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靠在林澈肩頭,手指輕輕勾著他的衣袖:“你說,黃藥師會愿意教你彈指神通嗎?”她知道林澈對這門武功勢在必得,卻也擔心黃藥師的古怪脾氣。
林澈握住她的手,目光望向遠處的煙雨:“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會試一試。彈指神通不僅能提升實力,還能克制丁春秋的毒針,為了我們,也為了江南的百姓,我不能放棄。”他頓了頓,又道,“而且,我記得黃藥師喜歡詩詞,或許我們可以從這里入手。”
說著,林澈輕聲吟道:“‘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唐伯虎這首《桃花庵歌》,倒是應了桃花島的景。若見到黃藥師,或許能以詩相談。”
李莫愁笑了笑,指尖在他掌心畫著圈:“沒想到你還會這些。以前在古墓,師父總說江湖男子多是粗鄙之人,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張阿公坐在船頭,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回頭道:“公子倒是個文雅人。黃藥師確實喜歡詩詞,去年還在島上刻了首新詞,只是沒人能懂。你們若能和他談得來,說不定真能成。”
船行約莫一個時辰,遠處終于出現了一片粉色的輪廓——那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在煙雨里像一團團云霞。張阿公將船停在離島還有半里的地方,指著前方:“前面就是桃花島的結界,只有黃藥師允許的人,才能過去。你們在這里等,我去通報一聲。”
林澈三人站在船頭,望著那片粉色的島嶼,心中都有些緊張。洪凌波握緊林澈的衣角:“尹大哥,黃藥師會不會很兇啊?我聽說他把梅超風逐出師門,還打斷了她的腿。”
林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黃藥師雖然脾氣古怪,卻也明辨是非。我們是為了對付丁春秋而來,他不會為難我們的。”
就在這時,島上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破空聲——一枚石子從桃花林里飛出,直朝著林澈的面門而來。林澈心中一凜,立刻運轉天山六陽掌,掌心泛起金光,輕輕一拂,將石子擋開。石子落在船板上,發出“嗒”的一聲輕響,上面還沾著一片桃花瓣。
“好功夫!”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從島上傳來,“竟敢闖我桃花島,還能接下我彈指神通的半招,倒是有些本事。”
林澈循聲望去,只見桃花林里走出一道青色身影——那人頭戴方巾,身著長衫,腰間系著玉帶,手里拿著一支玉笛,正是東邪黃藥師!他雖已年過半百,卻身姿挺拔,眼神銳利如鷹,掃過三人時,帶著幾分審視與好奇。
“晚輩林澈,見過黃前輩。”林澈躬身行禮,語氣恭敬卻不卑不亢,“晚輩今日前來,一是為向前輩請教彈指神通,二是為丁春秋之事而來,想與前輩商議克制化功**之策。”
黃藥師挑眉,玉笛在手中轉了個圈:“哦?你也想學制彈神通?這些年求我學武的人不少,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教你?”他的目光落在林澈腰間的玉牌上,“靈鷲宮的人,倒是少見。虛竹那小和尚,還好嗎?”
林澈心中一動——黃藥師竟認識虛竹!他連忙道:“前輩認識虛竹尊主?晚輩不久前剛從靈鷲宮來,虛竹尊主因走火入魔,幸得晚輩相助才脫險。他還托晚輩向您問好,說您當年曾指點過他逍遙派的武功。”
黃藥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那小和尚倒是還記得。罷了,看在虛竹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他抬手一揮,一枚石子再次飛出,這次卻不是朝著林澈,而是朝著水面上的一片桃花瓣,“若你能接住這枚石子,再用內力將花瓣送回我手中,我就考慮教你彈指神通。”
林澈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是黃藥師在考驗他的內力控制。他運轉先天功與天山六陽掌的內力,掌心泛起柔和的金光,待石子飛來時,輕輕一托——石子落在掌心,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緊接著,他手腕微轉,內力順著石子傳出,將水面上的桃花瓣輕輕托起,緩緩朝著黃藥師飛去。
桃花瓣在空中飄了片刻,精準地落在黃藥師的玉笛上。黃藥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點了點頭:“不錯,內力控制倒是細膩。跟我來吧,島上的桃花酒正好釀好了,我們邊喝邊談。”
林澈三人心中一喜,連忙跟著黃藥師登上桃花島。島上的桃花開得正盛,小徑兩旁滿是桃樹,花瓣落在地上,鋪成了一條粉色的路。空氣中彌漫著桃花的清香,還夾雜著酒香,讓人神清氣爽。
洪凌波跟在后面,小聲對李莫愁道:“師父,黃前輩好像也沒那么兇嘛。”
李莫愁笑了笑,壓低聲音:“別大意,他這是還沒真正考驗我們。一會兒說話要小心,別觸了他的忌諱。”
黃藥師將他們帶到一座竹樓前,樓前有個石桌,桌上擺著一壺酒和幾個酒杯。他倒了杯酒遞給林澈:“這是桃花島特有的桃花酒,用陳年的米酒和桃花釀成,你嘗嘗。”
林澈接過酒杯,淺啜一口——酒香醇厚,還帶著淡淡的桃花甜,入喉后暖意順著喉嚨滑下,格外舒服。他贊道:“好酒!晚輩從未喝過這么好的酒。”
黃藥師笑了笑,自己也倒了一杯:“你說你有克制化功**的辦法,說說看。”
林澈放下酒杯,正色道:“丁春秋的化功**,靠的是吸入他人內力,再用毒力將其化解。而晚輩所學的北冥神功,不僅能吸人內力,還能將其轉化為自身所用,正好克制化功**。另外,晚輩還學了天山六陽掌,掌法陽剛,能驅散毒力。若前輩能將彈指神通傳授給晚輩,三者結合,定能徹底克制丁春秋。”
黃藥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北冥神功配天山六陽掌,倒是個不錯的組合。只是彈指神通講究‘快、準、狠’,還需配合內力的精準控制,你雖有基礎,卻也需多練。”他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小冊子,遞給林澈,“這是彈指神通的入門心法,你先拿去看。若你能在三個月內練成入門招式,我再教你更精深的。”
林澈接過小冊子,心中大喜,連忙躬身行禮:“多謝前輩!晚輩定不負所望!”
就在這時,竹樓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青衣弟子慌張地跑進來:“師父!不好了!丁春秋帶著星宿派弟子,在嘉興城外鬧事,還說要找您算賬!”
黃藥師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玉笛在手中握緊:“好個老毒物,竟敢找上門來!林澈,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會會他?正好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林澈也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晚輩愿意!正好試試北冥神功和天山六陽掌,能不能克制他的化功**!”
李莫愁和洪凌波也連忙點頭:“我們也去!”
黃藥師點頭,帶著三人朝著島外走去。桃花林在身后漸漸遠去,煙雨依舊,卻多了幾分肅殺之氣。林澈握著手中的彈指神通心法,又摸了摸腰間的至尊玉牌,心中滿是戰意——他知道,這不僅是一場對付丁春秋的大戰,更是他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
船行至嘉興城外時,遠遠就能看到城門口一片混亂。丁春秋站在城樓上,手中拐杖揮舞,綠色的毒霧彌漫,不少百姓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楊過和小龍女也在城下,正與星宿派弟子激戰,楊過的君子劍上沾著鮮血,小龍女的玉簫也斷了一截,顯然已經戰了許久。
“老毒物,休得傷我百姓!”黃藥師一聲怒喝,玉笛一揮,幾枚石子飛出,精準地打在丁春秋的拐杖上。丁春秋臉色一變,回頭看到黃藥師,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卻依舊冷笑:“黃藥師,你終于肯出來了!今日我不僅要踏平嘉興城,還要毀了你這桃花島!”
林澈縱身躍下船,先天功內力運轉,掌心泛起金光:“丁春秋,你的對手是我!上次讓你跑了,這次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李莫愁和洪凌波也緊隨其后,三人再次結成“陰陽雙絕劍”的陣型,與楊過小龍女匯合。黃藥師站在一旁,玉笛橫握,隨時準備出手相助。
丁春秋看著眼前的陣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依舊硬著頭皮道:“你們以為人多就能贏我?今日就讓你們嘗嘗我新練的‘化功神丹’的厲害!”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就要往地上摔。
“休想!”林澈低喝一聲,運轉金雁功,縱身躍起,同時使出北冥神功——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掌心傳出,將丁春秋手中的瓷瓶吸了過來。丁春秋猝不及防,瓷瓶脫手,被林澈穩穩接住。
“這……這是北冥神功!”丁春秋臉色慘白,“你怎么會逍遙派的武功?”
林澈冷笑一聲,將瓷瓶收好:“這你就不用管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揮掌朝著丁春秋攻去,天山六陽掌的“陽歌天鈞”帶著金光,直逼丁春秋的胸口。
一場關乎江南安危的大戰,在嘉興城外的煙雨里,正式拉開了序幕。林澈知道,這不僅是他與丁春秋的決戰,更是他向黃藥師證明自己的機會。只要打贏這一戰,他不僅能學到更精深的彈指神通,還能在江湖上真正立足,為自己和身邊的人,撐起一片安穩的天地。
雨絲依舊,卻洗不掉即將到來的血腥。林澈的身影在戰場上穿梭,金光與劍氣交織,與李莫愁、洪凌波的配合愈發默契。遠處的桃花島在煙雨里若隱若現,像是在為他們加油鼓勁。他知道,只要心中有信念,有身邊人的陪伴,無論面對多么強大的敵人,他都能勇往直前,直至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