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蕓略微停頓了一下,看著李凡說道:
“當然,我無論再怎么爭取,也沒辦法直接扳倒陳家。
所以,我需要一股上京之外的力量來幫助我。”
李凡指著自己鼻子,問道:
“你認為我是那個能幫到你的人?”
“是的,未來的格局已經(jīng)在發(fā)生變化,權(quán)利資源將會重新洗牌。
如果有一天,你們自己組建了官方之外的勢力,想要合理的發(fā)展下去,必然需要得到上京的認可。
到時候,我可以幫你們運作。”
聞言,李凡不由得在心里給王蕓豎了個大拇指。
末日第三階段開始,全國各地漸漸衍生出很多私人勢力,甚至有些勢力就連官方的八大基地都不敢輕視。
而最終被上京認可的,也只有5個私人武裝勢力,而季悟力就是其中之一。
王蕓并沒有先說需要自己做什么,而是先拋出誘餌,然后讓李凡問她需求。
這是典型的談判技巧,自己一旦追問,那么主動權(quán)就在對方手中。
不過王蕓注定要失望了,因為在沒有把上一世的仇人全部剿滅之前,他不準備組建基地。
他會沿著上一世走過的路,救該救的人,殺該殺的人。
并且這些仇人里有好幾個都是有強大的官方背景。
組建勢力那等于在給敵人留把柄。
看著王蕓投來的目光,李凡撇撇嘴。
“王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并沒有組建基地的打算。”
聽到李凡的回答,王蕓一臉錯愕,李凡手里有海量物資,竟然不是為了組建一個武裝基地,然后在這末日里分一杯權(quán)力資源的羹。
“你們擁有那么多物資,竟然不組建自己的基地?”
“暫時沒有那個打算,不過你可以說說你需要這股上京外的勢力做什么?”
王蕓略微有些失望,不過依舊回答了李凡的問題。
“根據(jù)我所掌握的信息,現(xiàn)在國院府正在全面收縮力量,以后的夏國必定會是群雄割據(jù)的局面。
而上京老牌的世家,互相之間的競爭會更加激烈。
如果這種情況持續(xù)三到五年,我能在上京爭取到不懼陳家的權(quán)利,到時候就需要這股上京外的力量介入,給陳家制造一些麻煩。
我再從內(nèi)部入手,才能真正的扳倒陳家。”
“什么麻煩?”
“這個具體要等到我在上京有足夠的權(quán)力資本,才能決定如何給陳家找麻煩。”
聞言,李凡明白,王蕓是暫時不想說,如果真如王蕓所說,那么她所做的事情必然很極端。
難怪要找上京外的勢力,如果在上京內(nèi)找?guī)褪只蛘邉e的世家。
一旦走漏風聲,很可能會遭遇背刺,那么她很一定會被家族遺棄。
不過李凡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有王蕓不知道的信息差,那就是喪尸爆發(fā)這條信息。
王蕓說的計劃,在別人看來可能有些癡心妄想,可李凡知道,喪尸爆發(fā)后,上京也遭受重創(chuàng)。
那個時候上京的權(quán)利層會出現(xiàn)斷崖式的空缺,以王蕓的心智,只要還活著,必然會在上京奪下更大的權(quán)利空間。
而自己也有不得不去一次上京的理由,那就是上京對科倫亞的消息是怎么來的?
上一世,上京對于科倫亞和努卡能量的了解,要遠勝其他7大基地。
而科倫亞(火種)在北極這條信息也是從上京傳出來的。
李凡有理由懷疑,上京已經(jīng)有一塊努卡能量,最起碼是有關(guān)于科倫亞的詳細信息,這是李凡想要得到的。
隨即對著王蕓說道:
“其實你也不用失望,以后的事情誰能想得到呢。
如果我以后有實力能幫到你了,我一定會去一趟上京。”
聞言,王蕓眼睛一亮。
“真的?”
“是的,不過我不需要上京認可這個假大空的承諾。”
在末日里,上京的認可對于那些龐大的私人勢力來說確實是一個香餑餑,可以收到上京的武器支援。
可對于李凡來說,自己有科倫亞在身,只要開啟后面幾個實驗室,在把以前的隊友召集齊全,只要有足夠的原材料,就能吊打所有大型私人武裝。
甚至直接跟官方勢力叫板都有可能。
那個時候上京的認可就毫無價值。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在上京幫我找?guī)讟訓|西。
另外,如果有一天,我跟別的官方的人起了沖突,我需要你幫我周旋,讓上京不插手。”
此話一出,王蕓深深皺起眉頭。
“找什么東西?還有,你以后準備要對其他官方基地動手?”
“找什么東西,等到那一天我在告訴你,至于跟別的官方基地起沖突,也是以防萬一。”
王蕓放下手中的酒瓶,推了推眼鏡,沉思良久。
“可以,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做的太過火,要不然我也不一定能幫你周旋。”
“當然,你需要多久才能在上京掌握足夠的話語權(quán)?”
“最快三年,最晚五年。”
“那好,三年后,我會去一次上京,希望那時候你自己已經(jīng)擁有跟陳家平等對話的實力。”
“也祝你能在三年后,可以獨霸一方,讓我刮目相看。”
說罷兩個人舉起啤酒瓶碰在一起。
而一旁的王悅,茫然的看著兩個人,總感覺很不真實。
今晚的姐姐表現(xiàn)出她從未見過的一面,跟自己心目中那個溫柔,優(yōu)雅的姐姐格格不入。
完完全全像是一個權(quán)謀的野心家,而李凡竟然會想著參入其中。
上京,那個權(quán)貴遍地的國都,世家之間的權(quán)利紛爭在太平時期就已經(jīng)是十分殘酷。
更別說亂世里,他是怎么敢應(yīng)承下這個承諾的。
“喂,你們倆是不是喝大了。”
聞言,李凡和王蕓回頭看向王悅,同時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么?一個被老公欺負的傻女人。
一個會偷會殺人,還會一些網(wǎng)絡(luò)手段的戲精老六。
你們怎么就能把話題上升到上京權(quán)力紛爭的高度的。簡直不可思議。
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喝大了。”
王蕓拉過王悅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我的好妹妹,跟我一起回到上京,姐姐證明給你看。
這也是我之前給你說的,另一條反抗命運的路。
我一定要爬到最高處,讓陳家以陳宇軒這個男人為恥。”
王悅看著姐姐,張張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跟著兩人悶聲喝酒。