是?。∧阏χ溃俊?/p>
“應該是有人送我的,放心吃吧,不讓你賠錢!”
李闖倒也不意外,只是手上的動作更加迅速了,臉上的表情變成了一副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是小玥送的,我覺得人家姑娘都做到這份上了,只要不是什么原則性問題,其實都可以原諒的。”
李義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說。
兩人就坐在客廳里,一邊吃一邊吹牛逼,不過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提林玥的事情。
李義今年25歲,李闖比他大一歲,這家伙跟李義不同,他是純粹的瀟灑,賺多少錢,除了每個月給自己老爹老媽孝敬一點,剩下的全部花光。
而且這家伙堅持一個原則,絕對不談戀愛,用他的話說,反正不管是談戀愛的還是結婚的,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這家伙有句名言。
“你對她好,無非就是想讓她反過來對你好,那還不如我自己對自己好,還沒有中間商賺差價?!?/p>
李義跟這種母胎單身的家伙說不清!
當然這只是在李義看來,在他爸媽眼里,李義這種工資又高,又有漂亮女朋友,并且隨時可以結婚的才是好兒子,至于李闖這家伙,屬于他倆上輩子造孽太多,這輩子生個孽障懲罰自己兩人來了!
兩人喝酒都適度,除非過年回老家才會往醉了喝,否則就是喝開心了就好,也不會互相勸酒。
李義去臥室換了四件套,誰能想到,昨晚睡在自己身邊的還是香香軟軟的女朋友,今晚就變成了一個摳腳大漢!
李義黑著臉,指著不打算洗腳就準備上床睡覺的李闖:“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你如果堅持這樣做,最好的下場就是今晚睡沙發?!?/p>
“瑪德,就你事情多!”
“你明早回去?”
“我請假了,而且明早我怕被警察叔叔抓走,明天你上你的班,不用管我,我準備一覺睡到中午,然后再開車回汴梁!”
“行!”
李義看著這家伙穿著自己的舊拖鞋直接把腳用水龍頭涮了涮,然后“吧唧吧唧”地踩著就進了臥室,然后看著空蕩蕩的衣柜一臉唏噓。
兩人躺在床上吞云吐霧,李闖忽然嘆氣道:“你倆都能分手,你說老子還能相信愛情嗎!”
“行囊羞澀都無恨,難得夫妻是少年。”
——
次日清晨,李義醒來才六點鐘,他沒有打擾身邊沉睡的黑臉大漢,而是拿了一身衣服去洗了澡,洗去身上的酒氣和一身頹廢。
人總要向前看的,誰離了誰都能繼續活著,地球少了誰都會繼續轉。
撿起地上沒有帶子的皮包,又分別從桌子下面和沙發下面找出兩根帶子,從柜子中找出針線盒,研究了一下皮包的針腳,李義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縫了起來。
他可沒錢賠秦韻一個新的,只能這樣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了。
八點的時候,李義找了一個購物袋子把秦韻留下的鞋子裝進去,然后輕輕的關上門,坐上公交車朝公司的方向駛去。
路上,李義才有時間好好翻看一下手機。
他昨天的朋友圈現在有十幾條評論。
母老虎:“???”
肖曉云:“前輩,要振作起來啊!”
汪清瑜:“分手了?別傷心啊!”
房東:“小李,其實梁姐……”
李闖:“呦呦呦!破碎的靈魂!”
李闖:“是誰的心啊!”
李闖:“孤單的落下……”
——
李義黑著臉刪除了除了前三條評論之外的所有評論,黑著臉給肖曉云私聊回復道:“謝謝關心,馬上就到公司!”
又給汪清瑜私聊回復:“謝謝關心,已無大礙。”
手機剛剛被他重新放回兜里,就叮咚響了一聲。
李義重新拿出手機。
肖曉云:“那就好,我已經到公司了【呲牙笑】”
“OK!”
當李義從步梯來到公司,剛剛八點三十六分,推開玻璃門,就迎上了一群異樣的眼神。
李義也不在意,徑直來到自己工位上打開電腦,他依稀記得秦韻好像說客戶對方案不太滿意。
結果下一刻,李義就看到自己桌子上多了一份早餐,他轉頭看向右手邊的工位,迎接他的是一張燦爛的笑臉。
“前輩,你應該沒吃早餐吧,我給你帶的?!?/p>
李義摸了摸肚子,好像確實把這事給忘了,以前都會有人提醒他來著。
“謝謝曉云,明早我請你!”
肖曉云的眼角就彎成了月牙:“不客氣前輩!”
這時,公司的玻璃門再次被推開,一個手里拎著一杯粥的女人走了進來,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職業裝,當與李義眼神對上的那一刻,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我的好組長??!你可算是來了!”
李義尷尬地沖她笑了笑:“抱歉,昨天確實有點事情?!?/p>
女人風風火火跑到自己座位上,拿起一個文件夾就跑到李義的工位上。
語氣中帶著抱怨地說道:“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可難伺候了,我改了兩版她都不滿意,還說什么要是我根本沒理解“星月”兩個字的含義,不行就交給寫故事的那位做吧,我能力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